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栀打量着这两个人的同时,刘建民和王霞也在打量着南栀。
两人的心里,各怀鬼胎。
王霞看着南栀这一身名贵得体的衣服以及比小时候更美的脸,心里的嫉妒就像沸腾的滚水一样不能平息。
小时候,南栀就是个没人要的孤儿,抚养南栀的又是一个老乞丐,附近的人都看不起南栀。
没想到,长大后的南栀,混得不错啊。
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看起来就像个有钱人,南栀这是被包养了吧?
刘建民看着南栀的眼神更加复杂,当初要不是他盯着王霞父母的那套拆迁房,去追南栀,他现在的老婆就是南栀了!
瞧瞧王霞这个女人,本来长得就丑,婚后更是胖了四十斤,活脱脱一只老母猪!别说和她做那种事,就算是看着都觉得厌烦。
顾寒城注意到刘建民的眼神,目光微暗,他伸手握着南栀的手,把她往身边拉了一下。
“认识?”
“嗯。”南栀点点头。
“我们和栀子何止是认识呀,我们还是一起长大的玩伴呢!栀子,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谁的墓碑啊?”王霞说完,朝前走了几步,看清墓碑上的字。
“陈满花?”王霞立即指着这个墓碑,“这是那个老乞丐的墓碑?她怎么埋在这里?这个墓地那么贵,她买得起吗?”
南栀突然拽着王霞的头发把王霞扯着往后退了五步,嫌弃地松开手。
王霞一屁股坐在地上,扬起头看着南栀。
“王霞,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
“我说错什么了?她不就是个老乞丐吗?你以为你现在穿得人模狗样的,就能高贵到哪里去?也掩盖不了你是个小乞丐的事实!”王霞像个泼妇一样朝南栀吼道。
南栀对着这一张大饼脸扇了下去!
“刘建民!她打我!你是不是个男人,你就这么看着你老婆被人欺负啊!”王霞大声哭喊道。
南栀冷冷地朝刘建民看了一眼,刘建民心里有些发怵。
从小受人欺凌从来不敢反抗的栀子看起来太有气势不说,她身边的男人,更是让人不敢直视。
“栀子,你就是个贱种!你身边的人都是贱种!还有那个小安,也不是个好东西!”王霞突然对着南栀喊道。
南栀快步上前,一把拽住王霞的衣领,“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贱种!”
“你见过小安?”南栀没有理会王霞的辱骂,大声质问。
见南栀急了,王霞有些得意,“怎么?你那么护着那个小贱种,自己过上好日子,就把他给甩了?”
南栀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小安在什么地方?”
“就在云城啊,还能在哪?和你一样不值钱,也是出来卖的!”
南栀听到这一句话,如遭雷击!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他朝顾寒城望了一眼,小安一直在云城的话,顾寒城为什么没有找到?
以他的势力,找一个人,不会这么难!
顾寒城感觉到南栀质疑的眼神,目光犀利地射向王霞,“你知道小安现在在哪里吗?”
他的声音很冷,让人不由自主地打冷颤!
王霞有些害怕,不过,还是壮着胆子回应道:“清水河一带的酒吧能找到他。”
顾寒城一听清水河,眉头一紧。
清水河的对岸就是邻国了!
他质疑地打量着王霞和刘建民两人,这两个人,出现的太突然了,怎么可能有人在墓地偶遇?倒像是故意透露消息给南栀!
当时,他答应南栀寻找小安的下落时,重点就是云城,可是,一无所获!
听这个女人的口气,仿佛小安从来没有离开过云城一样!
这一定是光头荣设下的圈套!
光头荣在云城只手遮天那么多年,不可能没有眼线,他们找小安的消息,一定让光头荣知道了!
“顾先生,我们现在就去清水河的酒吧街!”南栀一听到小安的消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顾寒城没有拒绝她,带着南栀回到了车上。
不过,清水河酒吧街绝不能贸然过去。
而且那个地方都是晚上才开,他还要先稳住南栀,不能让她失去理智。
小安在她的心里,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顾寒城的心里一阵酸涩,像是泡在存放了几十年的老坛陈醋里面,沁了个透。
*
王霞和刘建民看着顾寒城和南栀一行人离去的背影,顿时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
王霞转身看着眼前的墓碑,还在愤愤不平。
“一个老乞丐埋这么好的地方,简直就是浪费!还摆那么多鲜花,搞得跟什么似的!”
王霞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拿墓碑前的花,刚刚,南栀打了她一巴掌,她想拿这些花来泄愤!
“住手!”突然,她的身后传来一阵怒喝。
王霞抬起身子,朝身后的人望去,见来人没穿着墓地的工作服,顿时有恃无恐起来,“你乱叫什么?”
南建丰大步上前,神色严肃地看着王霞:“你要是敢动这墓碑前的任何一样东西,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