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你面前,禅院直哉还像是儿时那样,词不达意,别扭得只说反话。
“你以为你很重要吗?我很快就会忘掉你的!”
——无论如何都忘不掉你。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只注视着我吧。
“我恨你。”
——不、我只爱着你。
“那直哉就忘记我吧,那样可能会更让你轻松一些,毕竟我是个爱说谎的骗子。”
“你做梦!我才不会那么做!”
你闷闷地笑了起来,禅院直哉则是更加死死地握住你的手,“你说过的,先松开手的人就输了。”
“怎么还是这么幼稚啊直哉。”
沉默许久,你能感觉到他压抑着的抽泣声,“不能留下来吗?”
“我做不到。”
没有发脾气,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叹息着,“那就再抱一抱我吧,我好冷。”
“好。”你抱住他,笑着说,“正好我在发烧,以前都是直哉给我暖手,现在也轮到我温暖你了。”
“你写的信上,所说的那些事情,我都做到了……”他的脑袋枕在你的肩头,“既然没办法让你留在我身边,至少、至少你要永远记得我。”
“我知道,我会一直一直——记住直哉的。”
废弃工厂外已经完全进入深夜,内部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光亮,黑暗中,陷入昏迷前的禅院直哉隔一会便念你的名字。
“阿蝉?”
“我在,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阿蝉?”
“我就在你身边。”
完全失去意识前他又习惯性地呢喃你的名字,“阿蝉……?”
你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我在这里。”得到回应的他心满意足地唇角上扬。
“直哉,祝你好梦。”
【世界转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