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不纯粹。有别的图谋,才会用手段让对方死心塌地。”
这话似乎暗暗应和了方才有人说孟年欲迎还拒、只为嫁入豪门。
叶存礼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赵清忆看着他的眼睛,笑道:“如果对方待我心不诚,哪怕他偶尔对我好,我也会觉得那是施舍。”
红唇微启,如蛇吐信,“我又不是乞讨,才不稀罕要。”
朋友满意地笑起来,竖拇指赞赏:“就是嘛,有自尊,有骨气。再瞧瞧叶少你,含着金汤匙长大,却耳根子软,脊梁骨也软,以后结婚怕是腿软膝盖软,都要天天跪着跟人说话喽。”
叶存礼好面子,他听得了别人说孟年不配,却听不得别人嘲讽自己无能,是被人利用的乞儿。
他不再坚持要回手机,拍了拍赵清忆的肩膀,自己亲自坐上牌桌。
这一玩,就又晾了孟年半个小时。
东城虽没有雷雨,可眼见着天越来越黑,孟年开始焦急。她没打算在老宅留宿,说完正事还得尽早离开,迟了就怕想走也走不了。
她不想和叶存礼通话,眼下却是不得不打。
她先给叶奶奶拨了个电话,试探着提起自己回了东城,叶奶奶正在老友家用晚饭,一听她回来,立马要往回赶。
孟年忙制止,“我去找您也是一样的。”
“那哪能一样,等我。”
叶奶奶不给人回绝的余地就挂了电话,孟年又拨通叶存礼的电话。
叶存礼打出一张北风,余光瞥见朋友摇晃着他的手机,笑得得意。
亮起的屏幕上是孟年的名字,朋友趾高气扬,不屑道:“瞧瞧我说什么来着,她被你这只舔狗舔习惯了,你一淡着她,急了。”
叶存礼唇角不自觉也挂起笑容,缓缓吐出一口憋闷在心中许久的郁气。
看来是他一直都对孟年太好,这才把她给惯坏了。
“叶少,怎么说?”
接还是不接。
叶存礼看了一圈这帮看戏的朋友,扯唇,碰了对家一张牌,难得硬气道:“再等等。”
众人哄笑,十分满意他的回答。
孟年打来第三次,叶存礼终于屈尊降贵,从朋友双手奉上的手中接过手机,接通。
才听过两句,他霍然站起来,差点带翻牌桌。
一边笑意盈盈地应和着电话那头,一边急匆匆往外走。
不多时,孟年被沈灿灿搀扶着,跟在叶存礼身后,进了屋。
客厅里的朋友齐刷刷看过去,在注意到孟年手里那根盲杖后,神色各异。
叶存礼心里到底还惦记着方才朋友们的那一番话,待孟年时不如平时热情,他浅笑着引人到沙发处坐下,又指挥着家里的保姆去给孟年倒水喝。
保姆刚要动,赵清忆先端着杯水走过来。
她挡住身后叶存礼的视线,对着孟年笑得温婉,微微弯腰,递出水杯,“怎么回来都不提前说一声,让阿礼接你回来啊。”
叶存礼被喜悦冲昏的大脑顿时冷静下来。
不打招呼就回来,刚刚她下车时还一手拍开他要扶她的手,面对他时连个笑容都没有,怎么都不像是回来求和的。
叶存礼抿了抿嘴,笑容淡去。
孟年不好不接,她下意识抬手,明明手指还没摸到杯子,赵清忆突然痛呼一声。
“你干什么!”沈灿灿怒道,她拿出纸巾,帮孟年擦拭裙子。她看得清楚,孟年碰都没碰到杯子。
孟年这才感觉到自己腿上湿热一片。
叶存礼拉起赵清忆,他皱着眉看着赵清忆烫红的手背,“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孟年眼睛看不见,不怪她。”赵清忆疼红了眼,把手抽出,往后藏,“没事,我再去倒一杯。”
叶存礼转头睨向沙发上不为所动的女孩,一言不发,拉着赵清忆回屋上药。
等他二人再出来,叶存礼便当孟年不存在似的,又扭身回去和朋友打麻将。
叶存礼存了给孟年点教训的心思,却不知这正好合孟年的心意。
她向来不喜欢他张扬的示好,她是来划清界限的,叶存礼这样的表现她十分满意。
沈灿灿陪在孟年身边,跟着沉默。
只要等到叶奶奶回来就好。
孟年听着不远处热闹嘈杂的各种声音,心里突然有些怀念南城的别墅。
叶叔叔家总是很安静,是她喜欢的环境,那里没有那么多讨厌的人,也没有乱七八糟难闻的味道。
叶存礼打出一张牌,分出几分精力注意孟年这边,见她被自己冷待却毫无急色,他心里难免又不痛快起来。
朋友说的对,还真是给她惯得不成样子了!
朋友被叶存礼连胡两局,无奈笑道:“叶少手下留情,我可不剩多少东西输给你。”
“废什么话。”
咚,又是一记碰牌声。
“叶少,你这小女友可不简单,瞧瞧,稳如泰山,心态是这个。”朋友压低声音,比着大拇指,眼睛黏在孟年身上,悄悄舔了下嘴,“从前见面机会少,光看照片没什么感觉,你眼光其实也还挺好的……”
叶存礼没吭声,拧着眉带着怨气打牌。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