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怕这根亲情的纽带不够结实?
殷九说不清楚,总之就是有些打怵。
她紧张地看着老妇人,轻声试探地叫了一声,“外祖母?”
老妇人倏地放开冷月,抬头盯着殷九,瞪大眼不可置信地嘟囔:“你、你、你……”
然而下面的话,受到强烈刺激后,她竟然一时讲不出来。
她全身不停地颤抖,胸腔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这一刻,就连床边站着的殷九,都能感觉到外祖母的激动。
殷九一惊,她急忙伸出双手,扶住外祖母的背,趁机喂了一颗丹药在她的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不过须臾,外祖母憋着的那一口气顺了过来。
“你是,是烟儿的女儿?”
这句话讲出来,老妇人顿时泪如泉涌。
她一把抱住殷九,撕声哽咽:“烟儿,我的烟儿啊!”
外祖母的眼泪扑簌扑簌地流下来,湿了殷九的衣衫。
她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啼嘘,还有那一句句的‘烟儿’,使劲击打在殷九的心上、灵魂里。
殷九血液里涌出的苦涩,蔓延至全身,仿佛整个人都浸泡在黄连水里。
从压抑哽咽,到放开喉咙恸哭,外祖母仿佛要哭尽这一辈子痛失爱女的辛酸。
殷九紧紧抱着外祖母,双手轻抚着她的背,安慰着这个失去孩子几十年的老人。
同时,也在代替母亲,给外祖母一点微薄的慰藉。
一时,受到外祖母的感染,屋子里哭声一片。.
“这是怎么了?”
冷洲快步走进来,看着满屋子泣不成声的人,焦急地问。
难道母亲见到九儿刺激过大,一时经受不住,走了?
他心里咯噔一声,失声痛喊:“娘!”
然后大步奔向床边,一把拨开围在床边的符氏和冷月。
看到和殷九抱在一起,哭的撕心裂肺的母亲,他的心猛然落到了实处。
除了陷在自己情绪中的老夫人,所有人的眼神刷的一下子看向冷洲。
由于太过窘迫,冷洲脸上的肌肉抽了抽。
他抬了抬手,“那,那个,我担心母亲太伤心了……”
殷九转头看向情绪激动地舅舅,还没收回眼神呢,就感觉自己怀中的人软软地倒了下去。
她着急大叫:“外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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