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错一步,不然满盘皆输。
傅元宵不懂这些,不懂他想做的事。
更不知道他忍耐这么多年,为了是什么。
不知道他……
箫霁的唇不由得抿紧。
傅元宵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一直等着他的回复。
只是等的越久,越失望。
箫霁深吸一口气,并没有解释,而是道:“宵儿,你日后就明白了。”
傅元宵失望的垂下眼帘,嗓音闷闷的,“你不要老说这一句话,也不要老把我当小孩子,我不小了。”
箫霁有些无奈。
“本王没有把你当小孩子。”
傅元宵哼了一声,“这话你自己信吗?”
箫霁愣住。
可宵儿确实很像小孩子。
不能再说,再说她又不高兴了。
不对,她已经不高兴了。
傅元宵抬头看了一眼箫霁,见他不说话,就知道他一直把自己当小孩子。
也没有把她当妻子看待。
傅元宵又垂下眼帘。
这里的光线最暗,什么也瞧不见。
她忽然想到六岁那年,爹爹总是忙着不在家。
难得回来,也是待在书房里。
等她去找爹爹时,爹又要出去。
连和她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只是吩咐婢女给她拿吃的。
明明说她是他的掌上明珠,可是,连陪她的时间都没有。
静默许久,她缓缓吐出三个字。
“你走吧。”
箫霁怔住,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傻子吗?
居然让他走?
以前,她从未对他说过这句话。
“宵儿?”
傅元宵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也不说话。
仿佛回到了六岁那年,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是这样。
明明说喜欢她,可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
箫霁从未见过傅元宵这样,在他眼里,傅元宵像小孩子,很多都不懂,但他说话,她还是能听进去的。
只是今日,傅元宵明显与往日都不同。
“宵儿,我……”
箫霁话还未说完,就被傅元宵打断,“做不到就不要说,你们都是一样的。”
箫霁怔住,有些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宵儿,你在说什么?”
傅元宵缓缓抬起头望向箫霁,又重复了一遍,“你走吧。”
箫霁怔怔地看着她,这是第二次让他走了。
是啊,他现在最关心的应该是争夺皇位,而不是儿女情长。
傅元宵还小什么都不懂,说再多也是无用。
她日后会明白的。
箫霁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傅元宵,然后转身走出去。
傅元宵见箫霁走了,难受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只知道心口那里,一阵一阵的抽痛,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都是骗子。”
箫霁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这四个字,脚步一顿,都是骗子?
还有谁?
他回头,看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傅元宵,迟疑了一会,还是走出去,顺手关上门。
清冷的月光洒满了整个院子,寂静无声!
宵儿她……
箫霁紧抿着唇,抬起头望向夜空中月亮。
次日,宝珠瞧了一眼时辰,快午时了,姑娘还没有起床。
她推开房门走进去,屋里的熏香早就燃尽,香味似有似无。
等宝珠来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依旧睡的很沉。
姑娘还是第一次醒这么迟。
“姑娘,醒醒,该起床用早膳了。”宝珠摇了摇睡梦中的傅元宵。
傅元宵哼了哼,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宝珠瞧着傅元宵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对劲,手伸过去,刚碰触到额头,烫的她心惊。
“姑娘这是发烧了。”
“都怪奴婢,这么没早点发现呢?”
“奴婢去喊大夫。”
宝珠着急跑出去去,看见翠儿在给花儿浇水,她喊道:“翠儿,你去喊大夫,姑娘发高烧了。”
翠儿闻言忙放下手里的水壶,“我这就去喊大夫。”
翠儿跑出去后,宝珠也跟着跑出去。
书房内
“王爷,王妃病了。”许岩推开门走进来,一脸着急地望向王爷。
箫霁闻言抬起头望向许岩,“你说什么?”
许岩道:“储玉宛的宝珠刚刚来说,王妃病了。”
箫霁闻言眉头紧皱,想到她昨晚坐在榻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应该是昨晚着凉了。
他猛地站起身,阔步走出去。
许岩叹息一声,也紧跟着走出去。
箫霁走进房间时,大夫已经来了,正在为傅元宵诊脉。
他阔步来到床前,垂眸望向床上的傅元宵,只见她双眼紧闭,面色潮红,秀气的眉峰紧皱,只要难受了,她才会紧皱眉头。
昨晚,他若是……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箫霁望向大夫,问:“王妃如何了?”
大夫把傅元宵的手放进被褥里,这才起身回道:“回王爷,王妃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