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了吗?你厉害,你清高,你有老婆我没有。”
江行沚血压急速升高,他再次反思为什么要魔怔了似的从高速上拐下来找他,耐心告罄:“让江荔赶紧出来,我还忙着。”
“你知道自己不来我也会安排人送她们走,”叶敛直言道,“你就是好奇才来的。”
“对,我好奇你这个德行的人怎么能找到老婆的。”
“你也可以去找。”
江行沚干瞪眼,说不出话。
身后的家门推开,两个女孩说说笑笑拎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孟孟你别送啦,太晚啦快回去休息吧!”
“回吧,开学见。”
“你们俩到地方了给我打个电话啊,一路小心……”
叶敛从老婆身上收回视线,转回头,压低声,冷嘲热讽道:“你自己非要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怪谁?”
叶敛不知道江行沚心里放了许多年的人是谁,在哪,在做什么,但他知道那人这些年来都没回过东城,江行沚也不去找。
喜欢,又不主动找,等着缘分像馅饼一样从天而降吗?
在救人时能拼命,在追人这事上又怂的要命。
叶敛看不起他。
叶敛灵魂发问:“人家还能记得有你这号人吗?”
江行沚被气跑了。
带着家里两个崽子,跑得飞快,好像再慢一步就能气得血溅当场。
叶敛如愿以偿,转身回房。
想来看看他老婆长什么样?
做梦。
他还没把人抓牢,被疯子吓跑了怎么办。
这样也好,江行沚不会当着孟年的面胡言乱语,他也不用跟孟年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朋友。
而且要是被发现孟年还没爱上他,他岂不是要被江行沚嘲笑死。
再等等,等江行沚救灾回来,那会他应该已经得偿所愿和孟年相爱得难分彼此了吧。
叶敛不介意先把自己其他精神状况正常、情绪稳定的朋友介绍给孟年。
至于江行沚?还是算了。
他真幸福啊,晚上睡觉能抱着老婆睡,不像某些人,连女人手都没拉过。
哈哈。
叶敛心底怀揣着得意,快步回了房。
**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和江行沚聊得久了些,吹了风,后半夜时叶敛发现自己状态有些不对。
他被喉咙的肿胀感痛醒,挣扎着看了一眼手机。
久处黑暗中的眼睛乍一见亮光,生理反射地闭了下眼睛,再睁开,视线有一瞬间模糊。
等适应了亮光,叶敛看清,才早上五点。
不知道是不是被手机光晃得,他开始觉得头疼。
呼出的气体有些灼热,烧得人中有些疼,他抬手盖住额头,手背贴出了温度,很热。
他应该是发烧了。
他懊恼地叹气,认命般,自言自语:“江行沚真是……克星。”
江行沚自己命硬,但他煞别人,很邪门。
当年他在洪灾里险些丢了命,幸好被人救起,得以又苟活了这么多年。
或许是因为大难不死,后面的命数就发生了改变。
因为生意上的关系,叶敛少不得和他有多次接触,事业上一帆风顺,什么毛病都没有,就是私下里相处总出问题。
约着一起骑马,一贯温顺的马很邪门地发了疯,险些把叶敛从马背上摔下来。
约着一起攀岩,江行沚爬上去就什么事都没有,叶敛踩上去就是松的。
叶敛不信邪,又主动邀请江行沚一起去打高尔夫,结果那天怎么就那么巧,更衣室起火,叶敛差点没出去。
后来叶敛拒绝再赴江行沚的任何约,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因为江行沚过于离谱的体质,导致他身边的朋友数骤减。
仅剩的几个好友,也都是顶着生命威胁和他来往的。
毫不夸张地说,江行沚身边的朋友都跟他有“过命的交情”。
原本叶敛已经降低了和江行沚见面的频次,尤其是重遇孟年之后,他已经极少和江行沚联系了。
甚至拉黑江行沚也有这部分的因素,怕江行沚把那邪门的噩运带给他,怕好不容易拐回家的老婆没了。
结果防不胜防……
是他一时间大意,被爱情冲昏头脑,放松了警惕。
叶敛无可奈何,撑着身体坐起来。
每天他六点起床时都会悄悄亲吻身边人一会,今天么……
算了。
一整天时间,叶敛都待在公司里,没联系孟年。
他一旦不主动发消息给她,她也不知道给他打一通电话。
叶敛疲惫地靠在老板椅里,拿着一天时间都毫无动静的手机,失魂落魄。
生了病的人往往更加脆弱、多愁善感。
他在想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开窍,和他谈一场真正的恋爱呢。
因为喉咙肿痛,他的声音能听出病态。
他一会担心孟年万一给他打电话他不好交代,一会又为孟年真的不找他而郁郁寡欢。
半个小时过去,待批的文件一份没动。
叶敛委屈地想,他不是已经把公司送给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