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了半天门,里面压根没有反应。
但是那个女人的哭声仍然隐隐约约的还在,而且就是从房间里传出来的。
我跟白奕言对视了一眼,我回屋给前台打了个电话。
我估计这黑墨镜在屋里没干什么好事。
不一会客房经理过来了。
我跟他描述了一下隔壁一直有人在敲墙,屋里还有女人哭打扰我们睡觉。
客房经理礼貌地先按了房间的门铃,按了半天并没有人答应。
他掏出房间卡,只听嘀一声,房间的门开了。
里面漆黑一片,奇怪的是我闻到里面有股子血腥味,但是味道很淡。
客房经理似乎并没有察觉,他怕屋里有顾客在睡觉。
他小心的敲了敲门问:“有人吗?”
屋里仍然没有任何回应,客房经理把卡插在了取电口处。
房间顿时亮了起来,这是大床房,除了房间就是厕所,几乎一目了然。
屋里的床十分整洁,似乎根本没有人动过。
而且屋里压根没有人,能藏人的地方可能只有衣柜。
客房经理走进屋里把衣柜打开,里面放着那只白天的皮箱子。
我看了一眼,确认上面的花纹就是那皮箱。
客房经理有些无奈的回头看我:“您好,您确定听见是这屋里的声音?”
这么一闹,到显得我好像是在没事找事了。
我正想要怎么解释,忽然门口传来声音:“你们在我屋里干什么?”
墨镜男此时正站在外面,见我们在他屋里顿时一脸惊恐。
他立马走进屋里,打开衣柜看见皮箱还在才松了一口气。
客房经理马上解释道:“您好,我是咱们酒店的客房经理,刚才这位顾客说您屋里有敲墙的声音,影响了他休息。”
我以为墨镜男会反咬一口,毕竟他没在屋,声音根本不会是他发出来的。
谁知道墨镜男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就把我们都撵了出来,说自己累了准备休息。
我跟白奕言回到屋里,也没在多说什么。
躺下我就睡不着了,总觉得进墨镜男房间的时候好像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们。
可是那屋里一目了然,确实再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这时候,我听见走廊里有高跟鞋的声音。
那女人走得很慢,走完一步要停上好几秒才走第二步。
她虽然走得慢,但是高跟鞋的声音还是越来越近。
我能明显听见她走到我们屋的门口,停住了脚步。
我本来以为是发小卡片的,这玩意一般都是半夜发。
我们的床正好对着门,能看到门外一直有人影在晃动。
我翻个身打算继续睡觉的时候,突然,我看到门竟然渐渐的开了!
没错,没有一点声音,门渐渐的开了一个小缝!
门我还挂着防盗链。
此时从门缝了伸出来一只手,正在静悄悄的摸着那防盗链。
一点一点准备拿下来,黑暗中,我只看到那手又细又瘦,几乎是皮毛骨头。
我屏住呼吸,以为进贼了,刚要起身,我猛然睁开了眼睛。
我浑身已经湿透了,刚才是在做梦?
我盯着门一看,有个人影正在门外晃动。
但此刻门是锁着的,没有打开,我稍稍放心了一下。
刚要起身,白奕言按住我,低声说:“那东西在门外半天了,我一直没叫你。”
我轻手轻脚的准备去猫眼看看外面是什么。
我把眼睛放在猫眼处往外一看,吓了我一身白毛汗!
外面也同样有只眼睛在往里面看,而且那眼睛布满红血丝。
我抖了一下,此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我就站在门口,吓的我天灵盖差点飞起来。
我调整了呼吸,没好气的问:“谁呀?”
外面没有回应,而是一直在敲门。
我随手抄起个衣架就把门打开了,老子走南闯北,什么世面没见过。
门一打开,外面站着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黑墨镜男人。
我撇撇嘴,瞪了他一眼,“大半夜装神弄鬼是不是?”
墨镜男左右看了看,直接进房间给我跪了下来,“原来你就是査十三啊,兄弟你一定要救救我!”
这小子居然知道我名字,但是想想也不奇怪。
名字也不算什么隐私,在前台直接就能打听出来。
这小子的脸变得太快了,我总觉得有问题。
“你让我帮你什么?”我歪着脑袋问。
墨镜男把眼镜摘了下来,看到他眼睛的时候,我倒吸了一口气。
墨镜男的眼睛除了黑色的瞳孔外,眼白之处几乎全是红色,好像得了红眼病。
但是看起来比红眼病严重的多,看上去血淋淋的,好像马上就要渗出血来。M..
刚才我在猫眼处看见的眼睛,应该就是他的眼睛。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把门关上,让墨镜男进来。
我问他:“你这眼睛是什么情况,怎么不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