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维拉尔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又轻声说:“他还会为我缝衣服,织围巾,早上送我上班,晚上等我回家,永远询问我的意见,知道我所有不爱吃的东西。”然后再想尽办法让他吃下去。
“好。”
一句简单的回答,随后是挂掉的通讯。
布维拉尔知道,这就是对方对这件事的态度。
当初知道他被强制匹配的时候对方什么也没说,因为这是当下无法改变的结果。
而现在一声“好”,就是对这件事的一个句号。
他不再需要为这件事感到担心了。
不需要精神力也能将所有的内容都听的清清楚楚的齐正微笑着走出厨房,温柔的问:“今天吃面条,可以吗。”
“好。”
齐正笑了一下,转身走进厨房,身后却跟上了一个小尾巴,一个高高大大,走路还不怎么顺畅的小尾巴。
“将军是我的雌父,但很小的时候我就只称呼他为将军,因为我注定会走上军雌这条路,那么他就只能是我的将军,而不是我的雌父。”
一双粗糙的大手帮他一起擀面,然后一不小心,擀面杖断了。
他诡异的顿了一下,齐正发出一声无奈又含着些许笑意的叹息,伸手拿过他手上断成两截的擀面杖,改为撕下一小块面团给他揉着玩。
被当成小孩子对待的布维拉尔红着耳朵低下了头,两只大手拿着那块小小的面团又揉又搓。
“他那两条腿是在战场上断的,那时各方施压让他卸任,但他还是撑了下来,并且最后做上了将军的位置,而我接任了他元帅的职位,很多虫并不知道我和将军的关系,不过那也不重要,身为军雌,很多时候需要摒弃这些私人感情。”
面团揉成了一个皱皱巴巴的东西,布维拉尔偷偷的看了齐正一眼,又把面团揉成了团。
齐正看到了,但他什么也没说,只眼里的笑意加深了许多。
“你的雄父呢。”
布维拉尔平静的说:“我不知道,我从小就没见过他,将军说他当初并不是强制匹配,而是自己选择了一个高等级雄虫,因为他想要一个孩子,但后来,那个雄虫死了。”
齐正动作一顿,随后继续若无其事的动作。
【我怎么觉得,那个雄虫就是被他雌父弄死的……】
2526小声的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可能是雄虫的身体太弱了吧。”
他微笑着将擀好的面条下锅,回头看着布维拉尔手里黏糊糊的一团。
布维拉尔神情一肃,偷偷的想要将手里长不长短不短,丑的十分清新脱俗的东西毁尸灭迹。
齐正却伸手接了过来,泰然的下进锅里。
“我也这样认为,因为将军说那只雄虫的身体十分不好,还总是喜欢往外跑,后来就死了。”
【……】
“那真是太遗憾了。”齐正温柔的拉起他的手伸到水下,一点一点将他手上的面粉洗干净。
布维拉尔乖乖的任由他动作。
其实将军把他养的很好,他从未觉得自己缺失过什么。
雌虫是一种十分独立却坚韧的生物,对亲缘关系并不是特别执着,他一路都很顺利的走上了属于自己的道路,并且他很感谢于很多时候将军对他的帮助。
齐正将他手上的水擦干净,抓着他干干净净的手指在嘴上亲了一口。
布维拉尔脸一红,带有薄茧的手忍不住蜷了蜷。
齐正神色如常,将他的手指扣进指缝,从身后将他抱进了怀里。
虽然他看起来还是有几分清瘦,但只有布维拉尔知道他高挑的身形下有多大的力量。
他将布维拉尔抵在料理台的前方,布维拉尔的手只好撑在料理台的边缘。
这样的姿势很容易令虫脸红心跳,布维拉尔已经抿起了唇,上身前移,身体后靠。
他们贴的很紧密,而他一低头就能看到锅里自己揉的丑乎乎的东西和齐正擀的细长的面条混在一起。
“放心,布维拉尔做的东西我都会吃掉的。”
布维拉尔又脸红了,最近他好像越来越容易脸红了。
松垮的领口能够清晰的看到他脖子上的蔷薇纹身。
而在后面,齐正还能看到他从领口往上蔓延的蓝金色虫纹。
果不其然,在无声的静谧中,他已经感觉到了裤腿被蹭上的痕迹。
他轻声问:“湿了?”
布维拉尔低着头,银发下是持续蔓延的蓝金色虫纹和骤然变得热烈耀眼的蔷薇花。
他没有说话,只是极轻的点了下头,耳朵变得通红。
齐正的眼里闪过一丝红光,慑人又可怖,但很快又恢复成往日的如沐春风。
他摸了下,看到手上亮晶晶的液体,然后温柔的说:“那就去换条裤子吧。”
布维拉尔回头看向他,唇抿的有些用力,眼里却闪过一丝期待还有疑惑。
“早上没有吃早餐,对身体不好。”
他轻轻的拍了拍布维拉尔,布维拉尔又是一颤,但还是顺从的站直了身体,最后看了他一眼,见他只是温柔的笑着,只好转身离开了。
齐正看着那一团团在锅里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