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午后,才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王府,身旁是三皇子,
原来是他的侍童发现情况不对,去找荀王爷,可荀王爷并没在意,说小孩子贪玩,过两天就回来了,随后又与新王妃卿卿我我,侍童无法,只能找到三皇子求救,还是三皇子应求皇上,让影卫找到了夜子澄,所以夜子澄后来甘愿为三皇子筹谋划策。
当时他们年纪都小,并不知道那是何处?即使知道了,他们也办法前去。
夜子澄长大后,再去询问影卫,影卫只是依稀记得大概位置,夜子澄多番去查找,并未找到地方。
再后来夜子澄边找小女孩,边调查当年的事情,果然如他所料,是继母所为。
待夜子澄有能力之后,开始展开报复,继母与她的一双儿女,还有当年参与此事的人,一个个离奇死去,王府的两个侧妃一个卧病在床,终生残疾,一个双腿废了,再也无法直立行走。
其余小妾,死的死,疯的疯。
夜子澄知道他母亲的死没那么简单,奈何没找到确凿证据,但可以确信与他父王脱不了干系。
所以他报复了他父王所有的女人,如今荀王府中,除了他一位世子,就连个庶子都不曾有。
荀王爷知道当年的事情,对不起夜子澄,若不是皇上的影卫找到他带回来,他都还不知道儿子被歹人劫持,当时他只与新婚的王妃甜蜜。
后来知道这件事情是后娶的王妃谋划之后,对夜子澄所做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于夜子澄的事情他也不敢多管。
但是夜子澄这一找便是许多年,如今才有了一丝线索,不知当年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如今长成了何等模样,会不会责怪他当年不辞而别,会不会跟她娘亲絮絮叨叨说那大哥哥贪墨了她那漂亮的手串,夜子澄眼中有了一丝笑意。
此时书房的敲门声打断了夜子澄的思绪。
他把手串又小心地重新放入紫檀锦盒中,放入暗阁后,才出声道,“进。”
管家推门而入,行礼道,“世子,三皇子府的人前来,说三皇子请世子过府一趟。”
夜子澄缓缓站起身,随后吩咐道,“你让他先回吧,告知他本世子一会就到。”
“老奴遵命”管家快步离去。
随后夜子澄换了身衣衫,乘坐马车往三皇子府而去。
江南上官府
夜已深
正在上官泽怀中沉睡的韩语容,忽然大汗淋漓,呓语不断,双手也开始不停挥舞,不断喊着,“烟儿快跑。”
上官泽见此情形,便知她进入梦魇。
急忙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而后轻声呼唤道,“语容,醒醒,语容......”
不一会韩语容从梦魇中摆脱出来,缓缓睁开双眼,当看清眼前之人时,急忙伸手抱住,身体微颤,还有些后怕不已,哽咽道,
“阿泽,我做了个噩梦,梦见烟儿被人追杀,她浑身是血,阿泽,烟儿是不是出事了?”
上官泽把人抱入怀中轻声安慰,
“语容,今日我还收到烟儿的飞鸽传书,她那边一切安好,酒楼的生意更是兴隆,梦都是相反的,是你太思念担心烟儿所致,所以才做了这种噩梦,烟儿如今好好的,还有摄政王照看着,谁敢招惹她,你如此思念烟儿,不若我们明日启程去圣都城,与烟儿一同过年节好不好。”
韩语容眼中一喜,抬头望向上官泽,语气中都带有喜悦,“真的?”
上官泽温柔一笑,“自然,我何时骗过你,再说了,我也想念烟儿,她也是我的女儿,我怎能不思念她呢。”
韩语容眼中有丝犹豫,“可是父亲与母亲呢?我们走了,他们二老岂不是显得太孤单。”
上官泽笑容加深,“自然与我们一同前去,我们行程缓慢一些,他们二老还是没有问题的,再说了父母二人这些年没少乘坐马车出去游玩。”
韩语容眼中疑惑,“为何?”
上官泽轻轻一笑,“他们见我迟迟不成家,每次见了我又心烦又忧心,后来我给他们出主意,让他们出去散散心,看不见我,不就不心烦了吗?谁知他们二老喜欢上了四处游玩,一有时间便乘坐马车出门一趟。我也因生意事宜经常出门在外,有时一年才见一次。”
韩语容轻笑出声,“父亲母亲是眼不见心不烦。”
上官泽轻拍着她的后背,语气轻柔,“嗯,早些歇息,明日我们收拾妥当便出发。”
韩语容眼中皆是喜悦,温柔回应,“好。”
上官泽在韩语容额头缓缓落下一吻,直到怀中的人沉沉睡去,这才把人放好,轻轻盖好锦被。
他随后起身,动作极轻地穿上衣衫出了房门,来到书房。
今日烟儿给他飞鸽传书,把她的计划也一并告知,若不是怕打草惊蛇,他肯定会让那三十多人有来无回,江南岂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更何况还是冲着语容而来,这是他万万不可忍受的。
上官泽眼中的凌厉之色越来越浓。
他也是担心烟儿独自一人在圣都城不知会面临何种危险,都说母女连心,语容有此一梦,难道说烟儿会有什么危险,他不放心烟儿一人在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