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女人的身影,这高高的芦苇荡我能看清前面路有限。
那个女人一直保持着能让我们看见的距离,我若是快走,她也走的很快,我若是走慢了,她还刻意放缓脚步,停下来等等我。
我对白奕言低声说:“前面的女人应该是想引我们去身份地方。”
白奕言斜愣我一眼,“都已经这么明显了,还用你来说?”
我顿时被这小子噎的啥也说不出来了。
女人一直在前面走,我俩就在后面跟着,我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有点饿了。
肚子一直在咕噜咕噜叫,白奕言从他的药箱里掏出来两个蛋黄酥给我。
“哎呀,你还带着口粮来的?”我拍着白奕言肩膀说道。
白奕言鄙视地看我一眼,“愚蠢的人类!”
这小刺猬现在越来越猖狂。
我拿着蛋黄酥坐在原地吃东西,我发现前面的女人跟我一个动作也坐在了地上,手里似乎也拿着什么东西着急往嘴里塞。
她的动作跟我一模一样,只不过背对着我,我看不起她的脸。
等我歇息得差不多了,跟白奕言继续往前走,那女人也起身继续走在我前面。
我俩跟着这个女人不知道走了多久,外面的天已经开始黑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步数,我已经走了三万多步了,真的是走不动了。
可前面的女人好像完全不知道疲倦,还是不停的再走。
我看了一眼表,我记得下车的司机告诉我,沿着芦苇荡走半个多小时就能看到那个厂房,但是此刻我已经走了六个多小时了。
这芦苇荡看起来长得都一样,似乎压根没变化一般。
我眯着眼睛停住了脚步,在我停下的一刹那,前面的女人也停止了脚步。
她好像我肚子里蛔虫一样。
我小声对白奕言说:“咱俩好像遇到鬼挡墙了。”
白奕言看了一眼表,干巴巴地拍了两下掌,“不错,被困了六个小时发现了,我以为你打算跟一天呢。”
我顿时也是无语了,这小子早就看出来为啥不告诉我。
白奕言似乎猜到我在想什么,慢悠悠地说:“你也没问啊?”
我真……
我跟动物真是没法沟通,思路确实跟正常人不一样。
现在可以看出来,前面这个女人并不想伤害我们,只是想拖延我们不要在往前走。
她带我们走的路应该一直在一处转圈了,跟鬼挡墙差不多。
我跟白奕言停下了脚步,我掐了一个手诀,念了个除灵咒:“天圆地方律令九章,门神护卫闪两旁,六神回避四煞遁,异物邪灵碧水长!”
念完周围升起一阵白色的雾气,好像是水蒸气一般,这白雾将我跟白奕言与那个女人隔开。
过了一会,白雾散去,那个女人在我们前方消失了。
而我们前方也出现了两条路,一条就是那个女人带我们一直走的,而另一条路芦苇压的黑森森的。
往前看一眼都是黑暗,几乎看不到亮光,可现在明明是白天。
我深吸一口气,跟白奕言继续往前走。
这回我长了个心眼,问他:“你看出来什么了吗,这条路。”
毕竟仙家的眼睛比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的好,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就像上次老碑王张元洲上了我的身,我借用老碑王的眼睛看到的是不同的世界。
白奕言眯着眼睛看了半晌说:“以你现在的道行,应该能看到前面全是黑气吧?”
我点点头,心下想这是道行不道行的事吗?这特么我眼睛也不瞎。
我还没寻思完。白奕言继续道:“不,这黑气若是肉眼凡胎是根本看不到的,这黑气是怨气所生,这附近定然有命案,才使得这怨气没有散去。”
看来这次是找对了,我跟白奕言继续往前走。
在芦苇荡那条路走的时候,我身后有个女人一直在叫我名字。
而且是变换着声音,一会是敖婉的动静,一会是白奕言的声音。
我没有机会,我们都一个人走夜路如果有人叫我们名字是坚决不能回头的。
我现在走的这条路也一样,若是回头了,指不定招上什么。
虽然我相信我家堂上仙的实力,但是没有这个必要。
我不自觉地加快脚步,后面告我名字的声音也跟着急促起来,还会跟我聊我小时候的事情。
白奕言上来拉住我的手,吓了我一跳,他小声的在我耳边说:“定下心来,这东西你跑的越快越能摧残你心智,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不理他。”
这时候我听见身后响起女人的声音继续说:“你不是还想调查自己父母的起因吗?我知道,你跟我走吧。”
我冷笑一声,我都多大了,还跟我玩这种游戏。
正寻思着,后面我明显感觉到一只手,重重地拍在了我的左肩膀。
我虎躯一震,白奕言一个劲给我使眼色,我顿时明白了,没有回头继续走。
见我一直不为所动,那声音慢慢就消失了。
我俩穿过黑气继续往前走,两边都是沼泽地,但是湖居多,真正的沼泽地比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