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觉得赚钱越多是越好的,在没当出马仙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
自从接触了《地仙记》,走上这条路以后,发现财这个东西,得看你有多少财运和财命。
说穿了能赚多少钱是你的财运,但是能承受多少钱是你的财命。
这两样一个占财帛宫,一个占福德宫。
如果你得了一笔外财,存着没啥事,说明你占这个财命。
可偏偏有些人得了一笔钱后家里就会出事,可能是有人生病,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反正这笔钱就得花出去,钱来钱往。
那就说明你没那个财命,要不怎么会有中了彩票最后搞得家破人亡。
就说明你这命里承受不了这些财。
眼前的中年女人也一样,她现在无论鼻上的财帛宫,还是眉上的福德宫,都是浅而涌黑气。
我将我看到的告诉她,这金蟾换的五百万可能是祸,况且这本来就很蹊跷。
这会画五百万买这生了锈的金蟾,必然是有问题的。
我能做的就是告知雇主我看见的,但是最后的决定还得她自己做。
中年女人显然还是舍不得五百万,声称自己再想想,想好了告诉我。
我点点头,很多事情我也是无奈,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和抉择,要不咋有句话叫同人不同命。
我跟白奕言准备走了,中年女人给了两千的压堂钱。
因为给她看病耽误了回去的车,我又买了张明天早上去车票。
这样我们还得在哈尔滨在住一晚,反正我看敖婉的样子也不怎么想回去。
我出门的时候,小男孩又在屋里哭。
我以为他是怕我们走了妈妈又犯病,我就摸了摸他的头:“放心,有事你可以再联系叔叔!”
小男孩指着屋里说:“叔叔,你刚走那只大癞蛤蟆又趴在我妈妈头上了。”
中年女人显然有些震惊,我也仔细看了看,确实没错,她的头上又隐隐的笼罩一团黑气。
只是我并不能看见小男孩说的大癞蛤蟆。
走的时候我留下了一张驱邪符,告诉中年女人把驱邪符套在一个福袋里,带在脖子上,但是能维持多久我不太清楚。
整完这些,我在网上找了个网红烧烤店,准备带敖婉去吃饭。
虽然我家小蛇啥也不用吃,出来一趟,美味还得带她品尝品尝。
毕竟我家小蛇也是食肉的冷血爬行动物。
我觉得自己非常有才,知识非常渊博!
晚上,我跟白奕言躺在宾馆的床上看电视,他现在追剧都得带着眼镜。
我手机忽然响了,大半夜手机响了不是啥好事。
我看了一眼,是个座机,就觉得有点奇怪,现在这个年头,真的很少人用座机了。
我接了电话,对方除了呼吸声什么都没有。
我把电话挂了没当回事,只觉得是谁的恶作剧。
我刚挂了没一分钟,手机又响了,我有些不耐烦。
接起来喂了半天,仍然是只能听到呼吸声,喂了半天没人说话。
我正要把电话挂了的时候,那边忽然响起了说话声,“你是查十三?”
说话的是个男声,听上去应该是个中年男人,语气十分沉稳。
我清了清嗓子,嗯了一声,“有什么事吗?”
那个男人沉默了半晌,淡淡的说:“我想请你帮我找点东西。”
我有点奇怪,就赶紧问:“什么东西?”
“一个金蟾。”那个男人继续说道。
我心立马咯噔一下,一个金蟾,难不成是那个中年女人家的金蟾?
我有点懵了,这金蟾到底是何许宝物,怎么这么多人想要?
该不会这个男人就是出价五百万买金蟾的人吧?
还没等我问,男人又继续说:“还有我妹妹的尸体,找到了钱不是问题,我已经给我汇过去一笔当做定金了。”
这时候我手机收到短信提醒,银行卡进账五万。
我懵了,赶紧问:“你妹妹叫什么,死在了哪?先尸体你不应该报警吗?”
男人不在继续说,而且把电话挂了。
我无语了,赶紧按照手机显示的号播过去,可听到的提示音却是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这什么情况,刚刚明明有人用这个座机给我打电话,可我打回去是空号?
我正在茫然,白奕言在旁边说:“这个座机应该是做过加密处理!”
我这才恍然大悟,却是有可能,“你咋知道这么多?”
白奕言给我看了眼百度的搜索界面,我顿时明白了。
这个人十分奇怪,我打算明天把钱退回去。
关了灯,白奕言已经睡着了,他自打眼睛受伤都得睡觉,说是为了眼睛快点恢复。
趁着他睡着,我拿出师父给我的画,他叮嘱我每天都要看一会,我就拿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照着看了一会。
这画仍然是空白的,但是我一如既往,看完觉得脑袋疼。
这时候,房间响起了敲门声。
我看了一眼表,是凌晨十一点。
白奕言被敲门声弄醒了,心里十分不爽,就大声问:“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