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被问话的这位沉着脸回答,却是看不出什么高兴的样子。 “什么喜事?”陈太忠又好奇地发问。 “我怎么知道?”这位面无表情地回答,“那是家族的事,跟我们关系不大。” 这货说话真够呛的!陈太忠不跟他一般见识,又走一阵,碰见了别人,才知道姜家的喜事非同小可——有清阳宗的长老,看上了姜家的子弟,要收其为徒。 清阳宗的长老,那最少也是号称真人的玉仙,居然看上了姜家的子弟,这显然太值得庆祝了,难怪姜家营喜气洋洋。 这么一来,那第一个回答的家伙,心情不好也正常了,身为散修,看到家族子弟进入宗门——别人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太忠来到姜家营外,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有姜家子弟见他来了,走上前发问,“阁下是谁邀请来的?” 陈太忠听得奇怪了,顿一顿之后反问,“没人邀请,就不能来了?” “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那姜家子弟上下打量他两眼,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姜家有喜事,欢迎亲朋故旧来道贺……若是不相干的人,我们就不可能招待了。” “嘿,姜家攀上高枝,就牛气起来了?”陈太忠怎么听这个话,怎么刺耳。 当初他千里迢迢来赴同心牌之约的时候,姜家可是万马齐喑的样子,有人前来,姜家的头面人物都出来相迎,到现在咸鱼翻身了,就不认老朋友了? “攀不攀高枝,是我姜家的事,”姜家子弟脸一沉,“阁下若有故旧,自己联系,若没有的话,还请走人,不要搞得大家难堪。” “我勒个去的,”陈太忠听得火了,“你家老祖姜自珍也不敢跟我这么说话,你算什么玩意儿?告诉姜自珍……杀南宫锦标的人来了,让他出来迎接。” “嘿嘿,杀南宫锦标的?”那姜家子弟笑了起来,那笑容很是……欠揍!“这种人我们已经接待了十多个,朋友你换个说法吧。” “哦,门槛高了,就难进了,”陈太忠点点头,以他的性格,真是想一走了之。 不过再想一想,江川确实需要个新的身冇份,而他也真的不好再从其他人那里搞到,正经是姜家子弟成了清阳宗长老的弟子,并不怕人追究。 所以他咬咬牙,又说一句,“那你跟姜自勤说,帮他猎杀双头碧蜥的人来了,让他出来。” 可惜这话又是对牛弹琴,姜家常年在猎杀双头碧蜥,而上次黑莽林的大收获,涉及到姜家的根本,到目前为止,依旧是姜家的禁忌话题,没有几个人知晓。 所以姜家子弟不动声色地回答,“自勤长老很忙的,你还有相熟的人吗?” “不用了,”陈太忠丢一块同心牌过去,“麻烦你跟你家未来家主弃儿说一声,我来过了,被你挡住了,这块同心牌是她给我的……原物奉还。” “弃……弃儿?”姜家子弟下意识地接过同心牌,下一刻,他就石化了,“她、她……她给你的同心牌?” 陈太忠看他一眼,都懒得回答,转身就走。 哪知那守卫蹭地就追了上来,一边跑还一边喊,“留步,留步,敢问可是陈前辈?” 陈太忠本不带理他,但是听到对方连姓都喊出来了,于是就留步,很不满意地发话,“你这前倨后恭的……这都是谁教的?” “陈前辈你不知道,”这位追上来苦笑,“自打我家的喜讯传出,太多莫名其妙的人找上门了,我们接待的子弟,也是忙得焦头烂额……这个,请您海涵。” “还是心态变了,”陈太忠冷冷一哼,“清阳宗长老的弟子,很了不起嘛。” “前辈教训得是,我们一定改进,”这位觉得心里委屈,却是不敢辩解,姜家子弟的眼界,最近确实高了一点,不过好在姜家确实底蕴深hou,最是强调弟子们不能得意忘形。 而最近找上门来的人,也确实杂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