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晨明媚的春日阳光照耀玄学院,微微凉的风穿过花园吹进宿舍里,浅灰色窗帘摇摇晃晃,白狐狸睡在床边的小狗窝里,爪子捂着耳朵。
好吵...
外面树枝上的鸟儿,大清早叽叽喳喳个不停,简直吵死了!
白狐狸被吵得睡不着觉,猛地睁开眼,龇牙咧嘴,扑到窗外——外面传来鸟儿尖锐的惨叫。
隔了一会儿,白狐狸懒洋洋地回到小被窝里继续睡,打了个饱嗝,嘴角还沾着两根鸟毛。
“嘎吱——”
窗户再次被打开,沈云斜十分熟练地掌握了翻窗技术,轻轻松松溜进苏暖的单人宿舍。沈云斜将带来的早餐放到桌上,目光迅速扫视小小的房间,苏暖早已经起床了,此刻正在盥洗室里洗脸。
苏暖的床边还有个狐狸窝,狐狸窝里铺着浅白色的柔软毛毯。那只胖乎乎的白狐狸蜷缩成一团,趴在窝里睡得酣畅。
沈云斜盯着那只白狐狸片刻。
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他好像一直不知道,这只白狐狸是公还是母。白狐狸的声音听起来清朗稚嫩,雌雄莫辨还带着一点奶呼呼的味儿。
如果是只母狐狸,沈云斜倒是能接受它和苏暖朝夕相处。但万一是只公狐狸,那问题就大了——
沈云斜越想越觉得有危机感,他放轻手脚,悄咪咪地溜到狐狸窝边。取来一根半米长的小木棍,小心翼翼撬开白狐狸的腿,想要看看这狐狸是巾帼还是须眉。
木棍刚搭上白狐狸肥厚的腿,那胖乎乎的狐狸猛地睁开狐狸眼,一脸警惕。
“你掀我腿干嘛?”白狐狸吐掉嘴角的鸟毛,瞪圆狐狸眼。
沈云斜蹲在狐狸窝旁边,眯起眼:“你是公狐狸吧?”
白狐狸顿觉得后背阵阵发凉。
沈云斜的眼神十分危险!
白狐狸噌地跳起来,大声嚷嚷:“公狐狸又怎么了,你没见过公狐狸啊!嗷嗷别用棍子掀我的狐狸腿,你个老流氓——救命,主人这里有流氓!”
白狐狸汗毛倒竖,冲到盥洗室找苏暖。
苏暖刚洗完脸,白净小脸湿漉漉的,额头发丝沾湿了,眼睫毛还有两点没散去的水珠。她看了眼躲在自己脚边的白狐狸,又望向盥洗室门口手拿木棍的沈云斜。
“主人,这沈云斜他是个变态!”白狐狸嗷嗷大叫。
沈云斜很诚实:“别乱想,我一直把你当儿子。”
白狐狸嗷地尖叫一声,胖乎乎的狐狸爪子指着沈云斜抖啊抖:“你...你居然连你儿子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沈云斜:…
妈的智障。
大清早一番鸡飞狗跳,吵得不可开交。苏暖坐在小凳子边,啃着肉包子,懒洋洋地看沈云斜和白狐狸拌嘴。
这俩有时候关系好的像亲父子,有时候关系差得像死敌。
“你个老流氓,总是悄无声息溜到我主人的宿舍,万一我主人在换衣服怎么办?”白狐狸气呼呼指责。
沈云斜往后一靠,十指交叉着抵于下巴,笑盈盈望向吃包子的苏暖,眨眨眼:“那有什么,大不了我也当着暖暖的面换衣服,让她光明正大看回去。”
白狐狸抖抖胳膊的鸡皮疙瘩。
妈的,骚不过骚不过。
这狗男人比它更像狐狸精。
白狐狸心里燃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它总觉得苏暖对这个沈云斜太宽容了,居然默许沈云斜自由进出她的房间!难不成主人真的被这狗男人的美色吸引了?
越想越可怕!
白狐狸决定提醒主人,远离这个满嘴骚话的男人。
白狐狸清清嗓子:“主人——”
话还没说完,嘴里忽然被塞了一只香喷喷的肉包子。
沈云斜一脸慈爱的笑容:“这是特意给你准备的香菇鸡丁肉包子,尝尝看,喜不喜欢?”
白狐狸:...
咬一口肉包子,满口鸡丁香。
真香。
它美滋滋地咬着肉包子,幸福地每根狐狸毛都舒展开来,刚才要提醒主人什么事来着...算了,改天再想,这肉包子真好吃啊。
沈云斜轻轻松松收买了白狐狸,凑到苏暖旁边:“新生每个月必须完成三项任务,第一项咱们已经完成了,现在得找时间商量下第二个任务。等会你来找我,咱们详谈。
此外还有一件事,过两日好像有新生考试,不过内容挺简单,没必要放在心上。”
沈云斜送完早餐,翻窗,如蝴蝶翩翩离去。
...
...
上午阳光清澈明朗,南城玄学院的后花园显得颇为拥挤,很多新生老生都来到花园的那栋小庭院外,希望可以获得拜访邪前辈的机会。
这处庭院以前是老院长的校内居所,后来老院长病重常驻医院,这个小庭院便闲置下来。但如今,小庭院迎来了它的新主人——邪前辈。
这位身份神秘的大佬,放弃了条件更加优渥的别墅庄园,偏偏选择住在这所略显老旧的庭院。
“邪前辈他会不会收徒呀?”
“虽说只能跟一个导师,但没规定咱们不能向其他导师请教呀!反正我有很多问题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