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芷音可是想当莫子清一辈子的‘好女儿’,享尽荣华富贵的。
她猖狂冷笑,想到那厉北琛,他抱着他女儿回国了又如何。
只要傅申东醒不过来,他什么也问不到了!
到时她再诓骗莫子清,对厉氏谢氏经济制裁,md总集团动手,这些人都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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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
十几个小时后。
薄雾笼罩清晨,带来丝丝沁透入骨的凉意,一架私人飞机停泊在国际机场。
厉北琛望着机舱外还未完全变亮的黎明,一双疲倦深邃的眸,染上丝丝猩红,峻冷压抑。
他离开了十四天,终于回来了,带回了他的女儿!
但情况却并不乐观。
男人抬手拧了拧皱成‘川’字的眉心,修长双膝十几个小时保持平放,膝盖上方,始终抱着他女儿的保温箱。
中途,小家伙停止过一次呼吸,厉北琛也差点窒息。
幸好他抓了这名德国医生上飞机,掐着他的脖子让他抢救。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中途没办法着陆,这是厉北琛经历的这辈子最难熬的艰险。
现在,女儿依旧昏迷着,小小的身体没有什么动静。
厉北琛俊美寒森的脸廓绷紧,等机长打开机舱门,他的大手小心翼翼环抱着女儿下飞机。
男人长腿在地坪上站定,这一刻才有了回归帝都的实感。
他沉厚的胸腔,缓缓震了口气,回头凛视着踌躇在舱门口,同样疲倦还带着不安的德国医生。
厉北琛低哑地开腔,吩咐秘书,“为这位医生先生买返回德国的机票吧!”
“你放我走?”医生听不懂中文,但能从厉北琛深邃的眉目里看出意思。
厉北琛掀眼,黑眸若有所思,他说,“对,放你走,你可以回德国了。”
德国医生瞪大双眼,好像鬼门关走了一趟,如获大赦,口齿凌乱地合十双手,“谢谢,谢谢你!那我这就走,我立刻走!”
他几乎是跳下机舱,连忙往机场的出口跑,生怕跑得不快,厉北琛又会把他抓回去似的。
秘书皱了皱眉,犹豫道,“厉总,就这么放他生路,他回去后会不会把你劫持谢芷音和他的事,大肆宣扬。”
“他在德国宣扬,怕什么,与这里十万八千里。”厉北琛眯了眯眸,做任何决定,都有他的用意。
他睨了眼秘书,“他回去后,说不定还会在圣母医院碰到谢芷音和她背后那个神秘人,你留好他的地址和联络方式,说不定我以后还有事找他。”
原来厉总想要留根线。
秘书瞬间有些懂了,点点头,又说,“森洋特助他开车过来,早已经在等候您了!”
“走。”厉北琛争分夺秒,怀抱女儿阔步走出地坪。
女儿的抢救耽搁不得!
森洋见到伟岸高大的男人朝自己走过来,他身为特助,心绪难免激动。
“厉总,您终于凯旋归来了!这是……”
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厉北琛迅速上车,双手一动不敢动抱着女儿,“森洋,快开车。”
余下一路的沉寂。
车子穿梭在高速公路上,抵达帝都市区时,森洋才从紧张的气氛中回头,厉总脸色凛厉,让他不敢多看他怀中的小保温箱,但还是要问,“厉总,是否去厉氏旗下的大医院?”
保温箱里的小婴儿看着不太好的样子……
厉北琛浓眉紧皱,他亦在思量,闭着眼沉吟半秒,开腔,“直接往司修远家的儿童医院开!”
“这……是!厉总。”男人气场冷冻如霜,森洋也不敢多言什么。
厉总不去自家的医院,应该有他的顾虑?
他一时也不敢说起别的,诸如温小姐,两个小少爷的情况。
厉北琛握紧保温箱,闭着眸:“打电话给司修远,请他务必来儿童医院见我一下。”
“好,厉总。”
车子抵达司氏的儿童医院,天色刚刚放亮,薄雾散开了些许。
厉北琛小心地抱着女儿,径自跨入了急救科,值班的主任医生走过来,看到他怀里的保温箱里有个小婴儿,作为医生的直觉,霎时间赶到危难,“这个孩子这样小,是早产儿吧,它怎么了?”
“请你救他。我是你们医院老板司修远的朋友,他马上会过来。快点!”
男人低沉的嗓音到了最后,没忍住低吼,英俊的脸庞布满焦灼。
值班医生一听顿时不敢怠慢,往后喊了一个实习医生过来一起帮忙。
厉北琛跟到抢救室外面的时候,司修远接了森洋的电话,闻讯赶来。
男人俊朗的脸上,眼睛还惺忪着,看到厉北琛,司修远又诧异又高兴,“厉大少,我听说你去欧洲出差了啊,终于舍得回来了?
不过你很久没联系我,突然叫你的秘书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吗?”
厉北琛身量比司修远还要高出两公分,他寒眸猩红,看起来风尘仆仆,健硕挺拔的身躯似乎也清减了几分。
司修远打趣道,“你怎么看起来像是去国外渡劫了,有点虚弱啊……”
“司少,司氏的儿童医院是帝都水平最高的,我想请你集结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