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温宁蜷缩在这间没有窗户的病房里,脸色煞白,神情恍惚。
哐当——
房门开了一扇,一个护士端着食物走进来,语气和蔼的道,“温小姐,请你吃点饭吧?”
温宁看了眼那饭,却是残羹冷炙!
她迅速警觉,死死盯着带口罩的女护士,猛地打翻饭菜,“你是不是黎向晚派来的?”
女护士眼角露出一个狠戾,嘴上无辜道,“温小姐,我只是个普通护士,厉总让我们好好照顾你,拜托你别为难我们。”
温宁不理会她,瞥见门开,迅速跑出去。
殊不知门口出现两个保安,一把把她架了回来。
“你们放开我,放我出去!”她不剩几分理智的嘶吼。
女护士收拾了盘子,也赶紧离开了。
过了不到一个小时,温宁注意到房间顶头的监控器暗了下去。
这时门突然开了,那个护士带着保安走了进来。
房门密闭,女护士冷笑,“温小姐,该输液了。”
“输什么液?药单给我过目一下。”温宁一下子弹起来。
女护士立刻喝令保安把她按下,针管嗞出药剂,她压低声笑,“我们都是很专业治疗抑郁的,药单你就别看了!总之啊,多打几针你的孩子就会呱呱坠地了。”
什么?
温宁脸色大变,这药有问题,绝对是黎向晚安排的。
她不能打!决不能打!
可是,她笨拙的挺着肚子,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力,眼睁睁的看着药剂推进手臂。
“不要!”她青白着脸大喊。
护士立刻撤了针,带着保安出去了。
温宁感觉一阵腹痛,她死命的封住手臂上的穴位,阻止药剂快速进入血液,又跑到洗手间,拼命喝凉水,让自己排尿,把药排出去。
泪涟涟的出来后,她注意到房顶的监控灯又亮了。
她蹲下来扶着膝盖,连冷笑的力气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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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遥遥和黎舒等到半夜,到处找不到温宁,她们心急如焚。
多次联系顾云霄和霍凌,可他们两个也不知三哥在哪里。
祝遥遥打森洋的电话,一遍遍拨打过去,他不接。
这件事情感觉越来越不对劲!
她没办法,黑到森洋的住址,她和黎舒闯过去,堵住他半天,
他才吞吞吐吐透露了一点,“少奶奶咬伤和刺伤了厉总,又失控把黎小姐厮打了,家里的医生来检查过,说温小姐有抑郁倾向,厉总出于多重考虑,连夜把她送去隔离治疗……”
祝遥遥听得心惊胆战,无比愤怒,她和黎舒对视一眼,就知道,这件事有黎向晚参与的话,绝对少不了她的手笔。
“厉北琛那个大瞎子……我不跟你多扯,宁宁被他送去哪里了?”
她没病也会被厉北琛和黎向晚折磨出病来。
森洋为难地低头,“厉总知道我和霍少顾少关系好,压根没让我跟,这件事厉总非比寻常,谁要多问就是死路一条,祝小姐,你们别冒然冲动。”
“该死的,宁宁肯定有危险!”祝遥遥侧首冲黎舒道。
黎舒比她冷静一点,又跟森洋打听,“你知道李承聿被抓到帝都哪里审讯了吗?究竟是怎么罪名,要不要紧?拜托你透露一点点。”
“李承聿在帝都政协挂了个职,协会内有人贪污,他被一并接受调查些时日。”
黎舒懂了,也就是人大概率能保全,但出来要些日子。
厉北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可以转移宁宁,搞得李家乌烟瘴气,给够教训,让李承聿不敢再硬碰硬。
黎舒拖着祝遥遥走了。
祝遥遥回到车上,想查那块手表的位置,可手表根本没传出信号!
宁宁到底被关去了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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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亮,厉北琛一夜未眠,终究是不放心,独自驱车几小时来到山间这座疗养院。
他悄悄走入病房,女人憔悴不堪的躺在床上,
乌黑的发丝缠着她泪痕不干的小脸,苍白得几乎剔透,她侧身紧紧的蜷缩着,小手放在肚子上,好似怕有人害她的孩子,睡梦中都惊悚不安。
他也不知道把她放在这里治疗,是不是对的。
或许吓到她了,所以这样害怕。
大手伸出去,无意识的摸了摸她的脸,随即又恢复意识般,冷着眸收回来。
别因为她流露的脆弱就心生怜悯,她的演技骗得你还不够吗?
他在床边枯坐下来,怔怔看着她挺挺的肚子,想抽根烟,香烟盒掉在了地上。
发出声响!
床上的女人猛地惊醒过来,睁开眼睛——
这时,门被医生推开,医生身后还是昨晚那个护士,拿着输液瓶和针剂,“温小姐,早晨输营养液的时间到了。”
“你们滚开!那不是营养液,那是让我早产的,你们休想再害我的孩子!”
温宁惶怕的挣扎起来,拿起床边的东西就砸过去。
“温宁!”
厉北琛眉目深锁,不明白她为何一惊一乍,动手想轻轻按住她。
温宁猛地看到了他,她当即失去理智的扇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