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师父也没少让我喝符水,符纸烧完在混合水,那股子糊味现在想想我都反胃。
可这符水喝着怎么有酒味,而且这酒的度数还不低,喝起来特别辣还有劲。
我还以为是敖婉在符里加了什么料,并没有特别在意。
陈燕一直在床上昏迷,气息俨然越来越弱。
顾华痴痴的坐在床边看,眼里满是担忧。
我喝完这符水不一会,眼睛就有点看不清东西,而且走路晃晃悠悠的没什么劲,脑子一阵发沉,就好像喝多了一样。
我想叫敖婉和白奕言,发现自己连舌头都直了,从我嘴里发出来的都是乌啦乌啦的声音。
我发现不对,拽着白奕言的衣服,一个没站住摔在地上。
白奕言扯着自己的白衣,一脸嫌弃的看着我,「十三,中午你是喝了多少酒啊,咱们还有正事不知道吗?」说完就
把我往床上搀。
我想解释,可是舌头硬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白奕言捂住鼻子,「臭死了,你这喝的什么酒啊,赶紧睡吧,晚上还有正事呢。」
我眼皮也是沉的厉害,可在我闭上眼睛之前,我看到从白奕言的身后,伸出来一张女人的脸,朝着我笑。
那不正是昨天晚上在顾华家看到的女人吗?
我想提醒他,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周围好像都是酒,我被熏的喘不过来气,连眼睛都睁不开,我不停的咳嗽,可是酒一直往我嗓子灌,我甚至感觉到自己要窒息了。
在这一片酒气之中,我忽而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花香味。
渐渐的,我耳边听到了声音。
「你是怎么看的人,我出去一会人怎么成这样了?」是敖婉的声音,显然是动了大气。
白奕言大气不敢喘,也没有多余的解释。
随后我感觉人中一阵刺痛,胃里跟着翻江倒海,一个没忍住哇的吐了出来。
我吐的竟然都是酒,从鼻子嗓子里一块喷出来,呛得我直咳嗽。
敖婉紧张的在我拍着后背问,「怎么样?」
感觉都吐干净了,我方才缓缓睁开眼睛。
我不知道何时置身在一个全是大缸的房间里,而我就躺在一口最大缸的旁边,全身都被酒侵湿了,肚子里也全是酒。
显然我是被泡在酒缸里不知道多久了。
我头晕的几乎要炸开了,强撑着身子站起来,「这什么情况?」
敖婉见我没事,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东西有些道行,我的纸人被她识破了。」
白奕言啰啰嗦嗦的说了半天,我才听明白,符咒被人动了手脚,从我喝下符水开始就中计了。
白奕言以为我喝了酒,就把我拖进屋子里休息,谁知道我躺下没多久,自己站了起来,闭着眼睛就往外走。
白奕言以为我喝多了耍酒疯,就要上前阻止,谁知我力气奇大,一把给白奕言推出了屋子,他这才发现不太对,就悄悄跟在我后面。
结果我一路就走到了陈氏酒坊的门口,直接跳了个最大的酒缸,直直的就跳了进去。
这邪祟是想给我做成「醉人」啊,无冤无仇,是有夺笋呐。
我起身在陈氏酒坊转了一圈,这酒坊不小,还有不少泡的药酒。
想来那东西既然把我引到这必然有什么目的。
经过一面墙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敲门声!
吓我一跳不禁全身颤抖,大骂一句「卧槽」。
我回头一看,身后有个屋门「吱嘎」一下开了,里面漆黑一片。
这门的颜色刻意做成跟墙面有个颜色,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俨然是个密室。
我准备叫敖婉他们跟我一块进,却发现原本宽敞的酒坊,身后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多了一堵墙。
在我面前,除了那间刚刚开门,里面漆黑的密室,已经没有退路。
「敖婉?白奕言?」偌大的酒坊里只有我的回声。
我摸了摸身上,好在我还带着开山木,有这东西在我稍稍安心一些。
我慢慢的朝着密室里走去,刚一踏进去,在里屋的东南角亮起了一根蜡烛。
烛光若隐若现,火苗忽闪着,照的整间屋子诡异至极。
我站在原地观察,见屋里没什么动静,便四周看了看。
这间密室里很有架子,上面摆了不少玻璃罐,里面都装满了白色或者淡黄色的液体,里面还泡着东西。
烛光微弱,我靠近一个仔细一看。
这罐子里应该是酒,里面泡的都是蛇,这些罐子装的都是泡着蛇的药酒。
而且是各种各样不同的蛇,一整只泡在里面,我看着有点反胃。
我正看着,却用余光瞟到,墙角一只酒缸上面的木盖子慢慢的掀开了一条缝,里面伸出几缕头发。
等我定睛看过去,那盖子又落回了原处。
我屏住呼吸,朝着那口酒缸走过去。
说起来,这酒缸跟外面的还不大一样。
这是一个木制的缸,看木头的纹理应该是桃木,我头一看看到这么大一口木缸,似是用整棵桃木刻制的。
这缸上刻着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