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的机场,厉北琛下飞机第一时间打开电脑,连接疗养院的监控。
那边却一直不通网络,监控有所延迟。
他冷目,眉心隐隐蹙着,立刻打电话给疗养院。
院长亲自接听的,支支吾吾说山里信号不太好,正在修复中。
森洋在加急报备工厂层出不穷的问题,
可他颀长伟岸的站在机场里,完全没听进去,周围人来人涌,他一身寒气,眉头跳动。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一声。
是个陌生号码,国外的开头,看起来像骚扰电话?
却只响了一声!
厉北琛不知为何,觉得奇怪,下意识的拨打了过去,却打不通了。
到底怎么回事?
今晚这么不对劲?他右眼突然有些跳,感觉要出点什么事似的。
“厉总?厉总?”森洋叫了他好几遍。
男人缓缓回眸,看了眼掌心不知为何冒出的薄汗,“疗养院的监控接不上,该死的,那帮饭桶怎么办事的,这边别管了,我要回去。”
森洋愣了愣,厉总今晚不对劲,一直心神不宁,飞机上他也没休息。
他不敢多话,立刻扭头吩咐机场经理,“让厉总的私人飞机返航吧。”
“挑最短的航线,缩短到两个小时。给我问疗养院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厉北琛狠狠捏着眉心,疾步返回机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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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废物!她羊水都破了,你们这都能让她逃走?!”
黎向晚不可置信的接到打手的电话。
她气急败坏!
她离开现场是要把自己摘干净,再忙着布置一些‘证据’,到时候反咬今晚的局面,甚至她要把自己伪造成‘受害者’。
只要确认孩子一刀被剖死,一把火烧焦了那个民宿,一切的秘密都在今晚随着温宁死了泯于火海。
到时候她再布置成自己是被温宁和祝遥遥合伙绑架的……
“到底是怎么让她逃走的,其他人呢?”黎向晚眼角一抹阴狠。
迅速将车打转返回去。
当她回到民宿,看到屋子里血迹模糊,好几个打手被咬掉了肉,或者切断手腕,她眉心狠狠一跳。
“黎小姐,你刚才不在场,濒死的女人太恐怖了,她为了护着自己的孩子,不惜一切代价和我们厮打……”
只剩下一个打手完好无损,他抹抹满眼的血迹,指着民宿后门那条路,“她抢走了手术刀和车钥匙,负伤很严重,加上羊水破裂随时有大出血的危险,是走不远的!”
黎向晚甩了打手一巴掌,目瞪欲裂,“还不快召集人找她,找到了当场弄死,速度点!!”
她不安地看了眼这屋子,狠狠道,“这里赶紧烧干净。”
黎向晚上车,该死的贱人负隅顽抗,她迅速将车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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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两眼昏沉将车开到了最大码速,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那间屋子里拼出来的,只知道作为一个母亲,她尽了最大的力量,不让那把刀切开她的腹部,不让黎向晚杀掉她的宝宝。
太痛了,腹部发作阵痛,大量的血水不断涌出来,浸湿座椅。
她感觉宝宝越发没有动静了,再多呆几分钟它就会窒息死在肚子里。
怎么办?路边漆黑的没有一个人。
后面,黎向晚安排的人,如豺狼虎豹肯定在追击她。
无奈之下,她忍着剧痛咬牙弃车,将车顺着山坡冲下去。
她往反方向nu奔逃,跨过环山公路的栏杆,躲进沿坡的树丛里。
月色西移,凄冷的映着冷光,特殊咸味的海风铺面凌厉刮来。
这是临海边,证明还在山中那间疗养院的范围之内。
她本想忍耐,再逃远一点,让宝宝和自己安全一点。
可是突然地一泼血水,从腿部哗啦流出来,她哀嚎一声倒在石碓上。
宝宝要早产了,她感觉宫口在剧烈中震开了,再不生真的会闷死腹中。
她甚至能感觉到它小小的可怜的头部,在拼命的往下挤,它想活着啊,小可怜。
温宁泪流满面地撕下一块布,塞进自己嘴里,她在彻骨的寒风里,仰躺下,努力将腿分开,将手术刀握在手里,另一只手指甲在石头上抓着,开始用力。
“啊……”她心酸的嗷叫出声,细细的痛裂的声音在夜里划破长空,却没有回应,仿佛被底下无尽的大海吞噬。
很久之前,得他宠爱时,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躲在荒郊野外,为了保全这个孩子偷偷早产,独自承受尽一切痛苦和折磨。
很久之前,她也从不曾想到,会被一个小三逼到如此绝望的境地。
究竟是什么造成了他们现在这个样子?
厉北琛,每一分痛苦都在提醒着我,恨你啊。
真的,恨你……
头脑渐渐被剧烈的痛楚缠绕得没了意识,她冷汗淋漓,咬着布,满口的血水,充满绝望的想用力,却没力气可用了,在民宿已经身负重伤,而她现在濒临难产!
怎么办,为什么生不下来,
她痛得快要昏厥,这两个月肚子涨得非常快,像个双胎妈妈,可医生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