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沈棠,“三哥,沈阿姨就是怕你不肯成全温宁。
她真的不希望温宁再出事了,她打心底里疼温宁的。
她让我来跟着你,让我求你,别那样做。
在她结婚的大日子里,你如果出现,就是一场血雨,两个人既然无法再相爱,何必强求?
她恐怕死,也不会依你!”
“那我就带走她的尸体。如果她肯活着,她这辈子我来疼她,我比谁都疼她。
只是,她不知道,她不也不肯再知道罢了。”
他的眼眸血红,听不进去任何人都话了。
“你……”霍凌知道再多说也全是废话。
三哥看着就要发狂了,他害怕极力的反对,会激怒三哥发病,更害怕到了榕城后,婚礼现场足以让他癔症癫狂。.
祝遥遥连请柬都没给霍凌,对婚礼的事,更是一字不提。
霍凌就很清楚了,温宁那边根本不希望他们这边,任何一人知道消息。
“我去申请航线,只是现在快九点了,飞榕城最快要两个半小时,从机场出来,你还要调查他们的酒店,他们的仪式12点一定会举行的,再说酒店那里,你以为李承聿不会防着你吗……”
“他防得了吗?”厉北琛轻嗤,转身上车,侧轮骨邪侫阴翳,“我去机场,航线不用申请了。
不飞也得给我飞。”
“!!”霍凌真是急死了,欲哭无泪。
三哥已经完全无所顾忌了,“三哥!答应我别把事情闹得太过,再说厉老爷子根本不知道你要去榕城,你要是在那边当众抢了别人的新娘,传到帝都,厉家整个家族的名誉都会被你连累……
你切记啊!
还有,你什么时候回来?智恒的芯片在最关键的阶段,我可是完全不懂……”
男人没有回答。
他的眉宇充满疲惫,他想抛开这尘世间的一切,一心一意,只为那个女人而去。
她从,就好。
不从,那就一起死。
-
十点一刻。
文英立刻把谢芷音叫回了谢家的别墅。
今天是什么日子,谢芷音最清楚不过,她知道母亲一定是打探到大少的消息了,她这些日子卧床养胎,哪里都去不了。
即便昨天,听说大少从美国回来,直奔厉氏集团,她也无法去公司找他。
“怎么样?母亲?”
文英:“你舅舅派人在大少公寓的附近跟着,打听到大少刚才启程去机场了。
还让那个霍凌在榕城安排了很多人手。”
谢芷音的小脸变色,狠狠的紧张起来,她既兴奋又忍不住担心,“安排了那么多打手?
大少是想把李承聿和温宁一网打尽了吧?
他阻拦婚礼,温宁肯定会和他拼死抵抗,最好惹得他癔症发作,血洗婚礼!
不过妈妈……大少不会把温宁强抢回来吧?
我要的可是温宁毁在今天,而不是大少把她带回来!”
“不可能。”文英狠狠道,“大少不是没有脑子,现在帝都皆知你怀孕了,你和他马上就会结婚。
厉老爷子也乐见其成,大少把别人的新娘抢回来,安置在哪里?
现在厉氏集团有芯片即将上市,正是大少和顾西城他们鹬蚌相争的关键时候,大少会不顾厉氏的未来吗?
江山和女人,他只能要一个。
他得不到温宁,就会毁了她!”
谢芷音的呼吸放慢,她不了解厉北琛这个男人的本性,不知道他疯魔起来,会不会不顾一切?
她仍然很紧张,“妈,您马上让舅舅赶去榕城,盯着婚礼的一举一动,只要大少对温宁和李承聿动手了,立刻跟我报喜!”
“好。”文英讽刺一笑,眉目舒展,“温宁这个大麻烦,我们会在今天,借大少的手解决掉她。
多亏你一步步,逼她和李承聿结婚了!”
-
榕城。
希尔顿婚礼主题酒店。
热闹的新娘房里,温宁眉目安静,坐在化妆镜前,正把珍珠项链戴在脖子上。
‘砰’——
项链突然断裂了。
她手指一怔。
祝遥遥听到声音,立刻抬头跑过来,镜子前,她望着温宁恬静的脸上,双眉紧皱,“怎么回事?”
“链条断了。”
“上百万的珍珠项链怎么会断呢?这可是你们瑞天的限量款珠宝呀。”
祝遥遥蹲下来,赶紧将莹润的珠子捡起来。
瞧见温宁还是愣愣的,有点心神不宁的样子。
祝遥遥抿了抿唇,圆圆的脸蛋突然寂静下来,她看了眼来回走动的化妆师,和在远处被保姆哄着的九九,走过来低声问,“宁宁……这珠子突然就断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其实我这一早晨心都是七上八下的,右眼睛也跳个不停,连假睫毛都粘不好。
我总觉得厉北琛今天会出现。
虽然他的消息是去了美国硅谷,行踪成谜。
咱们前天回来榕城,我有刻意去打听,帝都那边没有一点风声。
可就是越平静,我这心就越毛骨悚然,厉北琛这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