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楼一片漆黑,无论是左边还是右边,长的都一样,是无尽的黑暗,根本看不到尽头。
可我明明记得刚才跑出来的时候韩童的办公室是开着门的,而且灯也没关。
韩童明显感觉出不对了,声音发颤的问我:“十三,停电了?”
我没接他的话茬,韩童的办公室应该是出门往左拐的。
我凭着记忆走在前面,韩童走在我们中间,白奕言断后。
我觉得我跑过来的时候一分钟都没用上。
可我们这么一直走了差不多五分钟了,连个头都看不见。
两边都是关着门的房间,长的都一样。
韩童颤颤巍巍的说:“我们哪有这么多办公室啊,咱们是不是遇鬼了?”
我朝着他做了个嘘的手势,我听见前面的有女人高跟鞋的声音。
我左手紧握开山木,右手是驱邪符,往前跟了过去。
听那高跟鞋的节奏,走的很慢,好像是一个女人在走廊里散步。
鞋跟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听起来很是恐怖。
我出马也有些日子了,说实话这场面我也有些慌。
我走了半天也没跟上那个声音,我准备快跑两步。
谁知道我一快跑那高跟鞋的声音也随着我快跑起来。
我一楞,顿时又加快了脚步,结果那高跟鞋的声音跑的更快了。
我立马意识到了什么,霎时停住了,回头一看。
韩童和白奕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刚刚明明还在我身后。
我现在前后都是一片黑暗,压根走不出去。
我意识到可能是中了鬼挡墙,一直在原地转悠。
而且这声音明显是想把我支开,好在白奕言跟韩童在一起,我还稍稍放心。
我掏出一张除灵斩丧符,是出马仙常用的符咒,对付这种鬼挡墙相当的好使,而且有点大材小用。
我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这匕首还是敖婉给我的。
将符咒缠在匕首上,我嘴里念道:“天圆地方律令九章,门神护卫闪两旁,六神回避四煞遁,手握金刀来除丧,金刀一砍凶殃灭,金刀一下化吉祥。”
念完,那匕首之上瞬间冒出淡淡的金光。
符咒猛的燃烧起来,照亮了整个走廊。
原来我一直都站在厕所门口,韩童的办公室就在不远处,还亮着灯。
此时我看见一个人在前面走着,看到这人熟悉的背影我整个人犹如晴天霹雳!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瞬间心跳加速,甚至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消失了快两个月的师父!
自从他上次从村长刘大元家走了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我竟然在这里碰见了他!
我赶紧朝着韩童办公室跑过去,嘴里大喊:“师父——师父——”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走的时候为何连个招呼都不打?
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他!
可等我进屋的时候,屋里韩童跟白奕言都趴在桌子上,除了他俩一个人都没有。..
这屋空旷的很,只要很少的两样家具几乎一眼望到底。
我又看了一眼床下,仍然没有,屋里已经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了。
难道是我看花眼了?
我上前查看了韩童和白奕言的情况,好在两个人只是睡着了。
我赶紧把他俩叫醒,韩童还用手擦了一下嘴角。
“亮天了?”韩童还是迷迷糊糊地问我。
我白了一眼,“亮什么天,你俩怎么回办公室来的?”
韩童愣住了,跟白奕言对视了一眼说:“我们俩压根没离开啊?你说你要去厕所,都快去一个小时了,我俩等的都睡着了。”
连我都蒙了,到底怎么回事,我刚刚看见的师父又是谁?
白奕言皱着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匪夷所思的说了一句:“我们仨在做梦!”
韩童没搭理白奕言,叫我进来继续吃饭唠嗑。
我跟白奕言现在已经配合出了默契,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其实我们仨人都在梦境里,包括我遇到的鬼挡墙、高跟鞋声、还有那个师父,就算是现在我们也压根没有醒。
这可麻烦了,还是怪我大意。
这是一进来就中了圈套了,从我们进旧厂区韩童的办公室开始,其实我们就睡着了,一直在梦境里。
“你怎么发现的?”我转头问白奕言。
白奕言举起左手,淡然的说:“我左手掌心有一颗痣,但是这里却没有。”
我顿时哭笑不得,怎么好像自己在演盗梦空间。
这种情况我在《地仙记》里看见过,我们仨这是招了什么东西的道,进入了梦魇。
很多人都有过这种体会,知道自己是在做梦,神智也很清醒,可就是怎么醒都醒不过来。
我们三个比这种更严重点,进入梦魇,如果我们三个走不出来,很可能直接被困死在这里,永远醒不过来了,而且在梦里受了伤,也会带到现实。
我们仨招的这东西只怕是道行不浅,我盯着韩童问:“你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