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洋却点点头,钦佩地看着厉北琛,“顾大少,你相信我们老板的智商。
李承聿自认狡猾,算到我们老板会查他吧,换汇是想误导老板!
但他料不到,厉总会反其道而行之。
这个谢芷音,多半就在欧洲藏匿了。
只是厉总,这欧洲也太大了,您没有更多的线索,怎么找她?”
厉北琛下定决心:“事关温宁,不知道怎么找也要去。
我根本不清楚他们俩有什么阴谋?还有个孩子吊在谢芷音的肚子里,就是大海捞针,也要把她揪出来,将李承聿和她了结了!”
他一字一字迸出阴冷的薄唇。
墨宝跑过来,什么也没说,最后默默抱住爹地的大腿。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吧,起码爹地知道,谢芷音逃遁到欧洲去了!
那救出妹妹的希望,就更加大了。
他满怀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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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时间还未到七点钟。
温宁恍惚间睁眼一看,察觉到病床上没有祝遥遥的身影,她赶紧起来。
昨夜守着闺蜜,她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夜,半宿才勉强睡着。
“遥遥?”
她心怀不安,这家伙从昨天发现自己怀孕以来,情绪就极其不稳定。
特别是,她还和霍凌口不对心,闹成那个样子。
唉!
“遥遥?”温宁看见她的行李还在。
她稍安了下心,拎起手包,一路走出病房,顺着走廊轻声找。
远处一道从科室出来的人影,细瘦而萧条。
温宁跑了过去,抓住她的手腕,有些恼,“你一个人跑什么!腹部又不舒服胎像又不稳的。”
“总之要打掉的,不稳就不稳吧。”祝遥遥对她笑了笑,整个人看起来竟有些轻松,一双圆眸闪烁漆黑不定。
温宁知道这都是表象,如果她非常绝情,那双眼睛里不会是这样的不安。
她强逼自己,不要腹中胎儿。
她看了眼身后的妇产科主任室,又看了下祝遥遥手里握着的银行卡,心有余悸,“你大清早的跑来找医生干什么啦?”
祝遥遥将银行卡收回兜里,起先不肯说。
温宁冷笑,穿过她就要去找主任。
“没什么!宁宁。”她没办法,拖住犟气的温宁,知道她主意正非要问出来,祝遥遥咬着牙只能苍白地告诉她,“我就是提前买通医生把怀孕时间改成两个月!”
“为什么?”温宁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祝遥遥低头,狠狠掐着手,“既然已经跟霍凌说了那些,我就要让他全部相信,这孩子就是我与霍祁的野种。
我清楚他的性格,说不定他想不通了又会回来问。
他若问出了什么,反而节外生枝,他舅舅那里我也以恩相胁打点好了。
宁宁,我只想顺利的打掉——这个孩子。”
最后四个字,她看都不敢看自己的腹部。
温宁的眼睛随着她猩红起来,“你为什么这么固执,要做的这么绝?”
祝遥遥笑得寥落,“因为我以前做得不够决绝,心里对他怀揣愚蠢的暗恋和期待,所以在患得患失中遭受了很多不必要的折磨。
来自他,来自祝雨菲,只有把这个孩子处理掉,我与他之间的拉扯才会结束。
之后我想带着小璎桃过平静的生活。
只要我不成为祝雨菲的阻碍,我的父母和小璎桃就会健健康康。”
这根本不像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祝遥遥能说出来的话。
可见生活,把她磨成了什么样子!
霍凌很俊美,家世更如虎添翼,他的男性魅力太大了。
他和厉北琛一样,站在金字的塔尖。
站在那般地位,就意味着与他在一起甚至相守,太难。温宁太有体会了,泪光莹然。
而遥遥不想再被荆棘扎得满身刺疼,她过了三年这样的日子,她希望平安。
现在,她觉得霍凌不知道孩子的存在,那就让他永远蒙在鼓里,她亦没勇气生下来,就让她的感情随着这个孩子,一起消失吧。
内心有多痛,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
如同割舍一部分人生啊。
“遥遥,有时候你也要知道,一味的躲,并不会让害你的人收手!
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你看黎向晚和谢芷音收手了吗?
祝遥遥,你的事交给我,我有我的计划。
就怕你还没躲过去,祝雨菲那些人却步步紧逼。”
祝遥遥彷徨,冷静摇头,“只要我放弃霍凌,回到榕城安静的生活,霍凌的天地在帝都,我与他从此不会再纠葛。”
温宁瞪大眼,“你要回榕城生活?”
祝遥遥垂眸:“近期内,准备好就回吧。
前些天我妈还说我爸的身体不太好。
我打算把钱都取出来,回榕城一趟,过半年后带着我爸妈另外选个小城市生活,重新开始,与这些是是非非完全隔绝掉。”
她不仅单方面退出与祝雨菲的竞争,她还要销声匿迹!
温宁的手指攥紧,遥遥的决定太突然了。
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