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个女孩子才二十出头就流产,说出来也不光彩。
我们也怕霍家不要她……现在讲出这件事,雨菲也是被你逼得没办法了,她三年的爱情不能就这样被你甩了。”祝母一把鼻涕一把泪,嚎得走廊外的路人都看了过来。
霍老爷子脸色愈沉。
霍凌不为所动,轻声肆笑:“你们是没办法了!所以你们家立刻放出她不能怀孕的消息,不惜在全城出丑,闹大,想借舆论逼我把她娶了?”
男人狭长的冷眸看向父亲,就不信父亲看不出来祝家这里面的算盘。
霍老爷子眼冷矍铄地盯着祝家夫妇,洞穿的目光令他们忐忑不安。
“霍老,消息当然不是我们捅出去的!我们为了女儿瞒着还来不及呢!二少,你不能这样诬陷我们啊。”祝父赶紧喊冤辩驳。
霍凌直视向父亲,“爸,您看不出来,这就是一场变相的逼婚?
你们挺豁的出去。
可我霍凌从生下来开始,还没被谁威胁过呢。
你们有种,试试!”
“二少,您这是什么意思?雨菲现在生死未卜,全榕城的人都在看着,你还是要绝情抛弃她吗?你们霍家就是这样为人的?
呵霍家黑白通吃,我们是斗不过。可是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霍老,子不教父之过!
我清清白白一个女儿和他订婚三年,最后却被霍凌逼得自杀,这事儿要是传开了,你们霍家在榕城,生意和地位还坐得稳吗?”祝父阴阳怪气,暗戳戳地意有所指。
场面瞬间死寂得一根针掉下来都会一触即发!
霍凌眸色阴翳,长腿带着杀气往前一步,“就凭你也敢对霍家软硬兼施?她被我逼得自杀是吗,倒不如你们两夫妇也自杀去陪她——”
祝家夫妇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
就在怒火差点失控的时候。
“住嘴!你个逆子。”霍老爷子出声,沉思的眼底荡过一圈冷光,最后还是神色冰冷地吼住儿子,“你给我过来,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老爷……”霍凌妈妈上前,神色清冷间带着一抹乞求。
“谁也不要打扰我们父子。”霍老再度发话。
霍凌妈妈的脸色僵住,越发清寒。
霍祁的母亲瞥了眼这狐媚子,勾起了唇角,她恨不得霍凌的丑事再闹大一点,闹到不可收场,霍凌终于行差踏错了一次,那她儿子霍祁也就不会显得那么不懂事了。呵。
她扭着腰兴奋的走到一边,拿起手机给儿子霍祁打电话。
这小子前两天还打给她,跟她嚷嚷:妈,我要振作了,我要打败霍凌得到整个霍家的财产,重新成为家里的少主。
霍母一惊,这小子吃错药了?
不过她很安慰,她在老爷子面前装腔作势那么多年,儿子终于不是个败家子了,他说有人帮他,然后让她赶紧去办一件事。
霍母也在着手去办了,就等着霍祁回来搅个天翻地覆,特别是趁着霍凌吃瘪这个机会,只要霍凌让老爷子失望,他就失宠了!
他和他那个狐媚子妈都得滚回帝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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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门‘铿锵’一声关闭。
霍老在沙发上坐下,他并不年迈,但手里仍执着一根杖,黑色硬钢,霍凌领略过这手杖的威力,一棍子能敲碎一个人的膝盖骨。
老爷子当年依靠他平定了榕城地下各种组织,由霍家领头。
这些年,霍家在榕城的生意场分羹均匀,实则与厉家,不分伯仲。
老爷子早些年也把手上的娱乐产业相继洗白,现在霍家是榕城正经的商业家族了。
只不过,道上要是有人要办事,大家还是会来求霍家帮忙。
只有霍家,有能力和手段去办黑道上的事。
“坐。”
霍老一个字,让霍凌回神,父亲的语调低沉,就像冰冷的海水。
霍凌坐在相邻的位置,抬眼看向父亲,“您有什么话?”
霍老偏头把手里快燃烬的雪茄,磕灭,说的话也铁面无情:“阿凌。
你不喜欢祝雨菲你应该早点说,你有三年的时间说!
爸不管你是不是真和她私下里解除了婚约,
这件事,你办的极不妥当,让我给你来擦屁股。
你听着,等下手术室的开门了以后,只要祝雨菲没死,不管她身体什么情况,你只能把她娶了。
她要是死了,你就庆幸你只要赔钱给祝家。”
霍凌眉头一皱,脸色冰冷,“爸,我不会娶她的!
该说的我已经仁至义尽,她还敢算计我,我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你没机会了。”霍老的手,离开烟灰缸,大半张脸都在阴影里。
一点也不慈祥。
霍凌冷冷站起身来,“爸!我说了她身体没毛病,可以怀孕,我不需要对她的人生负责。
三年前为我怀孕流产?这我根本不信。
祝家打算破罐子破摔赖上霍家,想得美罢了。”
霍老同样站起来,他不及霍凌高,可气势压迫:“你听好,我没让你对她负责,他们家的算盘我看得比你清楚。
我现在是让你对整个霍家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