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伯听闻,立刻正色起来。
“你可问清楚了,来的是什么人?”
符伯眉头一皱,赶忙问道。
在少爷成亲的紧要关头,可不要出了什么岔子。
“没,没有,来人说的太急,还说必须要找家主亲自告知,所以……”
小厮低头,被管家炙热的目光盯的心里慌慌。
“快,快去将人请进来!”
听到门口动静的宫洲,三两步奔到两人跟前,说道。他话刚落,又抬脚往外面走去,边走边扔下一句,“算了,还是我亲自去门口看看。”
管家对着小厮挥了挥手,提起长衫赶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家主您慢点……”
宫家大门口,一个衣衫褴褛的瘦弱少年正好奇地东张西望。
漫天喜庆的红色,跟他格格不入。
他捏着衣角,手心里满是汗水。
此刻,看着宫家门口威武霸气的石狮子,少年有些懊悔。
刚才,他撒谎了!
他骗那小厮,说是有件关于府上生死攸关的大事,要告知这家主人。他本来,是想多忽悠些银钱的。
可等待的时间,他被这家人的强大突然震慑醒了。
如此气派的人家,若是追究起他的责任,怕是他这条命都不够人家摁一指头的。
这可怎么办?
要不,跑?!
前面偷瞄了一眼门口附近干活的小厮,心里更是一紧。
他缓缓后退,脚下却像绑了一个大沙袋,有些沉重。
他感觉好多双眼睛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随时过来将他摁在地上摩擦。
如此一想,他脚下的步子更加沉重了。
就在这时,门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顿时,他额头上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身子更是一个不稳,差点栽倒在地上。
完蛋了,小命要不保啊!
“就是你,要找本家主的?”
就在少年懊悔不已,恨不得从原地消失的时候,宫洲出现在大门口打量着少年问道。
“呃……是是是,是我。小的见过大人。”
少年赶紧上前,对着宫洲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然后低着头不敢直视宫洲。
宫洲看着少年的样子,心中一阵失望。
这就是个普通的乞丐,看来,并没有他所期待的消息。
加上通传的小厮并没有将少年的原话告知符伯和宫洲,所以宫洲以为,这少年是见家里有喜事,特意来乞讨的。
于是,他看着少年身上破布条似的衣服,嘱咐身后紧跟来的符伯:
“符伯,你去给这年轻人找些衣服吃食,再给他一些银钱,让他归去吧。”
说罢,宫洲没了之前的激动,一脸失落地转身打算回去。
少年被突如其来的惊喜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没想到,这家主人不仅没有处置他,还给他吃食银钱,真是撞大运了!
他抬头,目光炯炯看向宫洲。
可还不等他说话呢,就见宫洲转身要离开。
“哎,等等,您等等,我找您是真的有事的。”
虽然没有他之前说的那么严重,不过也是受人之托,有偿跑腿一趟的。
宫洲听闻,回头疑惑地问了一声,“哦?那你说说,可是什么事?”
“呶,这个给你。”少年从破破烂烂的前胸衣服里掏啊掏,终于掏出一个揉的皱皱巴巴的纸团,伸手递向宫洲的方向继续道,“这是三天前我往这边赶路时,一个半路遇见的老人给我的,说交给安城城主府附近的宫家,我也是打听了好多人,才找到这里的,应该是你家吧。”
符伯见状,赶忙从他手中接过纸团递到宫洲手中。
宫洲皱眉打量了一会儿,心中犯嘀咕。
这纸团太过简陋,一看就是情急之下送出来的。
而且将纸团托付给一个乞丐送过来,还是一个老人,会是谁呢?
是木青子前辈吗?
思及此,宫洲快速打开纸团。
然纸团打开后空空如也,纸上唯有明显的灵气波动。
宫洲一愣,随后抬手,根据以前木青子教给他的一个术法,释放灵力在纸上。
很快,潦草的字迹跃然纸上,
只见纸团上写着几句话:“贤侄,老夫临时有事恐不能及时赶回参加令公子大婚,以后有机会定当面向你致歉。还有一点贤侄需警惕,最近府里可能会有一场危机,你书一份求助靳门庇护,这场变故,是因老夫而起,所以老夫不得不提前离开。若是因此连累到你们,木青子只能万分惭愧了!
届时若真的发生变故,贤侄就将老夫的消息交出去,暂且保全宫家。贤侄切记!”
一眼看完纸团上的字,宫洲拿着纸的双手忍不住颤抖。
“小兄弟,将你之前见到那老人时的情景给我说一遍,任何信息都不要遗漏!”
宫洲严肃的神情和不自觉散发出的威压,将少年吓了一跳,他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个,你别怕,就把你看到的告诉我就好了。你放心,报酬不会少了你的。”
听到有报酬,前面强压住心里的害怕,还是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