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等待他们说完话,然后齐齐把目光转移到你身上,所幸你前不久才学过通用语,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口语一下子没办法理解,依靠肢体语言你才知道他们打算给你包扎伤口,但是需要酷拉皮卡回家一趟取来纱布,为了防止你再被野兽发现,就留下派罗陪着你。
酷拉皮卡临走前还对派罗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说完就步履轻快地跃入树林,短短几秒钟就找不到他的踪影。
派罗又从随身携带的水囊里给你倒了一叶子的水,你捧着叶子小口小口地喝完水,抿抿唇,感激地对他笑笑,说:“谢谢你。”
他同样用窟卢塔族的语言回答你,“不用谢。”
不多时,酷拉皮卡就跑了回来,身上又多出一个斜跨布包,装得鼓鼓囊囊的,你看见他从里头拿出瓶瓶罐罐还有一卷纱布,甚至还有用叶子包起来的点心,他把点心递到你手边,看向你的眼睛是亮晶晶的。
“谢谢。”点心有些像糯米制品,很有嚼劲,里面还裹着许多果干,酸酸甜甜的。
给你包扎完伤口,酷拉皮卡又从布袋子里神神秘秘地拿出另外一本书,身侧的派罗看见了立马低呼,“你居然偷拿了字典!?要是被族长发现了——”
酷拉皮卡却不以为意,他解释道:“我们是为了更好地帮助伤员才借用的字典,如果她不小心去世了怎么办?”
“那好像是偷吧……”
“是借用啦!”酷拉皮卡很顺理成章地打开字典用通用语和你交流,交换了姓名,还有你的其他信息,最让他们感兴趣的还是外面的世界,这可难倒你了,因为你也才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更别提有多了解。
但是对上那两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你硬着头皮和他们讲述起自己之前世界的事情,当然,具体的地名和人名会进行模糊处理。
事实证明,你还是有些写故事的天赋的,说到后面就变成两个孩子围住你满脸认真地听你讲故事,不对,应该是写故事。
后来他们并不满足于通过字典看懂故事,就变成你开始教他们学通用语,要知道你前不久才能够读写通用语,只是因为经过高强度的网上冲浪使得你的通用语水平突飞猛进,勉强能够做两人的老师。
想想之前还是成年的酷拉皮卡给你当老师,现在就变成你做他的老师了,看见他认真抄写通用语的样子,你就觉得好玩。
一直到暮色四合,他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这里,走之前酷拉皮卡还叮嘱你晚上不要随便在森林里乱逛,在他看来你体质太弱,说不定被森林里的毒蚊子咬一口就会魂归西天,你满口答应下来,他们走后没多久你也在一阵眩晕之后回到原来的卧室。
因为窗帘没有拉严实,你抬手挡去太阳光,莉娜敲门告诉你那位名叫雷欧力的医生已经在楼下等候,你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伸出手摸了摸枕头和被褥,都是很真实的触感,这意味着你从那个世界回来了!
紧接着你又急急忙忙地下床,唰的一下拉开窗帘,外面阳光灿烂,今天是个好天气,仿佛晚上发生的事情都只是你的一场梦。
然而在换下睡衣的时候你却看见了自己右胳膊上的伤口,那正是你昨天不小心被树枝划伤的地方,你触碰了下那道疤痕,是经过很多年以后才会变成浅褐色的疤痕,这难道在说明“梦境”里的时间流速和外面的不同吗?
你满是疑惑,但想到雷欧力还在楼下等你,总不能让客人久等,你就麻溜地换上另外一条米白色的连衣裙,洗漱过后小跑着下楼。
趿拉着的拖鞋在楼梯上发出短促的声响,柔顺的黑发被你用发圈扎起,现在有因为你的跑动而变得松松垮垮。
雷欧力是个长相老成的男人,但是很健谈,见到你以后先是询问一番你之前的身体情况,但是你哪里知道自己以前是怎样的,正在犯愁怎么回答,倒是刚才消失的酷拉皮卡又出现在你身边,有模有样地回答起你的身体情况,甚至还具体到你对什么过敏,以及右眼有些散光。
说完以后雷欧力表情一言难尽,你和他的表情如出一辙,他问酷拉皮卡,“没必要说得那么细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询问一个概况。”
你觉得雷欧力说得实在是太有道理了,差点没忍住跟着他一起点头,好在酷拉皮卡又回答道:“她刚开始的身体状况很不容乐观。”这还是比较委婉的说法,严格来说,你那个时候就是离死亡只有分毫之差。
就像是被人丢弃的、破破烂烂的玩偶,那是酷拉皮卡看见你的第一印象,都说初印象至关重要,无非是因为那往往会影响到人们后来对对方的看法,就比如现在,因为那个初次见面,导致在酷拉皮卡的潜意识里你无论表现得再怎么活泼,都还是那个曾经命悬一线的、差点死掉的玩偶。
你朝着雷欧力礼貌性地笑笑,后者脸上也都是对友人酷拉皮卡无可奈何的神色,他叹了口气,“没想到你这家伙居然对女朋友这么关心呢,有点关心过头了吧!这就是过度保护欲了哦!”
眼看着酷拉皮卡很不耐烦地瞪了对方一眼,你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就侧身插到两人中间,把酷拉皮卡挡在自己身后,抬起头对雷欧力说:“我和他不是男女朋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