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女人大家都叫她江大嫂,以前也是这个村出名的出马仙,只是几年前女儿惨死,据说皮都被人扒了,她自己也疯了。
傅叔和傅婶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埋怨起来,我大概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大概五天前,傅雪去给老太爷祝寿,晚上独自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只穿着一身人衣服的黄皮子。
那黄皮子像人一样两只脚站着,挡在路中间,问傅雪:“你看我像不像人?”
据说黄皮子这种精怪能修炼,一心只想成为人,有了一定道行就会在路上把人拦住讨封。
若是回答像人,那黄皮子就能功德圆满,若是回答不像,那黄皮子就功亏一篑,定会缠上这个人。
傅雪才多大,哪见过这阵仗,尤其是会说话的黄皮子,当即就吓傻了,连跑都忘了。
那讨封的黄皮子又问了一遍,瞪着猩红的眼睛一点一点靠近傅雪,这时候那个疯婆子出现了,把傅雪推到了一边,嘴里乱七八糟不知道说了什么。
傅雪在回来就成了现在这样,天天喊着要嫁给黄鼠狼!
我师父曾说过,黄皮子这东西睚眦必报,傅雪被江大嫂一搅和,回答错了那个讨封的黄皮子才被缠上。
想要彻底治好傅雪,现在的办法就是必须找到那个讨封的黄皮子。
刚才我用六丁六甲符唤醒了傅雪,估计今天晚上黄皮子就会找上门来。
我让傅叔他们躲在屋里,自己坐在门口等着黄皮子过来。
自打敖婉的那块蛇皮在我手上化了之后,我感觉自己比之前强了很多,虽然这些年我也跟师父学了不少。
村子里的夜晚一片寂静,可能因为我在,傅叔傅婶已经睡着了,我坐在门口眼皮沉的不行了。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过来了多久,我感觉脸上很痒,好像是长头发在我脸上不停的蹭。
我心里一惊,没敢马上睁开眼睛,只小小的睁开一条缝。
只见一个脸色惨白的女人贴着我的脸,几乎就要挨上了,她瞪大了眼睛,眼眶里几乎都是眼白,咧着大嘴朝我笑。
我差点吓尿了,但是没动,尽量保持呼吸均匀,心都差点跳出来。
这张脸正是傅雪,她在我脸上闻了闻,见我没反应,起身背对着我,低着头站着,头发埋住了脸,飘悠悠的往前走。
傅雪走路姿势极为诡异,好像全身没了骨头,傅叔和傅婶睡的很熟,完全没有察觉。
等她出了屋子,我轻手轻脚的在后面跟着,傅雪趴在地上,像一条蛇一样,慢慢打开了菜窖。
菜窖是东北农村特有的,俗称地窖,在地上挖一个很深的坑,搭上梯子,这地窖就能存菜储菜,而且冬暖夏凉。
傅雪回头看了我一眼,咧嘴一笑,径直的跳了进去。
我顿时心里一惊,一般这种菜窖都很深,至少地下两三米,弄不好可能有直接摔死。
我大喊一声,赶紧跑到菜窖跟前,想把傅雪拉上来。
谁知,我趴在菜窖口一看,里面黑漆漆的,根本没有任何人。
我愣住,此时我听到身后发出“咯咯”的笑声,心道一声不好。
还没等我反映过来,就感觉背上被人重重的推了一下,整个人失去了重心,眼看着就要掉进菜窖里。
身后,是傅雪惨白狰狞的脸,正对着我咧嘴大笑。
忽然,我闻到一股子熟悉的花香味,感觉身后有人拉了我一把,我顺势在菜窖口用手一推,整个人借力便上来了。
我听到敖婉在我耳边说:“姑奶奶我不便现身,你自己注意点,这么大人了还能被小姑娘暗算!不要丢了我的脸!”
我顿时无语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脸面呢,不过我知道她一直在我身边,倒是安心不少。
见我上来了,傅雪脸都气黑了,我冷笑一声,“我有心放过你,你却要害我,那就别怪我了。”
我拿起刻着“天下堂主”的开山木,正是敖婉刚立堂口时候刻的那把。
看准傅雪影子中那个细长缥缈的影子,往那影子的天灵盖狠狠的扎了上去。
被附身的傅雪似乎看出我的意图,但跑已经来不及了,傅雪发出一声动物的惨叫,用恶狠狠的目光死死的瞪我,全身冒出黑烟,瘫软在了地上。
傅叔傅婶被这声音吵醒了,赶紧到院里查看,见傅雪躺在地上赶紧把她抱起来。
“十三,刚才这是咋了?我女儿没事吧?”傅叔焦急的问道。
刚才这一下,几乎用尽我的力气,我气喘吁吁的说:“没事,趁着你们睡着的时候,那黄皮子附身在小雪身上,想杀我,已经解决了。”
我刚刚开山木那一下,虽然不足以致命,但是至少损了黄皮子不少道行,估计十年八年内他都不会再来了。
外面天冷,我赶紧让傅叔把小雪抱进屋,被黄皮子附身十分损耗元气,往后也要好好养很久。
傅叔傅婶听说黄皮子已经解决大半,都千恩万谢,拿出一万块钱当做谢礼,非要让我收下。
虽然我见钱眼开,但是傅叔这家境,一万块钱也不是小数目,我连连推辞,还是留给傅雪养身体买营养品吧。
刚才跟黄皮子打的有点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