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言这人说话现在越来越像敖婉,动物可能都这样,不乐意把话说全。
很明显,现在缠着金嘉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仙家。
金妈妈之前找的也不皆是神棍,他们应该都感觉到这东西是自己惹不起的。
我还就偏不信这个邪。
我进屋看了一眼金嘉的情况,她仍然是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我咬破自己的手指,将指尖血点在金嘉的印堂和胸口,以免阳气越来越弱。
这时候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跟我出去一趟。”
我顿时心里一喜,说话的正是敖婉,她声音轻柔婉转,语气不容置疑。
“没事吧?刚刚你怎么了?”我关心的问。
敖婉也不多说话,我们三个人离开了金家,往县城中心走去。
我脑子里一堆疑问,跟动物办事太累,啥啥也不说明白,金家的事就不管了?
我们大概走了十来分钟,到了一栋比较老旧的筒子楼。
敖婉径直走了上去,十分轻车熟路。
还没等到门口,就听见屋里嚎啕大哭的声。
我上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带眼镜的中年男人,眼睛小的我差点没看到。
还没等我开口,他恍然大悟一般,“是十三大仙?快请进,快请进。”
我一愣,这啥情况,敖婉拿着我的手机,朝着我一眨眼。
我顿时明白了,这条蟒蛇又用我手机接事情了,关键是金家还处理完,怎么又接了一家?
我也是无语,当着外人的面也不好说啥。
我故作深沉的点点头,跟着眼镜男进屋了。
还没说情况,眼镜男一进屋就满面愁容的对我说:“大仙啊,我家这情况你也看见了,您这费用你看能不能便宜点?”
我一脸茫然,一开始也没说价钱的事啊,就顺着他话茬,“那你觉得多少合适啊?”
眼镜男满脸堆笑,“你看干你们这行的也不少赚了,也不差我们这一家的钱了。”
我擦?我心里暗骂一句,这意思就是一分钱不能要了呗。
其实我也不在意钱不钱的事,这么长时间赚的也够了。
我懒得跟眼镜男墨迹,心里还惦记金嘉,“你家什么事,赶紧说吧。”
眼睛男一听我没提钱,顿时笑的比花还灿烂。
眼镜男让我进里屋,说他妈中邪了,他自己个站在门口,好像害怕的很。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躺在床上,我上前掀开被子一看,差点直接坐在地上。
那老太太长着大嘴,眼睛瞪的老大,眼珠上翻,眼睛里全是眼白,全身一动不动,整个人好像是恐怖的雕像!
这不跟金嘉一样吗?
眼镜男似乎很害怕,一直躲在门口不敢进来。
我让他给我讲讲事情的原委。
这老太太是眼睛男的妈妈,前几天出去被人撞了一下,伤的并不重。
老太太住了两天院,出院以后整个人就不对了。
天天跟眼镜男人有人正在抓她,要审判她,要把她关起来。
眼镜男觉得自己妈可能老年痴呆了,发癔症了。
还没等去医院看呢,老太太人就这样了,躺在床上,三天三夜,人都硬了。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联想起来金嘉变成这样子之前,总是说自己要去办事。
我先在老太太的两个脚心各贴了一张辟邪符,先守住她的阳气。
要知道老人的阳气比年轻人正是弱的很多。
见我贴了符眼镜男赶紧上前,“大仙,这是你贴的啊,我们可没买。”
我心里顿时生出一股子厌恶,要不是人命关天,他们家的事我还真不想管。
我跟眼镜男要了老太太的生辰八字,老太太的三魂已经丢了两魂。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招魂试试。
我让这小子给我准备点贡品,他把中午吃剩下的菜端来,还跟我说都是好东西。
我让眼镜男去给我找一只活的大公鸡,这小子说自己找不到,回屋睡觉去了。
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压根也不在意自己妈死活啊。
这事只好麻烦白奕辰了。
这小子虽然话少,但是办事还是极其靠谱的,不大一会就给我抱来一只活蹦乱跳的大公鸡。
我都纳闷这么晚这小子从哪抱来的。
眼镜男一看立马又来了精神,“大仙大仙大仙,这公鸡也不是我买的啊,咱们丑话可得所在前面。”
我们仨都自动无视眼镜男,当他放屁呢。
我将老太太的手脚都系上朱砂泡过的红绳,将黄符剪成一个人,把老太太的生辰八字写在上面。
把纸人放在大公鸡的关子上。
我在屋里都东南角点燃了一只蜡烛,嘴里开始念:“引魂鸡来引魂鸡,你带亡人速速归!”
说完我立马将手里的引魂铃摇响。
就在此时,周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狗叫声。
等我回过神,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很多狗,大概就十几只。
品种还挺多,那些狗死死的盯着我,眼神里充满的怨恨。
那些狗呲着牙,朝着我恶狠狠的叫着,好像要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