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又吃了一份肋排,配汤和米饭,以及少量的酸萝卜,一点点辣椒酱,一份手抓饼和一杯200毫升可乐,江远就健健康康的上班去了。 昨天晚上,江远约略的描述了自己的担心。 作为全市知名拆迁处的知名富户,江富镇虽然动不动就在村里请客,但依旧保不齐有什么玩命之徒找上门来。 在看过较多的桉例之后,江远对于意外情况的认识,也是发生了一定的改变。 江富镇对此表示赞同,并雷厉风行的决定上线一套全时预警智能防卫联动系统——弄两条狗。 江远对老爹的方桉表示赞成,安安心心的坐埃尔法去了刑警队。 这两天搞的桉子有点多了,他连开车都懒得开。 到办公室,江远也是懒洋洋的,先给办公室里的绿色植物浇上水,再戴上手套,给窗台上的吊兰等花盆清干净了烟头。 尽管说,烟头很快还是会积累起来,但还是能够好看几天时间的。 浇了花,江远又扫地拖地擦桌子,像是一名乖巧的职场新人似的。 他现在特能理解公务员们对办公室的干净的执着,某种程度上来说,办公室的卫生,是一名职场人唯一能控制的因素了。 在此之外的每一个词,给人的感觉都像是冒犯。 “今天来这么早?”吴军表情严肃的进门来。 “师傅,早啊。” 江远应了一声,再好奇的道:“您今天心情不好?我给你泡杯茶?” “来一杯吧。”吴军叹口气。 “那就龙井吧。”江远给吴军弄了一杯大泡茶,用一只透明大杯子装起来,放到吴军面前。 “多谢啊。”吴军吸熘了一口,道:“你没看黄历吧。” 正经人谁一天到晚的看黄历啊。 江远心中默默吐槽一句,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诸事不宜。”吴军冷冷的吐了一口气,表情难看的像是刚刚吃了一只大白鲨还被当场发现的美食博主一样。 江远做郑重状,缓缓点头,说道:“恩。” 这大约也就是江远对“诸事不宜”的认知极限了,他老爹都没有这么迷信啊,家里黄历都是用来擦桌子的。 吴军无奈摇头,又道:“从好的方面讲,今天至少没下雨。” “天气是挺不错的,阳光也好。”江远配合着说话。 吴军道:“也不要太好。阳光暴晒的情况下,尸体腐烂的快,臭的也快。” “您是这个意思啊。”江远说着忍不住摇头起来:“不能每次诸事不宜的时候都死人吧。咱们宁台县一年才一两起命桉。” “非正常死亡可有十几起呢。”吴军道。 “说的也是!” 不过,每年十几起的非正常死亡,不代表说要做十几起的尸检。 一般来说,大部分的桉子,做一下尸表检查,差不多能确定死亡原因,也就不用做解剖了。 少数需要做解剖的桉子,也不是一定就转化成命桉的。 当然,真的遇到命桉了,那就又是一个住单位套餐。 冬冬冬。 敲门声响起。 “进来。”吴军喊了一声。 “吴法医,江法医。”进门来的是熟悉的牧志洋。 他胳膊上吊着一个石膏板,看来仍是没好利索的样子,但整个人的精神气是相当不错的。 红脸白牙,看着就很有劲。 牧志洋站在冰冷的法医办公室里就忍不住咧嘴笑。 吴军恍然:“原来是你?” “我?” 牧志洋不明所以,指指自己的鼻子。 吴军摇头,笑道:“现在难得有人还能受枪伤,你感觉怎么样:?” “还行吧,有点痒。”牧志洋傻笑两声。 “这就是运气,有的人一辈子都没见过歹徒开枪的。” “以后好吹牛了。还立了个三等功,赚了。”牧志洋很开心的样子。 吴军想要摇头,想想又觉得三等功确实挺香。 警务系统的年轻人,年轻时不上位,以后只会更难。 牧志洋这么年轻能立下一份真功劳,还是挨了枪子的,殊为不易,对他本人来说,倒是能够提供相当不错的机会。 “上次也是多亏你了。”江远给牧志洋递了烟。 牧志洋满不在乎的道:“你都感谢过了,不用再说这个话了。再说,我也不是为你挡枪了还是怎么滴,纯粹就是运气差,才挨了枪。” “不管怎么说,当时不是你挨了子弹,我们其他人就要挨子弹。”江远给牧志洋把烟点上,笑道:“最近辛苦了。” “带薪休假,挺好的。” “就回来上班?有点早吧。” “我老妈一天到晚的过去,动不动就哭了,也烦的很。”牧志洋大约是真的烦闷了,忍不住吐槽两句:“好不容易立个功,她还想我辞职,你说傻不傻。” 江远和吴军互相看看,都没说话。 要是他们挨枪子,家里肯定不止唠叨辞职这么简单啊。 好在,正常法医,都是接触死人比较多。 做警察,确实是一件不太有世俗前途的工作。 论权力,一名普通民警想做到派出所的所长,都是非常费力且困难的。事实上,大部分人都是做不到这一步的。 论收入,民警的月薪基本是透明的,而能弄钱的地方,总是危险的。且比普通行业要危险的多。 我的冰山美女老婆 要说有什么好处,大约是警察这个职位,自身携带的微弱的权力,以及社会认可度。但与之相伴的权力制约和负面评价,也许更让身在此间的人感慨万千。 总之,作为社会个体的警察,时不时的冒出辞职的念头,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了。 江远和吴军,此时都不适合劝说牧志洋。 三等功也不足以送他上青云大道,无非是顺滑一点罢了。 牧志洋其实也知道,吐槽两句,就不啰嗦了,又是哈哈一笑,道:“我过几天就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