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瞎掰是傅吟霜拿手绝活。
傅吟霜把整张脸凑到傅元宵面前,好让她认真仔细地看看面相。
傅元宵闻言也没推迟,只不过她看的不是面相,而是手相。
她拿起傅吟霜的手托在自己的手心里,低头认真看着她手心的纹路。
傅吟霜看着傅元宵的举动,原来是可以看手相,也不错。
见霄霄看的这么认真,心里有些得意,妹妹真的会看,太厉害了。
等了一会,她迫不及待地问:“霄霄,怎么样啊?长命还是短命?”
傅元宵看着那条生命线眼里满是疑惑,她又看了一眼姻缘线,同样露出疑惑的眼神,“好奇怪!”
“怎么了?”傅吟霜也凑过来,盯着自己的手心看,她不懂看手相,不过也听说过手心里的三条线。
“大姐的生命线有些短,不过,有暗线。”
傅元宵突然想起萧霁的生命线,也是如此,书里提过,有暗线,可能就是生命的延续。
“不是吧?我是个短命鬼?”傅吟霜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这就是后福?”
傅元宵安抚道:“大姐,你别担心,说不定有转机。”
“有什么转机?”傅吟霜瞧着自己的手心,那条线确实有够短的,谁知道是短命的?
傅元宵本就不是给人看相算命的,其中的奥妙自然也参悟不透,只能做点醒。
“这个不好说,待日后就明白了。”
“那行吧。”傅吟霜吟也不再问,换个角度来想,她是天花没死,后面的日子都是白得的,开心一日是一日。
想太多,只会徒增烦恼。
只是,没人能淡定的面对生死。
傅吟霜觉得自己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她才多大啊?
她就想活着。
回去的路上,傅吟霜有些心不在焉。
萧澈察觉到了傅吟霜的不对劲,像是有心思一般。。
“怎么,去看望妹妹,不高兴?”
“没有啊,我很高兴。”傅吟霜看着萧澈,脑子里想的都是短命短命……
她与萧澈可真有缘,都是短命鬼。
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原来这一切,早就有所预示。
萧澈知道她是不愿意说,也不强求,谁心里还没有点事?
“日后,王府里的事都交给你来处理。”
傅吟霜心不在焉地应承下来。
萧澈定定地看着她好了一会,才收回视线。
三日后,傅吟霜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让燕红做了一大桌美味佳肴,又让她准备一瓶好酒。
酒菜还未上桌,就看见燕红急匆匆走进来。
傅吟霜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慢悠悠地问:“什么事,这么急?”
“姑娘,李盈盈昨儿晚上死了。”
“死就死了,人固有一死……”傅吟霜很快反应过来,不确定地又问一遍,“你说谁昨晚死了?”
“李盈盈,与王爷和离的李盈盈。”燕红怕自家姑娘不明白,特意说的清楚明白。
“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死了?你没听错吧?”
“左相府上都挂上白灯笼了,不会错的。”
傅吟霜又问:“知道是怎么死的吗?”
“听说是得了天花,比姑娘还严重呢,好几位代付都没能救回来。”燕红有些唏嘘不已。
“天花?”傅吟霜心想,该不会是传染上了?这算是一报还一报吧?
“可不是嘛,听说回去那两日还好好的,夜里就发起了高烧,等婢女发现时,人都快不行了。”燕红说着现在还心有余悸。因为傅吟霜也是夜里发烧,次日早上才发现的。
幸运的是,姑娘救回来了。
都说人一死,再大的仇恨也会跟着消散。
傅吟霜得知李盈盈已死,她曾经的所作所为,也都一笔勾销了。
转眼间,秋去冬来。
第一场雪匆匆而来。
傅元宵困的不行,干脆趴在矮桌上小憩一会。
厚重的门帘由外掀开,萧霁披着风雪走进来,透过珠帘瞧见趴在榻上的傅元宵。
等进来后,没有急着走过去,而是解下身上的玄色狐裘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这才走过去。
傅元宵睡的极熟,萧霁站在她面盯着她睡着的侧颜看了好一会,也没发现。
瞧了一会,他收回视线来到衣橱前,打开衣橱后,取出一块水貂绒毯子盖在她身上。
身上一沉,傅元宵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站着一个人,先是一愣,揉了揉眼睛,等看清是谁后,她弯起眉眼,“你来了。”
萧霁在榻上坐下来,抬眸望向她,“你怎么就这样睡了?万一染了风寒可怎么好?”
“就是太困了,懒得挪地方,就在这睡了。”傅元宵这会清醒了不少,低头看见身上披着毯子,不用问也知道是萧霁给她披的。
这阵子萧霁特别忙,早出晚归,晚上也很少来她房里。
最近她想见萧霁一面都难。
“你最近在忙什么?府里都看不见你的身影。”
萧霁这些日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