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叫厉北琛。”
谢芷音吓了一跳,随即眉头一皱,闪过一丝不屑和厌烦,“是他啊,他找我就说我不在好了。”
她话音未落,突然‘嘭’地一声,有人砸破窗户闯了进来。
谢芷音猛地扭头,看着厉北琛高大伟岸,一身凌冷的踩着玻璃走了进来。
“大,大少……”
“是啊,我现在落魄了,所以我找我的‘未婚妻’,她就不在家了?”
厉北琛冷笑地走到女人面前,慢条斯理地嘲讽。
谢芷音柔白的脸陡然闪过一丝难看,她被男人的气势震得足足后退了两步。
但想到如今这个男人什么都不是了,她也不用害怕。
谢芷音慢慢挺直了腰杆,迅速调整表情,假笑,“大少,您说什么呢,我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想你,担心你啊,就算你现在被顾少打败了,可你在我心里,依然是有一分位置的。”
厉北琛被她恶心到了,眼底的冷笑不复存在,”头一次见你这么水性杨花的贱人。
不过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温宁做的很棒,把你赶出了谢氏公司。
听说你现在当了顾西城的姘头?”
厉北琛平静的目光,看向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了。
他眼底闪过一抹憎恶,若不是因为这个孩子,他和温宁不会彻底闹僵,他不至于要去抢婚,惹得温宁永远不肯原谅他了。
这一切,让他的目光涌出杀意。
男人深邃如刀地盯着她的肚子,“既然转头就攀上了顾西城,这个肚子就不合适挺着了,你说呢?”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温度!
谢芷音狠狠地颤了下,她手迅速摸上肚子,以一副戒备委屈的样子,控诉厉北琛,“你要干什么?
你少威胁我了。
你自己都落魄了,难道还让我傻傻地跟着你吗?
我为什么不能选择顾西城?
厉北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要怪就怪你自己无能啊,失去了第一大少的位置,曾经光芒万丈的你已经死了。
再说我也是没办法。
我被温宁狠心的赶出谢氏,地位又一落千丈,我不得找个好男人做依靠吗,我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为我妈妈着想啊。
我做错了什么?
我甚至还爱着你,呜呜……所以才拼命想留下肚子里这个孩子。
你居然狠心又要我打掉?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我是不是个男人,你也没资格知道。”厉北琛厌恶地看着她,眸底寒戾,“我从来不承认这是我的种,那一晚,谁知道你用了什么诡计?我不可能会碰你的。
你利用这个孩子,各种威胁厉家,现在它没有利用价值了,打掉!
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我不打!”谢芷音激动起来,也惊悚不安。
她得留着这个底牌,才能让顾西城帮她。
而且日后,也是对付温宁的利器。
她飞快地想往后躲,厉北琛一手拎住她,冷冷扔在地上!
男人的手工皮鞋踩在谢芷音的手掌边,令她恐惧不安。
厉北琛盯着她,改变口吻,“不想打这个孩子,你就跟我谈条件。”
“什……什么条件?”谢芷音抬头。
“四年前方莹在国外留学,听说你跟她一个学校?你对她干了什么,导致她对那一年留学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了?”
谢芷音瞪大眼。
厉北琛怎么会知道方莹的事?
莫非……莫非司修远找他说过?可司修远现在怎么会理会落魄的厉北琛呢?
她脑子里乱转着,冷不丁厉北琛的皮鞋踩在手上。
“啊……”她痛叫了出来。
“我耐心有限,你这种女人坏事做尽,告诉我真相!”
她不能说。
说了,司修远会放过她吗,尤其她害死了方莹的孩子,司修远会把她大卸八块吧。
谢芷音被踩得很痛,慌忙撒谎,“我是跟她一个学校,但我根本不和方莹来往,我哪里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你们别把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啊!”
“不肯说?”
“我真的没有做什么!”
“我给过你机会了。”
厉北琛拖起她就往外走,直接塞上了车。
车子一路风驰电掣往医院开过去,厉北琛打电话给顾靳庭,让他高价找好妇科医生。
到了医院后,厉北琛拖着哭天喊地的谢芷音,直接丢到妇科手术室的门口。
谢芷音惧怕的啥白了脸,两名护士过来拖她,她死命的挣扎,“我不打。
厉北琛,这……这其实不是你的孩子!
我当初是为了威胁你们厉家,其实它是一个野种。
反正跟你没关系,你不用在意了。”
男人置若罔闻,点燃了一根香烟,在森白的夜晚走廊里,他寒峭的侧脸宛如刀削,冷酷犹如地狱,“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或者,你可以再考虑一秒,交代出你对方莹做过的恶事。”
厉北琛想好了,即便她交代了,这个孩子他也一定要打掉。
就算他现在和温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