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听我这么一说非常吃惊,“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刚要说话,只听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
碰——
碰——
敲门的力气非常大。
与此同时,从门外传来一阵阵动物的哀嚎声。
那声音就应该是狗的惨叫声,我小时候曾经听过。
小时候农村这边家家都养狗,看门护院用的。
那时候隔壁李婶家养了条笨狗,这是东北的土话,就是中华田园犬。
那狗不大,但是非常招人喜欢,我小时候没什么朋友经常去跟那狗玩。
有天我把自己吃的鸡骨头给了那狗,狗是不可以吃鸡骨头的,养过狗的人都知道。
可我那时候小,不懂这些。
那狗吃完了鸡骨头,半夜就一直惨叫,整个村的狗都跟了叫起来。
等我知道的时候,那狗已经翻肠子死了,我记得我哭了整整一周。
听到这声音不禁心里一颤。
眼镜男听见敲门声,立马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铁青,全身发颤,手抖着抓我的裤子,“大仙,救命啊……”
这半夜的过来敲门,铁定是来者不善啊。
还没等我出去开门,只看见一团黑影从门外面直接走了进来,还有叮叮当当的铁链声。
我顿时愣住了,霎时反应过来,这东西压根不是人啊。
我握紧手里的开山木,刚要上去,敖婉立马拦住我,将我拉到了一边。
我退后了几步,定睛一看。
那团黑影仿佛是一个人,身材高大,至少有一米九的样子,看不清脸,手里拎着个铁链,周围还跟着几条狗。
这黑影阴气很重,周围温度瞬间降低了,我冻的上下牙直打颤。
只见那些狗见了眼镜男,上去就朝着他的后腰一顿撕咬。
眼镜男疼的吱哇乱叫,嘴里一个劲喊我救命。
那黑影这才意识到屋里还有其他人,他朝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眼,我差点吓死,那黑影压根没有五官,眼睛和嘴是三个洞。
只不过那眼睛好像黑洞一般,他盯着我,我眼睛好像被定住了,想移都移不开。
我周身冰凉,仿佛坠入地窖,连心脏都要停了,甚至喘气都费劲。
那黑影朝着我们缓步走了过来。
我立马想出手,但是根本动都动不了。
黑影走了两步停住,我还在纳闷这小子到底要干啥,他朝着我身后的方向恭敬的作了个揖。
我身后正是敖婉!
敖婉朝着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是认识?我顿时一头雾水。
黑影转头回到眼镜男身边,用铁链套住眼镜男脖子。
眼镜男吓得大声喊救命,几乎破音了。
我犹豫要不要上去帮忙,敖婉仍然朝我摇头。
我倒是不怕别的,这大半夜的,眼镜男在这撕心裂肺的喊救命,周围邻居在寻思这是命案现场,一会在把警察叔叔招来。
黑影把铁链套在眼镜男脖子上,使劲一拽,眼镜男顿时没声了。
我刚要上前,霎时,黑影和周身的狗不见了。
只留下眼镜男僵硬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立马前去查看情况,只见眼镜男全身僵硬,眼睛瞪的老大,眼珠上翻,眼睛里全是眼白,嘴大张着,这情跟金嘉还有眼镜男的妈妈一样。
“刚才那黑影是什么人?”我转头问敖婉。
敖婉淡淡的说:“是阴差。”
我顿时心里咯噔一下,阴差算是神了,竟然也对敖婉行礼?
敖婉交代我把神光镜拿出来,接下来的事都是在镜子里看到的。
这眼镜男是个老宅男,平时就跟自己妈妈住在一起,也就是屋里那个老太太,这母子俩最讨厌狗。
他们这个小区养狗的人不在少数,母子俩一商量,就在小区里到处撒有毒的火腿肠。
这小区不少狗吃了,直接翻肠子死了。
母子俩还挺高兴,小区狗越少他俩越开心,简直丧心病狂。
这些死去的狗到地府去告这母子俩一桩,所以阴差才把他俩都拘走了。
这母子俩在地府里还嘴硬呢,说这些东西就是畜生,命不值钱,死了又能怎么样。
看的我差点把神光镜甩在地上,怪不得敖婉不让我帮忙,真是罪有应得啊。
而金嘉其实是阴司请去的见证人,我还在镜子里看到了她的身影。
说的简单点,就像咱们开庭时候的陪审员,毕竟他们审的是活人,算是规矩了。
金嘉这小姑娘命带仙缘,能被地府请去我们出马仙的行话叫活阴差。
案子审完估计她也就回来了,也算是虚惊一场。
地府是怎么判的我们不知道,敖婉不让我看太多。
毕竟不是活人的事,知道太多也损阳寿。
我后来听别人说的,这母亲醒了以后就得了老年痴呆,谁都不认识了。
这也难怪,正常人去地府一趟阳气会大大的受损,回来还养个一年半载,更何况是这老人。
而那眼镜男回来得了很严重的蛇盘疮,据说药石无灵,硬生生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