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舅舅的助理,“温小姐,中药我买回来了,但煎熬的剂量需要你调配。”
温宁又赶回公寓。
舅舅这会醒了。
她花了一个小时煎熬好中药,递给舅舅喝下,莫韩的脸色好了一些,留她道,“你为我累了半天,辛苦了,宁宁,留下来吃晚饭,舅舅也会两个拿手好菜。”
“舅舅您这样不方便下厨。”温宁见他心情似乎好了点,也微微一笑。
“你别小看我,去里面睡一会,等着就好。”莫韩进了厨房。
温宁盛情难却,只得依舅舅,她在小房间里倒头就睡,昨晚赶标书,身体负荷重。
没想到睡过头了,一醒来晚上七点多了,而舅舅这顿饭也做了很久?
温宁走出去,奇怪的发现舅舅并不在厨房,助理也没见踪影?
门外面依稀有打电话的声音。
舅舅在外面散步吗?
温宁眉头微舒,正要走出去找舅舅,余光不经意的一瞥,却发现门口的书柜下面似乎压着一本熟悉的白色封皮的文件。
她本来无心翻舅舅的东西,但那白色封皮很熟悉,温宁眉头一皱,神情微凝,马上走过去抽出来。
当她打开,她整个人都愣住了,震惊不已。
小脸也变得分外苍白!
这是她做的标书,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扉页她标注的细则都在,而且她用手摸过的地方会有凹痕!
可下午从她包里拿出来的那一份,是一摸一样的外表的。
外表一模一样?!
温宁的脑袋一凝,神色迅速下坠,整张脸都沉白起来。
当时她递给森洋,森洋赶着去机场,都特别着急,她也没有打开看,而且包从头到尾在她身上,一直拉着拉链。
她以为……
不对,她中午累得厉害,昏睡了一下!
温宁的眼眶沉沉陷入寒潭,几乎怒目冲火的立刻打开房门。
舅舅正坐着轮椅在台阶下讲电话,见她猛地出来,神色一愣,但很快就抿唇收起电话。
他的眼神格外黑,也格外冷峭。
“舅舅,我的标书为什么会在你的书柜里?”温宁猛地站在台阶上,距离明明不远,可她感觉舅舅离她越来越远。
“你换了我包里的标书,是不是,舅舅?”温宁的心头闷窒,抬头质问,小脸神色已冷。
“我问你酒店项目有没有跟进,你跟我撒谎,宁宁!”莫韩的神色也沉凉入骨,“你为了厉北琛,真的让我失望。”
“我只是不想您陷入疯狂,采用极端方式报复他,您换掉标书,是换掉了什么?”
温宁边问,聪慧的眼睛深处早已坠进寒冰。
一定是她写的细则,现在晚上了,厉北琛下午才去,如果他不知道严老有脑梗病史,身体很危险,他很可能在晚上会见严老,那么……他很可能会摊上事!.
温宁又看表,快八点了!
舅舅故意让她睡到现在,为了防止她和厉北琛森洋等联系!
如果她想去阻止,现在恐怕也来不及了……
“舅舅,您不择手段的欺骗利用我,让我和他去竞标只是幌子,你今天把我叫过来的目的就是标书!
这种手段太卑劣了,您这样暗地里陷害他,和他当年掠夺残害又有何区别?
我知道您想报复,想夺回莫家的产业,我们大可以调查当年,让法律制裁他,而不是这样……”
莫韩冷戾打断,“他当年残害姐和爸时不卑劣?你如今却要我对他公平,可笑!莫家的产业我一定会夺回,我本来是亿万富翁的少爷,我受够了这十年如鬼的日子!”
温宁步步后退,头皮发麻,这样的舅舅太陌生了。
他在乎的,到底是仇恨,还是夺回家业?
温宁无暇细想,满脑子都是厉北琛可能会出事了。
她眼底寒凉发冷,脸也惨白,立刻拿出手机打森洋电话,人也跑到马路上打车。
“宁宁,你回来!你赶过去也晚了!”莫韩愤怒的冷笑。
他的手机还在通话中,那边传来低低邪魅的笑音,“厉北琛进去见严老很久了,莫先生你做的不错,标书出了问题,他是万万不会想到,心爱的女人会这样让他‘失误’。”
莫韩的心头一稳,今晚的局势已定,宁宁赶过去也挽回不了了。
“二少,提前恭喜你。”
“呵。”男子笑着挂了电话。
温宁火速赶往机场,不间断的给森洋和厉北琛打电话。
可是该死的,他们一直不接。
温宁就知道,他们此刻肯定就在会见严老。
厉北琛不知道严老的情况,他若讲的太久,一定会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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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飞机到南城要三个小时,温宁每分每秒都在煎熬。
抵达时已经快凌晨12点,温宁刚打开手机,就传出噩耗:严老出事了。
深夜谈事太久,严老脑梗复发,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严家人怒火冲天,怀疑合盛地产老总会见老爷子时发生了争执,一怒报警。
新闻图片上是厉北琛上了警车的照片。
严老生死不明,他作为事发见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