的死时候,尹澈宁面颊之上却泛起了一股奇异的怒色,仿佛是有些恼恨。
他尖酸的说道:“林滢,叶知愚之所以会死,这都是因为你将我视作杀人凶犯。如今我自在‘贡舍’读书,谁想却将这桩杀人勾当弄在我身上。来陈州前,我听说顾公教出一个女仵作,善于断案验尸,十分聪慧,心中还十分佩服。可如今瞧来,你除了会栽赃陷害,妄自揣测,又会些什么?”
“一个女人,想要做出些成绩出来,便冤枉别人入罪,以此博取名声?”
尹澈宁不但说话尖酸,毫无配合,还对林滢进行了性别攻击。
林滢不以为意,并未动怒:“尹公子若没做过,回我几个问题,又有何不可?”
尹澈宁非但没有因为这些话而乖顺配合,而是大步走出房门,于走廊上大声说道:“林滢,你不依不饶,是不是因为你与我兄长相熟,一直觉得我这个弟弟对兄长不够恭顺?你不是第一次栽赃陷害于我了,如今你还想要将叶知愚的死栽赃在我身上。”
时值上午,“贡舍”里的士子大都已经起身,用过早膳。尹澈宁搞出这么大动静,惹得许多人纷纷出来探头探脑。
林滢突然发现这一幕有些眼熟。
当日自己就是这么大声嚷嚷,说尹澈宁动手伤了自己。
林滢正要说尹公子你想多了,可这时候一道身影却如风一般掠过来。
只见吴蝉发髻散乱,未整仪容,一副因为亡夫故去而无比失态的模样。
她大声说道:“尹澈宁,你事到如今,还在这儿装模做样,侃侃而谈。林姑娘不畏惧你尹家权势,定不会饶了你。昨夜,我亲眼所见,是你从我夫君房中走出来,是你!”
吴蝉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交头接耳,好一阵子议论。
生前跟尹澈宁不和的叶知愚已死,林滢又寻上门来,如今吴蝉还说出这样的话。
吴蝉这个寡妇眼睛里流转了浓浓憎恶,她凝视着尹澈宁,似恨不得将尹澈宁生吞活剥。如此仇恨,若并非尹澈宁所为,吴蝉又何至于如此?
许多人也不免对尹澈宁产生了一抹怀疑,莫非真的是这个世家公子一时心态失常,动手杀了与他不和的叶知愚?
尹澈宁闻言不觉面泛怒色,好似悟到了什么:“还是你觉得我尹澈宁出身鄞州尹氏,家族颇有声望,若将我拿下,就能博得一个不畏权贵的好名声?所以你处处针对。好啊,你是拿我尹澈宁做踏脚石,用我这一腔鲜血,染你红得发紫的前程。”
林滢心里面也不由得轻轻的叹了口气。
其实她内心之中并不愿意吴蝉当众说这些话,这样有引导舆论的嫌疑。
林滢终究还是沉静说道:“尹公子,我只盼你告诉我,昨日辰时初,你人在何处,又做过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