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光芒微弱。
那张清心咒引入眼帘,繁复的笔迹仿佛在舞蹈,一股清气冲击秦小悦的灵魂。压迫她行动的意识,好像被无形的力量吹散,如清风吹走阴霾...
秦小悦感到无比的轻松。
她扔了垃圾,缓慢回公寓。推开公寓门,里面嘈杂的景象引入眼帘:
张母贪婪地将桌上的苹果橘子往行李袋里装,装完水果还不够,又把厕所里多的卫生纸也占为己有。
张父翘起二郎腿,一边抽烟一边看电视。嗓子痒了,张父咳嗽两声,朝地板吐出一口黏腻的青灰色浓痰。
张凯的三个姐姐在试穿秦小悦的衣服、涂抹她的昂贵化妆品。
至于张凯,张凯正歪歪斜斜躺在沙发上刷抖音,看美女直播...
秦小悦呆呆站在门口,她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张凯。那个满脸坑坑洼洼、满口烟熏牙的中年男人,丑地像是一只肥硕的癞蛤蟆。
“我为什么会看上他...”秦小悦忍住质问自己。为什么这三个月来,她近乎痴迷地爱上张凯...不可能,这不是她!
秦小悦心里翻江倒海,她忍不住捂着嘴,差点吐出来。
“你站在门口干什么,还不快进来,我要和你谈点事。”张母将秦小悦站在门口迟迟不动,对秦小悦越发不满了。
秦小悦捂着鼻子,艰难地进了屋。
张母坐在桌子上,颐指气使:“你虽然不会做饭,长得瘦不拉几,但我们家还是勉强认你这个儿媳妇。不过我告诉你,小凯已经33岁了,你得早点给他生个儿子。至于你的工作找时间辞了,都要结婚了,还整天穿个暴露的裙子抛头露面,传出去名声不好...”
张母絮絮叨叨地说着。
秦小悦垂眸,在清心咒的作用下,她的意识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清醒地看到这家人丑恶的嘴脸。
“好了,妈你早点睡,有什么话明天说。”张凯走过来,亲昵地揽住秦小悦的腰,“小悦,今晚咱们睡沙发。”
说着,张凯的手色眯眯地揉了一把秦小悦的腰。
好细。
摸起来软软的。
张凯一时间心神荡漾,脑子里各种旖旎想法。
秦小悦浑身冒起鸡皮疙瘩,仿佛有毒蛇在她身边吐信子,她猛地推开张凯,尖叫道:“你别碰我!这是我家,不是你家!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长久积压在她心里的话,终于说出来了。
她死死攥住手机,脑子一遍遍回想着清心咒,她的思想越来越清晰。
张凯脸色大变,咸猪手还想触碰秦小悦。秦小悦退后两步:“都给我滚出去!这是我家!你们再不出去,我报警了!”
“小悦,你在说什么?这是我爸妈和姐姐!”张凯见秦小悦失态的样子,一时间格外心虚,难道秦小悦她清醒了?
不可能...
张母可不乐意了,皱起眉尖声尖气开始辱骂:“还敢顶嘴?你这种女人娶回家有什么用?小凯你给我教训她,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弟弟,你怎么找这种小气还不孝顺的女人。”张凯的大姐身穿秦小悦的裙子,扭着腰从卧室走出来。
秦小悦只觉得世界天旋地转,委屈地眼泪直流。
这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呆了,她抓住手机,飞也似地奔出家门...
张母还在骂:“果然是没爹妈的女人,就是没教养。儿子你婚后可要小心点,这种女人管不好要给你戴绿帽子的。”
张凯已经无心听母亲的唠叨,他额头冷汗流个不停。
张凯匆忙穿上外套,抓上车钥匙出门:“妈,我出门一趟,你们早点睡。”张凯心慌意乱,他要赶紧去找那个卖家!
情咒好像要失效了!
张凯开车,穿过繁华的城市夜色,在郊外一处偏僻的酒吧门口停下。张凯把车挺好,风风火火冲了酒吧。
月光清冷,苏暖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酒吧大门装潢老旧,两颗霓虹灯有气无力闪烁暗沉红光,酒吧的名字古怪中透着丝丝的邪气:
【鼹鼠地下酒吧】
...
昏暗的地下酒吧。
酒吧内部弥漫着浓浓的腐臭气息,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古怪诡谲的竖笛声。张凯一个三十好几的大老爷们,每次来这间酒吧,双腿也忍不住发抖。
他敲敲吧台:“我找晏先生...情咒好像失效了。”
吧台服务员是个穿黑衣服的胖子,包子脸看不出年龄,他正在吃东西,两撮滑稽的胡子随着他唇瓣咀嚼在晃动。
“先生在1号房。”服务员开口,声音沙哑古怪。
张凯没敢看服务员的眼睛,低下头:“我...我这就去。”
“等等。”服务员不耐烦地掏出一枚黑色药丸,“这东西你还没吃。”
黑色药丸指甲盖大小,怪味弥散。
味道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张凯忍着恶心吞下药丸,匆匆朝1号房奔去。
1号房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壁灯,晏先生身穿黑袍,黑色兜帽挡住大半张脸,只露出尖尖的下巴。
“晏先生,咒语快失效了!秦小悦她好像开始清醒过来,她今晚表现特别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