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醒过来,已经回到了村里,我师父正在忙前忙后地照顾我。
我师父不知道这几天经历了什么,整个人驼背跛脚,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我想喊师父一声,但是嗓子渴得要命,而且我没看到白奕言在身边,难道又是幻觉?
我尽可能的坐起身,全身那种彻骨的疼痛让我相信这绝对不是梦!
看见我起来了,师父激动的直接把手里的碗扔地上了,立马上来扶我,嘴里还不停的唠叨,“你个小兔崽子可算醒了,特么的你想吓死老子!”
我嘿嘿一笑指了指嗓子,师父立马明白了,赶紧去桌前给我倒水。
我喝了两口水,还是说不出话,我本来想感知一下敖婉在哪,可我却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我不但能感知到敖婉在哪,还有我们家堂口其他的仙家,感觉比之前强烈的多,这让我有些诧异。
之前我与仙家之间虽然也有感应,但是并没有这么强烈,我甚至能感觉到阿九受了重伤,气息十分微弱。
我心里不禁一阵心疼,阿九这都是为了保护我,他也修行多年,现在化成人形可能都困难了。
更神奇的是,我不只能感觉到自己的仙家,还能感觉到其他仙家的存在。
我看到我师父身后的一堂人马,师父的堂口人马很多,堂口的人马是我家几十倍。
他们家的掌堂教主是一只白色的狐狸,我甚至还能感觉到那只白色的狐狸在上下打量我,但是并没有恶意。
我师父给我倒了水,往里面加了点黑色粉末,“这是那个白什么言那小子留下来的,说你醒了铁定一句话说不出来。”
我从来不怀疑这小子医术,我直接一口喝了下去。
这药说实话真是难喝的可以,我从来没喝过这个苦的药,小时候吃过黄连就给我的哭的差点哭出来,这药比黄连还苦。
但是喝完了以后却意外的感觉喉咙特别润,我轻声喊了一句:“师……父……”
没想到居然真的出声了,虽然声音比较小。
我师父直接竖起大拇指,“这小子行啊,不愧是医仙白家,你小子也真是行,白仙世间罕见,没想到能让你遇见,你师父我出马了快四十年也没遇见个白仙!”
我刚刚恢复声音,还是说不出来太完整的话,但是我太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回到了村里,敖婉他们哪去了?
我能感应到他们,但是似乎都离我很远,估计以前敖婉就是离我这种很远的距离,我就感觉不到了。
师父看我不停地用手比画,就点点头说:“我知道,你这个小兔崽子是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在想要不要告诉你!”
他这么一说,我登时心下一沉,这指定不是什么好事,师父是怕我承受不住。
但是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既然事已经发生了就不能逃避。
我师父看我眼神坚定,爷们之间有些话不用多说。
师父把他知道的大概给我讲了讲,这一讲就是小半天,这些话师父再讲的时候,我虽说不出什么话,心里却像翻江倒海一样,很难用语言形容我当时的心情。
师父先说了一些好事,我过了应星,现在是一星出马仙了,身体里的窍基本全部被打通,跟仙家的感应也会越发的强烈,能力自然也比普通的出马仙强很多,他说他当年的应星整整过了十年才过去,而我短短几天便过去了,简直不敢想象。
而且一星出马仙算是上天对我认可了,就好比上天给我发的职称,这以后堂口的上方仙可能会更多,强者更强,富者更富,这便是天道。
但是能越大承受的也就越多,以后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不会少,只有不停的强大自身才是破解之道,这句话适用于所有困难。
我说怎么感觉自己感应变强了,原来是这样。
师父朝着我竖起大拇指,“师父一直不让你出马,是因为这一行太苦太累,承受得太多,稍有不慎别说全尸了,魂飞魄散都是解脱。”
我叹口气,确实如此,我虽然出马时间短,可是也感受到反噬的强大,因这一点,敖婉很多事情都不跟我说,后来我方才理解她的苦心,毕竟天机这种东西,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师父说完这个,又开始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师父说我中了别人的算计,算计我的人自然就是在女婴塔里看见的长衫男人,也就是恩爷。
师父跟我说,恩爷这个人可怕得很,从我来村里开始,他也跟着到了这个村里,我师父也算谨慎,他在村里呆了二十多年,要不是恩爷后来暴露了些蛛丝马迹,我师父压根就没怀疑过他。
至于恩爷背后的势力是谁,其实我师父也不知道,面具男和沈妮妮都是恩爷的徒弟。
师父只知道他们这些年一直再做一件事,取寿。
用不同的方式取走各种人的寿命,也不知道他们目的是什么。
而且他们对我格外的感兴趣,这可能跟我身世有关,至于我是什么身世,师父说他只知道个大概,但是现在他一句不能说,我身世的事必须自己查清楚。
就单凭我出马以后堂口的这些仙家,师父说我就不是一般人,阿九这种外五行的仙家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