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受了,于是他干笑一声,“北域的手都伸到你地盘上了,南城主你也真沉得住气,还指望我这种人帮你出面,像个城主的样子吗?” “我已经扛了一波,现在来的人,郡守打过招呼,”南特无奈地叹口气,然后斜睥他一眼,“反正我这人气量不算大,正是因为他抢我青石的功勋,我才会生气,现在找到你了,要是你宽宏大量不想计较,我也没辙。” 陈太忠哈哈大笑,“我这人的气量,却是着实不小。” “那就算了,你肚量大,佩服!”南特站起身来,眼里有明显的不屑,他很干脆地发话,“我的女儿南希差点被人放蛇咬了,这个事情肯定不算完……告辞了。” “哎,”陈太忠听得不高兴了,眉头一皱,“我让你走了吗?” 南特眉毛一扬,“莫不成,你还想强留下我?” 嘿,陈太忠听得乐了,他哈地笑一声,“我若是想强留下你,你待如何?” 南特先是一怔,然后咂巴一下嘴巴,“有人知道我是找你来的,沈家的护卫也看到了……我若是失踪,他们会寻上门来。” “你真够不要脸的,”陈太忠又好奇气又好笑地指一指他,不过南城主此话,是间接他承认不是自己的对手,陈某人也就懒得计较。 于是他问一句,“南希那小胖妞儿,差点被蛇咬,肯定是郑家干的?” 想到那个小胖妞,他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做鼠粮任务,明明是发生在三年多前的事,现在想起来,却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了。 “当然是他们干的,”南特眼睛一瞪,“亏得是在功法商店旁边,我有老友在那里,出手相救了……要不南希起码在床上躺半年,我还有心思干别的吗?” 南城主这人不修边幅无欲无求,唯一的逆鳞,就是他的女儿。 陈太忠沉吟片刻之后,眼珠才转一下,“我出手的话,你会不会出卖我?” 南特很不屑地白他一眼,“你要是没胆子出手,我也不强求,反正你肚量大……我本来都要走了,是谁喊住我的?” 陈太忠眼睛一眯,阴森森地发话,“我琢磨着,要是就这么把你放走了,没准你小子就会泄露我的住址,然后把郑家人引过来。” “哈,”南特扑哧一下笑出了声,然后面皮一绷,“这种事我是不会做的。” “我知道你不会做,”陈太忠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回答,“你会授意他人去做。” 他不想插手,但是又不能不管,他甚至不能因此向南特收取出场费——这涉及到他陈某人的名声,涉及到他是不是真的欺软怕硬。 所以他就找个理由,说服自己:南特这货做事儿太阴,我要不管的话,没准有后患。 南特看了他好一阵,然后才点点头,“所以你为了自己的安全……既然不能杀我,就只能杀郑家人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对,”陈太忠点点头,很干脆地回答,“杀人之后,我就远走高飞,要是有人又找过来,我就说消息是你提供的。” 南特沉吟一阵,然后苦笑着摇摇头,“像,真像。” “什么像?”陈太忠愕然。 “你和庾无颜……真的很像,”南特轻叹一声,眼神也变得有些深沉,有些茫然,“明明是一定要做什么事情,还非要给自己找个不得已的理由。” “明明是庾无颜和我像,好不好?”陈太忠冷哼一声。 南特点点头,“没错,庾无颜也会这么说。” 两人说话的当口,王艳艳端上了两碟干果,两盘切好的熟肉,一壶烫好的酒。 南特甩开腮帮子大吃,陈太忠看得心里也有点佩服,搁给他,是真学不来南城主这洒脱,“说吧,郑家来了几个人,都是什么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