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赶紧下车抢救,我跟白奕言都走出屋子。
白奕言出来就在院子里一直找。
那只黑冠鸡已经不见踪影。
我俩互看了一眼,此时屋里嚎啕大哭。
我心里一沉,果然,杨毅出来抱着我说:“十三大仙,我爹走了!可他刚刚才五十岁!”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只能劝他节哀。
杨毅的母亲哭的尤为撕心裂肺,我劝他进去好好照看母亲。
没过多久,医护人员便走了,杨家开始处理后事了。
我们也不便久留,就准备走了。
此时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敖婉聘聘婷婷的走进了院子,一袭金色的衣服出落的美艳动人。
我上前语气沉重的说:“杨毅的父亲已经走了。”
敖婉哦了一声,眯着眼睛望着主屋,顿时皱起了眉头。
白奕言上前询问:“你也看出来不对了吧。”
敖婉嗯了一声,“所以这就是你想问寿的原因?”
白奕言点点头,“只是想证实一下。”
我被他们俩说蒙了,平时如果有什么问题我是一定能发现的。
可是这次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出来,完全不明白这俩人在说啥。
“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问。
敖婉转头吩咐我:“去准备问寿的东西!”
我点点头,赶紧去屋里准备。
问寿其实也不难,点上特制的香,这香之中掺杂了牛眼泪,可以通阴。
写一张阴司拜帖,亮明我们的身份即可。
若是问寿成功阴司会有回应,若是没有成功压根就不会搭理我们。
我看了一眼表,还差几分钟就到十二点了。
敖婉走进屋里,单独立上了一张桌子,在上面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
转头对我说:“十三,你来吧!”
我嗯了一声,我是出马仙,作为仙家的代表,自然是可以,但是无论成功与否都会损耗敖婉的道行。
其实我有些于心不忍,但是敖婉这次很是坚持。
我看着表,时间差不多了,将三炷香点在了香炉之上,绕着桌子逆时针走了三圈。
顺阳逆阴,这是点香走阴。
走完三圈之后,将三炷香供奉在香炉之上。
拿出黄纸符,敖婉刚刚在上面写了问寿词。
敬请问阴司杨林福寿辰,后面附上了杨林福的生辰八字。
杨林福就是杨毅父亲的名字,这生辰八字在阴司就跟阳间的身份证号差不多。
落款写了天下堂主敖婉,后面用开山木沾了朱砂按了印记,相当于我们堂口的象征!
在三炷香燃烧一半的时候,我将黄纸符在香炉之上点燃。
然后闭上眼睛开始念纯阳咒。
纯阳咒顾名思义就是加强一个人的阳气,毕竟这是跟阴司打交道。
若是自身阳气弱,有可能寿没问到,自己在被阴司勾了去,那时候敖婉再救我就更难了。
那黄纸符刚刚燃尽,周围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还以为失败了。
刚要问问敖婉,忽然我感觉周身迅速寒冷起来,好像置身于冰窖之内。
那种寒冷不只是身上的,似乎能从皮肤透进全身。
甚至感觉整颗心都冷的打颤,好像这辈子都不会再快乐,脑子里只剩下了难过。
我周围开始变得黑暗,甚至连房子都在摇晃,好像地震了。
我感觉胃里一阵恶心,整个人好像坐在船上一样。
我不敢睁开眼睛,嘴里一直念着纯阳咒,一刻都不敢停。
突然,我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朝着前面的桌子伸去。
我压根不敢睁眼睛,全身不自觉的在抖。
我能感觉出来,那冰凉的手握着我的手指,在桌子上写下了“50”两个字。
我心下一凉,看来这是阴司的人,我们问寿成功了。
杨福林今年的确五十岁,刚刚杨毅出来也说了,这是寿终正寝了。
可白奕言和敖婉在疑惑什么呢?
我正要睁开眼睛问,忽然感觉那只冰凉的手,再一次握住了我的手。
我被冰的一股子寒意直接窜到了脑门。
嘴里又继续念起纯阳咒,不然根本抵抗不了这种刺骨的冷。
那冰手把着我的手,在桌子上又写下了“70”两个字,瞬间寒意便消失了。
我只感觉全身的力量被抽空了,全身都是冷汗,瞬间跌坐在了地上。
白奕言赶紧上前扶我,往我嘴里塞了一粒药丸。
那药丸在我口中融化,身上的寒意顿时少了大半。
敖婉担忧的看着我,“十三,你没事吧,这事不交给你好了,没想到这阴司的阴气太重。”
我刚才全身都在发抖,此时吃了白奕言的药已经好了许多,最起码嘴巴不打颤了。
我摆摆手,“没事,你身体还没恢复,况且这损你的道行,我能挡点就替你挡点吧。”
我站起身,想看看那桌子上的字,虽然我刚才闭着眼睛,但是没有感觉错。
果然那白色的粉末上一个50,一个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