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柔和的声音在一片静谧中响起,随后他乌黑的发丝在风中飞扬,他一路向布维拉尔跑了过去。
布维拉尔张开双手接住了他。
“抱歉,雄主。”
他低下头,将脸埋进了他并不宽厚的肩膀。
“布维拉尔,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他伸手摸着布维拉尔的银发,温声安抚他。
那双眼睛却平静无波的目视着前方。
布维拉尔,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是坏人太多了。
布维拉尔用力的抓着他的衣服,肩膀有一瞬间门在轻轻颤抖,他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虽然很快就恢复冷静。
但齐正还是看到了他略微发红的眼睛。
原本在他强大的威慑下不敢靠近的媒体也试探着走上来,洛尔率领着第一军团拦住了他们。
这些刚刚从一场战事中活下来的军雌还带着一身的肃杀之气,让那些媒体又迟疑着不敢靠近。
而看到布维拉尔冷冽的天蓝色眼瞳,思及到他刚刚徒手掰碎了脖颈上的信息素侦测仪,又是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再停留,纷纷逃走了。
登上飞艇的时候,齐正看到布维拉尔始终挺直的腰背,不禁想,累吗。
这是个他上辈子就在思考的问题。
救人的时候累吗,承担责任的时候累吗,被大众责怪的时候累吗,哪怕连回家的时候都挺着背,累吗。
“布维拉尔。”
听到他声音的布维拉尔回头,以为是自己走的太快,立马停下脚步,向他伸出手。
他站在原地,轻声问:“布维拉尔,你累吗。”
布维拉尔猛的一顿,他垂下眼睑,唇抿了又松。
该说什么呢。
他什么也没说。
这不是处在他这个位置应该去思考的问题,不管回答累与不累都没有任何意义。
最后,他只是看着齐正说:“雄主,回家吗。”
齐正那刻,仿佛有一串浪花打在了他的心口。
他得到了他一直以来想要的答案,看到了他一直以来的憧憬中那个高大伟岸的身影。
他伸出手,轻轻的放在了布维拉尔的手心,他轻吸一口气,白净的脸上漫上了几分无法自控的薄红。
……
布维拉尔醒来的时候他的脖子上包着一圈纱布,站在镜子前,他看着自己,心里升起了一股虚无。
不过这点情绪很快就被强制压下,他转过身,齐正正坐在阳台帮他做衣服。
现在买衣服缝补衣服已经不能满足他了。
连布维拉尔也无法想到会有一位雄虫做这些事,还做的这么出色。
“布维拉尔,你醒了。”
齐正回头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阳光下,他温柔的模样在寒冷的深秋里也带来一阵如春风般的暖意。
“嗯。”布维拉尔抬脚走过去,却忽的动作一停,一条可怕的青筋从他的脖颈延着他的额角向上蔓延。
周围的空气突然下沉,暴动的能量在压制的边缘疯狂涌动。
信息素侦测仪给他的精神海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损伤,还有之前的信息素引.诱.剂,等级越高,反弹越大。
他像被定格一样站在原地,高大健壮的身体霎那间门变的可怖起来。
一道气流向四周蔓延,在床头的花瓶即将变得摇摇欲坠的时候,那股气流变成一阵风吹起了阳台的边缘。
“咔擦”一声,有一块玻璃碎了。
布维拉尔的瞳孔不停的震动,他完全不敢开口,暴动的能量仿佛能从他的毛孔里溢出来。
忽然,一股蓬勃的力量像网一样将他包裹,隐藏在身体里蠢蠢欲动的能量被压了下去。
而后那一道道精神力化成细密如发的精神丝捆住了他的身体。
布维拉尔单薄的家居服很快被割裂,露出下面蜜色健壮的身躯,精神丝继续收紧,布维拉尔的皮肤上出现了显眼的红痕,饱满的肌肉看起来柔韧而有弹性。
“呃……”他发出了一声略带几分痛苦的口申吟,脸上逐渐被潮.红代替。
终于,暴动的能量被压制回体内,布维拉尔睁开眼睛,天蓝色的眼眸带上了几分水汽。
始终坐在阳台保持沉默的齐正慢条斯理的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他撩开耳边的发丝,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
走到被捆住的布维拉尔面前,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碎成了一块一块的破布。
他低下头,温声道:“又湿了。”
布维拉尔紧抿着唇,越加勒紧的精神丝让他的身上被划出了一道道的红紫色痕迹。
齐正伸手解开了他脖子上的纱布,修长紧致的脖颈上留有一块显眼又丑陋的伤疤。
雌虫的恢复力惊人,只一个晚上,外表上的伤痕就已经痊愈了,只是强行毁坏的信息素侦测仪留下了这道不可磨灭的痕迹。
他微凉的指尖抚过那一道疤,还记得回来的时候,看到他看向他脖子的眼神,布维拉尔伸手拉领口的动作。
拿出那根缝补衣服的细针,他用舌尖舔了一下,以一种温柔但不容反驳的语气说:“很抱歉,布维拉尔,可能会有点疼。”
布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