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阮氏处得好,要不然早上也不会为了她落曲氏的面子。
“旭堂兄实诚,可见他心里是真的这么想。”这家事情,文氏没啥可说的,谁让人家情人眼里出西施。
“那是自然。”阮氏想也不想回答道,脸上不期然染上了几分不好意思。
“嘁,”文氏小声表示不屑。
霍宣却听得笑眯眯的,他算是看出来了,二房的旭堂舅和旭舅母感情很好。
“听说你把娘家侄子接到府里来了,今日怎么不带着过来?我听珩哥儿说他才六岁,就能背下论语,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说明他在读书上有几分天赋。”
阮氏摆摆手:“前几天回家去了,还没有回来,我正准备派人去看看呢,过几日我叫他来拜访你。”
文氏坐月子,前一个月闭门谢客,景氏和亲嫂子都很少过来打扰,更别提关系更远的亲戚。后一个月规矩就没有这么多了,到时候她亲自领着侄子过来一趟,反正不费功夫。
“你堂哥也夸霂哥儿有读书天分,说出来你都不相信,他背下来一本论语都没用半月时间。”
“我娘家哥哥嫂子大字不识,只说过这孩子比别家孩子伶俐,我当时也没当回事。接他来族学读书,也是想以后多个出路,不至于面朝黄土背朝天,哪知道你堂哥一试,就说这还是个能读出名堂的。”
说起这些,阮氏嘴巴都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看得出,大家对娘家侄子的赞赏,让她很受用。
“那就这么说定了,”文氏答应着,转头看向霍宣,“近朱者赤,只盼望着你也这般爱读书才好。”
霍宣本来在听故事,没想到转头祸事就落在了自己头上。
他双腿伸直,胳膊平放,做乖巧老实样,脸上却明晃晃写着我听不懂你在说啥。
读书?
前世上了快几十年学,今生为啥还要去受虐,他才不干!
正在这时候,外面禀报:“郭少爷郭姑娘来了!”
文氏挺高兴,连忙叫请进来,不多会儿,郭珩郭玲兄妹俩就进门了。他们像模像样给文氏和阮氏请安,然后说明今日来意,前面宴席散场了,他们来看看母亲和弟弟,还送来了亲自给弟弟准备的满月礼。
一枚小人刀,一个拨浪鼓。
霍宣童心已泯,当然不会喜欢这些,但是人家眼巴巴送了礼物进来,他没有表示也说不过去,“啊啊”谢谢啊。
文氏问郭氏兄妹今日是否留宿,都说家中有事,祖母叮嘱了要早些回去,文氏只说让他们常过来。
郭氏兄妹离开后,阮氏随后也走了。
“你这个小臭宝,看到哥哥姐姐走怎么就没有不舍得,怎么你们老霍家的人就特殊,竟然还抓住人家衣裳不放?”
文氏很不解,真论起来,宣宝和珩哥儿玲姐儿见面还更多些,她屋里上下也更常常提起,怎么臭宝见着霍三不撒手,面对郭氏兄妹就无动于衷?
“啊啊,”抓住不放,他有吗?
霍宣完全不记得这出,不过两者还是有些不一样的,霍家兄弟以后可能成为他的衣食父母,他稍微表现得亲近点,都是为了以后无忧无路的躺平。
这叫做深谋远虑。
再说,他觉得自己对待郭家兄妹的态度并无不妥啊。
“你倒是一点不见外,直接流了人家一身口水。”
啥,他还流口水了?
霍宣羞愧的捂捂脸,只希望三哥不要在意吧。
“夫人,小少爷现在还识不得人,长大懂事就好了。以后让珩少爷玲姑娘经常过来,兄弟姐妹相处多了,自然而言就亲近了。”吴嬷嬷笑着劝慰。
“希望吧。”文氏并没有强求如此的意思。
另一边,霍府——
霍大成取平州城,未用一兵一卒。
文家世代守卫平州城,这几年,锦朝乱成一团,戍边军一再内调,边关几乎无人可守。
平州城直接面对的是北方蒙狄,几乎每年都会交手。两年前,蒙狄再次进犯,平州城往北往西的城池很快沦陷,他们包围平州,当时的情况是只要取下此战略要地,往后再入锦朝就如无人之境。
平州城城墙是前朝所建,已经在此矗立百年,进犯平州城者,除非里应外合,否则很大概率要无功而返。蒙狄军显然知道此事,刚开始只围不攻,意图不战而胜。
平州城自此与外界彻底隔断,整整两个月,都没等来救援。
那便只能自救。
官府无粮,文立牵头召集城内官员富商募捐,他自己则把文家名下凡是在平州城内的庄子的粮食全部搬空,还以身家性命担保把当年已经收起来存放在官府的税粮用来做了救济粮。
另外,考虑到解困之后,大家还得生活,尤其是粮商,良知上他们也想捐粮,想救平州城的百姓,理智上却做不到,手中粮食全部撒出去,家可就败了,就算守住平州城他们以后可没法生活。
面对这种情况,文家从粮商手里把粮食买进手,然后再低价销售出去。
等城门外的蒙狄军失去耐心,发起攻城运动,也是文家带领众将军镇守城门。
整个战争期间,蒙狄进行大大小小上百次进攻,文家守城军愣是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