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这次要是去了,我老婆就没必要劳苦这一趟。”
孟年:“那他怎么……”
“我放婚假。”
电梯门打开,男人抱着笔记本电脑走出来,他威胁地睨了一眼王裕,“你有意见?”
王裕被草莓噎了一口,讪讪:“不敢,不敢。”
“滚那边去。”
叶敛踢了他一脚,让他离孟年远点。
两个男人说起公事,孟年抱着抱枕安静坐在一边,继续在脑海里勾勒戒指的图样。
某个瞬间,孟年被灵感击中。
她下意识想要找纸笔记录下来,手往口袋里一摸,又猛地顿住。
她现在看不到啊,就算拿到了笔,她又能画出什么呢?
更何况,她真的还能画出自己心里想的东西吗?
叶敛一心二用,他敏感地感觉到身边人的情绪变化,分神看了她一眼。
见她闷闷不乐,他收回视线。
半个小时后,王裕被赶回公司加班。
叶敛开着车,带孟年回了外婆家。领证后的第二天,理应带她回去见见家人。
韩平霜还是老样子,见到叶敛就当没看到一样,拉着孟年的手说话。
叶敛知道外婆心里对叶家始终存了怨气,也在埋怨他在孟年这么小时就把人拐走,所以才对他冷脸。
这些都没什么,只是态度上冷淡一点,实际上叶敛知道,韩平霜对自己很满意,只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罢了。
时间会解决一切问题,叶敛不担心,他现在所忧虑的是别的。
午饭过后,孟年困得睁不开眼,韩平霜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叶敛,催孟年去睡午觉。
小姑娘一走,韩平霜不再忍着。
她怒视着叶敛,压低声指责:“我年宝才多大,你就折腾她!”
叶敛抬眸,眼底划过一丝错愕。
韩平霜气得直抖,“你们是结婚了,合情合法,可她眼睛还——”
叶敛懂了,无奈,“我没有。”
别说进行到那一步,他现在每进一步都格外有分寸,生怕唐突冒进了以后她就对自己心生戒备隔阂。
韩平霜不屑道:“哼,男人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
“您不能用自己的经验来类推我,我们的情况和您与外公不同。”
韩平霜脸色微僵,她有些不自在地拢了拢披风,清嗓子,“咳,胡说什么。”
叶敛道:“孟年性格含蓄,和您不同,她也不会允许我多做什么。”
韩平霜:“……不说这个了,总之你不许欺负年宝。”
叶敛没应,他想起女孩被人碰触以后那些不正常的反应,笑意慢慢敛起,他犹豫了下,谨慎开口:
“我能问问,她小时候的一些事吗?”
韩平霜只当他好奇,“以前的事提起来只能让人心烦,不提也罢。”
见年轻人仍不甘心,她只能忍着脾气多解释了两句:“她有个人渣父亲,那男人害了年宝和她妈妈一辈子,你不要学。”
老太太眼睛浑浊,但眼光却亮,眼神犀利,“我看人还算准,不妨告诉你,我在叶家见你第一眼就是满意你的,只是当时碍于你的辈分作罢。老婆子我是没几年活头,没办法给年宝撑腰,但除了我,她也不是一点退路都没有。”
孟年自小养在外婆膝下,打直球的性子倒是多少都遗传了一些。
“我还有些老朋友,他们的儿辈孙辈都很优秀,没有你这个叶家掌权人,还有王家赵家李家,我会用剩下的时间都盯着你看,只要你有一点对不起年宝,我都会带她走。”
这话有些自大,若是真有更好的选择,韩平霜也不会早早定了叶家。
但她清楚,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就算她是个纸老虎,也必须立起来。
叶敛对老太太固执的想法不置可否,他知道一个人根深蒂固了几十年的想法与观念是不可能轻而易举被他几句话改变。
眼下这样,已经很好。
“您肯给我机会就行。”
叶敛谦逊道。
韩平霜冷笑了声,不再理他。
叶敛手机响起,他歉意地点了下头,出去接听。
等他挂断电话时,才发现老太太就站在他身后。
悄无声息,不知偷听了多久。
叶敛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他坦然地向对方问好。
韩平霜偏过头,梗着下巴,阴阳怪气:“你这一点也比年宝的父亲强,你已经是地位最高的人,不需要对别人卑躬屈膝,也不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出卖自己,只有别人来求你的份。”
她听到了刚刚那通电话是别的合作商打来求情的。
韩平霜恨恨道:“所以说你们有钱人是真可恶。”
叶敛听明白了对方的内涵,抿唇笑了下。
明明不愿意提过去的事,却还是耐不住性子,拐弯抹角地提醒他。
“我也曾经贫困潦倒过。”他说,“我也打过工,为生计奔波过。”
但他从来不会做出违背人格与底线的事,这一点上,他确实和孟年的父亲不同。
韩平霜鄙夷地打量,见对方眉目间情绪很淡,不像在说谎,她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