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走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才转头回来,纳闷地问一句,“咦,你怎的不偷袭我?” 陈某人促狭,也就促狭在这里了,哪儿痛往哪儿下手——南宫锦标出来不是赚灵石的吗?那我偏偏要跟你家拿灵石。 那位胸腔一震,好悬没一口血喷出来——你不能把被偷袭当作个产业来做吧? 他强压着怒火回答,“三长老只是一时气糊涂了,并不是有意偷袭。” “真没劲儿,”陈太忠摇摇头,想一想又问一句,“要不你再问问他,气儿消了没有?如果气儿没消,可以再偷袭我一次……这次我五折优惠,五块极品灵石即可。” 胖灵仙双拳紧握,真是恨不得一拳砸过去,他咬牙发问,“阁下可敢留下姓名?” “蝼蚁一般的人物,也配问我姓名?”陈太忠转头大步离去,快走到街口的时候,才有人惊呼一声,“看他脚下。” 这时大家才看到,此人脚下竟然没有沾到地面,离着地面约莫有一拳大小的距离,竟然是在虚空行走。 “咝……贵客居然是天仙?”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 “以大欺小,真不害臊,”八级灵仙轻声嘟囔一句。 “冒犯上位者,当责,”弃儿冷冷地回答一句,正是方才那二级灵仙斥责她时的话。 姜自珍紧追几步,转过街角,陈太忠已经踪迹皆无。 他心里空荡荡的,怅然若失,然而他也明白,现在贵客当着南宫家的人离去,正当其时。 南宫家此番用灵石买首级,算是吃了点小亏,难免打着转头再来的主意,然而,贵客已然离开,南宫家就要细细考虑,可能来自天仙的报复。 不管怎么说,事情终于是揭过了,姜家老祖清一清嗓子,高呼一声,“恭送贵客。” “恭送贵客,”姜家营里,无数人出声附和。 南宫家折了面子,也没脸再多待,带了南宫锦标的人头,匆匆离开。 那三长老转着眼珠,还想寻些人来出气,旁边的主家来人淡淡地警告他,“你若再不晓事,惹来天仙的报复,休怪主支袖手。” 面具人的警告,可是直指主支的,而且主支不可能因为分支和一个小家族的矛盾,就去贸然开罪一个天仙——别的分支有样学样的话,主支还活不活了? 主支关注的,是防范宵小的侵害,不是让你分支没事就四处找碴,今天惹出来天仙了,这还好说,明天惹出来玉仙怎么办? 三长老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原本还想了解老祖身陨在何处,看看能不能再收集到什么遗物,而眼下这局面,也只能快马加鞭离开姜家营…… 陈太忠并没有真正地离开,当天晚上,他又悄悄地来到了姜家营——赶走了南宫家,他还要拿天机术呢。 姜自珍闻言赶来,将他请进公馆,不多时,主母、姜景延和弃儿也闻讯赶来。 众人先是谢过贵客白天的援手之德,然后姜景延不好意思地表示,“庾无颜于两月前离开了锦旸山,他和净心神水的下落,我们还在积极落实……你若是能再等一等,是最好的。” 庾无颜站在你面前,你都不认识啊,陈太忠笑一笑,也懒得计较,“事情应该就到此为止了,可以把天机术给我了吧?” 弃儿拿出一块玉符来,放在桌面上,轻声发话,“只有到天仙的功法,玉仙之上涉及神通。” 反正我不能修炼,陈太忠也不客气,将玉符收了起来。 这时,姜自珍终于抓到了机会,他轻声问一句,“前辈,您……真的天仙了?” 陈太忠哈地笑一声,煞是得意的样子,“装神弄鬼而已……我要是天仙,要的就不止是十块极品灵石了。” 这才对嘛,姜家人认为这个回答相对靠谱,不过同时,心里又生出了淡淡的失落——做为跟陈太忠有交情的家族,他们自是希望,自己的盟友越强大越好。 陈太忠也没想那么多,下一刻,他拿出一片玉简来,“我需要点这样的材料,你们看一下……你家能凑出多少,我用灵石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