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也许他就是把她想得太美好,太干净。实际上她又开放,又浪荡,周旋在他们两兄弟之间,她很有成就感是吗?
呵,轻浮无耻。
这件事就此为止,随便她怀谁的野种,他再也不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再也不会过问她的破事!
霍凌霍然站直,高大挺拔的身影犹如一柄利剑,那一身精瘦的肌肉在衬衫下紧绷着,冰冷的气息威胁周围所有的生物。
医生和护士不敢呼吸。
以后谁再告诉他们,戴眼镜的男人温润儒雅,他们跟谁急!
眼前这个俊美的君子,完全是恐怖的化身。
男人最终没有殃及池鱼,走之前只是瞥了眼医生,冷笑:“你最好没有说一句假话,否则我让你家破人亡。”
主任医生躲在桌子后面,隐隐发抖,苍天,可他被祝小姐捏着把柄!
见他也信了,医生慌忙点头,“是真的,是真的。”
霍凌的呼吸泯灭。
算了,谁还没眼瞎爱过一两个渣女。
期待那是自己的孩子,是他给自己加戏,可笑至极!
她愿意插在霍祁这坨牛粪上,他也管不着,就祝她和霍祁臭味相投去吧,这一生她都休想幸福。
他怀着巨大的恨意,离开了医院。
一个人返回那间酒吧,喝得烂醉如泥,还打了好几个酒保,把警察也招来了,场面混乱的不行。
最后还是顾靳庭黑着脸赶到酒吧,匆忙薅住这个疯子。
“都别走!你们说啊,她肚子里那个孩子到底为什么不是我的……”
“霍——凌!”顾靳庭见他还拽着警察的衣袖,忍无可忍,一个拳头招呼上去。
男人那副斯文的眼镜都打掉了,露出一双酩酊大醉的桃花眼,眼型狭长,孤寂而又坠着一丝受伤。
“你他妈可真幼稚,没经历过失恋吗?”顾靳庭怒吼他,满腔恼火。
“我那是失恋吗?我差点当了一个爸爸,满怀期待可以借口娶她了,可惜不是,可惜不是……!
更他妈讽刺的是,这个孩子是霍祁的种,又是霍祁。
她就不能和别的男人纠缠吗?为什么非得霍祁那个流氓,他到底有什么好,活儿好吗?
祝遥遥你轻浮透了,活该你的日子过得这么凄惨,活该三年……”
“好了!住嘴吧。”顾靳庭都听不下去了,虽然他对这件事知之甚少。
但看温宁这两天的表情,那个祝遥遥估计还有什么苦衷。
“你从医院出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这是喝了多少?”顾靳庭被酒气熏死了。
“老子失恋不能喝酒吗?你让我喝死吧。”
“这点出息!没谈过恋爱的愣头青,亏你还是霍家的少主,叱咤两道呢。说出去都丢人!”顾靳庭弯腰俯背扛起他,“草,一身腱子肉老子还扛不起你。”
连拖带拽地好歹把酗酒闹事的男人推到了门口的车上。
霍凌几番踉跄,扶着车身就不顾形象的吐了起来。
“……”
顾靳庭看着自己那辆新买的车,脸廓发抖,终于火冒三丈,“你他妈给我起开!
霍凌,我告诉你丫的,别这幅死样子,天塌了吗?
不是你的娃就不是啊,老子比你大好几岁我急了吗?
我压根不在乎黎舒生不生……”说到这,顾靳庭戛然沉默,眉头狠拧,他不爱黎舒,他爱的是黎向晚,可黎舒成了他心头最碰不得的一根刺。
那女人终于受不了他的臭脾气,给他甩离婚协议了。
大半年,她失踪了,这辈子就成心躲他了呢。
没劲儿,浑身没劲儿。
因此看到霍凌这似曾相识,曾经在自己身上也有过的烂醉影子。
顾靳庭实则感到心虚,心里一阵阵空。
他强吸一口气,屏退私人感情,继续怒吼道,“现在老三有个未出世的女儿等着去营救,我们兄弟俩得帮他啊。你他丫的半路掉链子,国内厉家的事儿全落我头上了……喂,你这是哭了吗?”
瞧见男人那刚硬的身躯伏在车门上,一动不动。
那俊美邪魅的侧脸在阴影里,眼睑重重,可怜兮兮,顾靳庭有一瞬间差点以为他哭了。
“不是这么怂吧?那个祝遥遥对你而言真的就那么重要?”
霍凌很迷茫,心痛得难以呼吸,在这么一刻,突然像要扛不住般。
“我也不知道啊,呵。何时,她就变得那么重要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吧。”
他低低的叹息让顾靳庭听着,觉得他真是动了心了,还陷入很深。
按理说一个被他大哥玷污过的女人,他怎么就能惦记了三年呢,不觉得膈应吗?
还是,他认识祝遥遥在前,早就暧昧不清,禁忌的暗恋更加撩火烧心?
不懂啊,不懂。
男女之事,顾靳庭要是弄懂了,也不至于丢失了黎舒。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顾靳庭碾磨这几个字,脑子里一怔忪,很自然地闪过黎舒那张高冷的俏脸,他顿时心惊。
“行了,哭过这一次这段感情也要揭过去了。
阿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