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脑一旦开始清醒,就开始谋划着怎么扩张领土了。
鬼续可以说是魇鬼部落最好战的一任首领了,战争对于他而言是一种生命的乐趣。
他享受掌控他人生死的那种感觉,也享受扩大领土面积的那种快感。
隔壁的玄巫部落他暂时还动不了,但动动夹缝里的几个小部落还是可以的。
不然他太久没有动作,那些个部落还以为魇鬼部落要休养生息了。
回到鬼续的宫殿里后,他也不管该将玉姬安排在哪儿,也不在乎玉姬到了这里遭受什么,自顾自的就去了议政房。
宫殿里阴气森森的,照明的都是幽蓝和蓝绿色的鬼火,到处都是骷髅和皮毛打造的用具。
整座宫殿都是黑漆漆的,几乎没有什么室外来的亮光,就连用作阻隔视线的珠帘都是由一颗颗血色的玉珠组成的。
鬼续有心不让玉姬跟上,所以大殿里只剩下了玉姬一人。
鬼续疑心重,从来不用人或者鬼跟在身边伺候。
就连前任首领身边的骷髅兵都被他毁了个一干二净,如今在殿里伺候他的都是他重新做的。
骷髅兵向来只听鬼续的指示,鬼续不下达命令,他们就只像个装饰物一样站在那儿。
当然,有人入侵除外。
像玉姬这样弱小的,骷髅兵完全忽视了她。
宫殿里黑的几乎不见五指,只能依赖着墙边微弱的光亮摸着黑往前走。
玉姬小心翼翼的,生怕误触了什么机关。
这座宫殿给她的感觉十分危险,毫不夸张的说,但凡她想要逃出去,可能她还没有走出小门就被那些骷髅兵打断腿拖回来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直接杀了,自然是因为她是首领带回来的人,杀了可不好向首领交代。
玉姬紧张的抿着嘴唇,迈着极小的步子往前试探着。
她不是鬼族,自然不会适应这样黑暗的环境。
艳楼不管哪个地方时时刻刻都亮着暧昧的光,或是暖黄色,或是淡粉色,但无疑都是明亮的。
不知这样摸索了多久,玉姬的眼睛也逐渐习惯了这样的黑暗,倒是稍微能够看见一点点周围物件的轮廓了。
她感觉到脚下的触感比之前柔软了许多,像是踩在某种动物的皮毛上。
慢慢地,她蹲下身子,后背单薄的纱裙早就被汗水浸湿了个透彻,可她却没有任何感觉。
可能是因为心里太过紧张了,当她的手指触摸到柔软顺滑的皮毛还忍不住吓了一小跳。
顺着皮毛地毯缓缓向前走去,她摸到了丝滑的床单和冰凉玉质的床腿。
她的心里已经确定了面前的是床了,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鬼续的床。
玉姬望着黑暗里的那张大床,深呼吸几下,告诉自己,“你不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了吗?还在矫情什么?”
从小就生活在那样的地方,她怎么可能还单纯的不知道男女之间的那点事?
从她有记忆开始,她身边的人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未来一定要找一个厉害的人,用身体勾住他的心。
她知道,这副过人的相貌和身姿是她的立身之本,没有这些,她可能现在都不一定能活下来。
她并不厌恶这副惹是生非的样貌,因为这些的的确确给她带来了很多好处。
她没有资格说样貌不重要,她也不觉得样貌不重要。
但比样貌更重要的是绝对的能力。
没有足够的能力支撑的样貌只会是罪恶的源泉。
她不知道被鬼续带到这里来是幸还是不幸。
玉姬望着那张只看得见大致轮廓的床,她知道,一旦她上了这张床,就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
可是,她没有选择。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她没有选择。
至少……至少她还可以晚一点做选择。
玉姬蜷缩在床边,地上铺着厚厚的皮毛倒是给了她一点点温暖。
感受着似云团一般的毛绒触感,她突然不知道心头在怀念什么,好像她曾经有过这样蜷缩在一只毛绒动物的怀里一样。
兴冲冲的去了议政房安排排兵布阵的事宜,鬼续一回来就看见了缩在床脚的女人。
明明衣裳那样单薄,都可以透过红色的纱裙隐约瞧见底下冻的发红的肌肤了,可还是强撑着不去床上睡觉。
鬼续自然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脚上将鞋一踹,大喇喇的将衣服脱的只剩一件里衣就上了床。
只是他脱下来的外袍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了玉姬身上,遮盖住那小小身影。
鬼续的衣服自然和寻常人的不同,盖在玉姬身上就开始微微发热。
而梦中的玉姬似乎梦到了一只雪白毛绒绒的大狐狸将她圈在其中,还用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她的背。
这一夜竟是一人一鬼在这个世界以来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
以至于第二天他们都没能早起。
半夜被传召说第二天要议事的各位长老们起了个大早却迟迟等不到首领出现。
听说昨天首领从艳楼带回了名扬天下的绝世美人,他们在心里想了想,这也合理。
初尝人事格外沉迷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