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徐瑾瑜连忙扶额让开,有气无力道:
“在浴房,劳烦明远兄了,还有贴身衣物我自己清洗就是。”
这是他和林书真掰扯到的最好结果了。
“行行行!”
余明远飞快的进出后,然后抱着衣服扬长而去:
“好了,你歇着吧,我走了!对了,这回的月试你可得好好考了!月试第前不光可以拿星星,还有银两可以拿!尤其是每级第一,可是有二十两银子呢!”
余明远的无心之言让徐瑾瑜不由一顿,这段时日他在书院读书并没有什么闲暇时间门编竹香囊。
是以家中的进账又要回到原来了,加之徐瑾瑜有了重起房屋的念头,对于银子的花销也紧迫起来。
而这二十两的“奖学金”简直是天降甘霖!
徐瑾瑜听罢后,便对此上了心,而一旁的师信闻言也是面上一阵讶然:
“要是一个人每月都可以拿到第一,那除去农忙月和过年这两个月,一年就可以拿到两百两了?”
所以,来东辰书院读书,不光不用付束脩,还有赏银可以拿?!
徐瑾瑜闻言也是点点头:
“这应是书院激励吾等勤学的手段,且每级都有近两百名学子,只取前奖励,书院总不会亏的。”
“……只是觉得不可思议罢了。”
师信垂下眼眸如是说着,不管是第一,第二,还是第,哪怕只是第,也相当于免费上了东辰书院。
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一桩天大的好事。
因为余明远的话,让徐瑾瑜和师信纷纷卷了起来,具体表现在不管是课前还是课后,二人都手不释卷。
就算是夜间门,二人亦是会将书院提供的每日灯油用尽这才愿意入睡。
以至于,等到某一日,二人对面的舍馆里一名一号斋的学子顶着黑眼圈抱怨:
“瑾瑜,师信,你们俩为何近日日日把灯点到子时?我才只瞧了一个晚上,这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什么,子时?!”
学子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东辰书院的教授科目多且杂,几乎将学子们每日的精力都能榨取的一干二净。
可是,竟然有人会点灯到子时!
宋真听了这话,直接分开人群走了过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两人:
“你们真的点灯到子时?是了,书院每日提供的灯油正正好可以到子时……”
徐瑾瑜放下手中研读的经书,仰起脸看着宋真:
“真兄,我想过了,书院既然能把灯油给到子时,一定是知道目前吾等学习的这些还是需要课后再做加强的,焚膏继晷,方不复先生们对吾等的期许!”
徐瑾瑜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鸦雀无声。
他们一天课上下来头昏脑胀,回了舍馆只想躺平,合着人家还觉得仍有余力?!
这简直……
“……非人哉!”
宋真嘴皮子哆嗦了两下,终于从齿缝中挤出了这么一句。
徐瑾瑜又摇摇头:
“不光如此,听说吾等此番月试优胜者前人,可有真金白银的奖励,其中第一名有……”
徐瑾瑜比了一个手势,宋真皱眉试探道:
“二两银子?”
“是二十两。”
徐瑾瑜话音刚落,方才课间门还嬉戏打闹的同窗们立刻坐回原位:
“我不累!我还能学!”
宋真:“……”
而等到夜幕降临,徐瑾瑜和师信照旧勤奋读书之际,他们的门被敲响了。
门一开,外头的宋真提着油灯笑眯眯道:
“瑾瑜,师信,我算了下,你二人的灯油可以学到子时,若是加上我的,可以学到子时刻。”
徐瑾瑜:“……”
好家伙,卷王竟在我身边!
他只是单纯的卷时间门,而这位,他是连命一起卷啊!
但不管怎么说,最终宋真还是留了下来,人终日伏案进行了对知识的深入探讨,进行了考前冲刺。
而就在一号斋学子们纷纷“焚膏继晷,夜以继日”的苦学之中,第一次月试悄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