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离开,牢房也被关上了门。
祝遥遥却整个人愣在那里,呆呆的,霍凌中毒了。
他的吼声,还在持续不断的传来,满是痛苦。
她的心狠狠揪了起来。
她猜想着,当时那伙人把他枪击后,他为了逃命跳下海里,因为中枪流血,卷进海域下,可能会引来很多海底罕见的毒物。
他被咬了神经,九死一生之后,失忆又中毒。
她的思绪慢慢回笼,将眼前凌乱的线索理清楚。
显然,这个中年男人的确是霍凌的亲人,他很关心霍凌。
那天,霍祁来帝都找她麻烦,无意中透露过,霍凌的娘家人来头不小,似乎和总统是亲信,霍祁扬言,会把厉北琛送进牢房。
他真的做到了。
帝都的警局,都收到了总统那边的施压,不得不拘捕厉北琛。
也就是说,这个霍凌的舅舅,非富即贵,且一定权力不小!
现在,这舅舅把霍凌藏在这里,养伤。
他还误会自己,是来害霍凌的。
她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
当下之计,她肯定只有接近霍凌,想办法让他恢复记忆,跟他舅舅解释清楚一切,他们才能离开。
她很着急自己回不去帝都,没人揭发李承聿,那个贱男还不知道会把宁宁怎么样。
而且,厉北琛要是找不到霍凌,就得背个杀人官司。
哎。她也好想女儿……
祝遥遥红着眼圈站起来,又委屈又心慌,她不淡定的看着这间牢房,要怎么逃出去,去见一下霍凌呢?她好想看看他怎么样了。
当务之急,是要把他治好!让他想起自己。
祝遥遥急飕飕地到处转悠,突然看见牢房的墙壁上有一个通风口……
她眼睛一亮!
-
帝都,司家别墅。
司修远开车回来给女儿做午饭吃。
一下车,就看到厉北琛笔挺地伫立在他家的门口,显然他已经等候多时。
男人浓眉微挑,在思索着是现在就溜,还是继续回家——
“司大少。”厉北琛沉冽地叫住了他。
“哟,厉大少,什么风让你大驾光临了?”
司修远只好下车,俊容一派绅士地走了过去。
厉北琛听着他的调侃,“司少,现在帝都人人对我落井下石。
我以为我们以前虽然不和,但也勉强算势均力敌的朋友。
你一定要取笑我吗?”
“哦……哪里。厉大少的名讳叫惯了。”司修远摸了摸鼻子,没有摆架子,由衷了一句,“何况,在我看来,现在的华国第一大少,顾西城,比你差远了点。”
厉北琛颔首:“司家,厉家,谢家,这三大家族都是百年名门正派。
培育出的后代,不管手段怎么样,品行和人格至少都端正。
你心底看不上顾西城的做派,也是自然。”
司修远揣摩着厉北琛面无表情的脸,心想这个男人真是谈判的好手。
他眯了眯眼,笑道,“看不看得上,我也不予置评。
现在是赢者的天下,我想,厉北琛你也清楚认识到了这一点。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
“司修远,明人不说暗话,我在这里等你,的确是想拉拢你,做一些地产的合作。”厉北琛凝视他,开腔。
司修远蹙眉。
他悠哉的摆起手,言语凌厉,“厉北琛,我敬你敞亮,但是如今的厉氏,没有与我合作的什么空间。
而且,你不是第一个来找我合作的。
顾西城威逼利诱都试过了。
我司修远要是怕那一招,现在早就帮着顾西城,彻底吞掉你们厉氏最后那点根基了。
你们俩的纷争,我谁也不参与。
司氏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任何人也别想依靠我们司氏。”
话是犀利,且不留情面的。
厉北琛浓眉平静,眼神深锐一笑,“司家华国第二的实力,有资格说这话。
不过,你也很清楚,苏氏吞了厉氏,下一步苏清国会盯上谁?
尤其是,司氏这块肥肉还不听他的话?
苏清国此人狭隘,他隐忍了三十年算计厉氏,你觉得他会不会逐步算计你们司家?
其实,唇亡齿寒的道理,司氏最应该懂。
你们也不想,成为下一个厉家吧?”
“我不想成为下一个厉家,就要帮着你们厉家崛起?”司修远漫不经心的眉眼,闪出一抹低嗤,“厉大少,我们都是商场上的王炸了,少来这套危言耸听。”
厉北琛勾了勾唇,别看司修远平日里和颜悦色的,像父亲所说,他的确有几把刷子,才会年纪轻轻把司氏带领的这么好。
他眯了眯眼,“不是让司少扶贫。
是请司少,在我和顾西城之间,选一个你看准的。
毕竟将来,不是我死,就是顾西城亡!
司少妄想不站队,但将来恐怕迟早会波及你。
我现在就能答应你,若站在我这一边,以后司家的一分一毫,我肯定不会动。
但顾西城,那种豺狼小人,你可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