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竹瞧见洁儿姐眼中的戾气,赶忙出声道,
“洁儿姐,我无碍,都是一些皮外伤,并未伤及肺腑,已涂抹伤药,用不了多久淤青便会消散。”
洁儿落座在她的身旁,语气愠怒,
“到底是谁伤了你,但说无妨,我定会寻个机会替你出了这口恶气。”
三竹闻言内心感动,
“洁儿姐谢谢你,那三人只会些拳脚功夫,无需洁儿姐出手,日后我自会亲自找她们算账,若不是那人是李令史的妹妹,我早就出手教训一番。”
洁儿闻言柳眉微蹙,眼中疑惑,
“既然她们只会些拳脚功夫,怎会伤你如此严重?她们恐怕连你身都近不得?”
三竹面露尴尬,随后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洁儿,主要提及闻了毒药之后,双脚麻木,浑身无力,动弹不得,这才给了李大小姐可乘之机。
就在两人谈论事情的经过之际,慕凤烟已经悄然从大树之上飞身而下,脚步极轻来至窗前听闻两人所谈内容。
房内洁儿听完三竹的讲述,柳眉蹙的更紧,她亲自配置的毒药,自然非常清楚,只是轻轻嗅之,并不会产生让人四肢麻木的不适感。
但洁儿还是听出了问题关键,询问道,
“你说那李大小姐突然出现在你面前,是被她们府内新来的丫鬟告知的?”
三竹点头,“洁儿姐,那李大小姐见了我之后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均是那新来的丫鬟告知,否则她也不会如此愤怒。”
“后来那丫鬟可有再出现?不是说去端茶水点心,有没有端来?”
三竹再次摇头,似是也发觉了事情的蹊跷。
洁儿再次出声询问,
“那李令史是何时出现的?”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李令史这才匆匆而来。”
“他书房中可有丢失何物?我让你送去的东西,是否还在?”
三竹肯定道,
“洁儿姐,我身体恢复知觉之后,也跟随去了书房,书房内并未有其他人,东西也未丢失,我亲眼看见他再次把瓷瓶放入暗格之中,瓷瓶一个也不少。”
洁儿沉思片刻,总觉事情都过于巧合,那丫鬟所作所为似乎是有意把李令史引出书房。
三竹似是想起什么,又继续道,..
“我就是被一个冒冒失失的丫鬟撞了一下,没过多久便身体不适,浑身无力,但那丫鬟跑的飞快,等我反应过来之后,那丫鬟便已离开。”
洁儿听闻后眼底厉色愈浓,十分确信那丫鬟有问题,或许这前后均为一个丫鬟所为,而后询问道,
“那瓷瓶可有再次打开查看?确保里面正常?”
三竹摇头,
“并未再次打开,我见瓷瓶完好无损,便阻止了李令史打开的动作。”
随后三竹明白了洁儿的意思,双眸微睁,不确信道,
“洁儿姐,你是说那瓷瓶有问题?可是时间太短暂,就算有人调换也来不及啊?”
洁儿语气平淡,
“现在不好说,但今日发生的事情的确古怪的紧,你就像是那只诱饵,目的是把李令史从书房内吸引过去。”
悄声站在窗外的慕凤烟眯了眯眸,这名唤洁儿的女子确实有几分聪慧,根据三竹的言辞,便能猜测出事情的大概,还能猜出目的,最终直接询问问题的关键,那毒药是否完好无损,
慕凤烟记得大霜说过,这个名唤洁儿的女子是她们师门最优秀的存在,如今看来有些本事。
三竹望着洁儿,语气焦急,
“洁儿姐怎么办?都怪我,没有再确认一番瓷瓶内的毒药是否有问题?要不我明日再去李府确认一番。”
洁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语气自信,
“不必,即便那瓷瓶被人调换了也无妨,我想做成的事情,哪有失败之理。”
三竹闻言担忧的心也落下,望着洁儿一脸崇拜之色,
“洁儿姐,怪不得师父在我们面前常常夸赞与你,你果然是最厉害,最聪慧的那个,师父交代的事情你从未失过手,我们都佩服不已。”
洁儿一笑了之,这种夸赞她自小听的太多,如今已激不起她心中的波澜。
窗外的慕凤烟目光冰冷,这名唤洁儿的女子竟还留有后手?
就是不知她是否已经有所行动。
此时房内再次传来谈话声,
“竹儿,我明日还要出门处理一些事情,这几日你便留在院内,我那里有更好的伤药一会你送来,你涂抹之后明日就会消肿。”
“多谢洁儿姐。”
洁儿起身,叮嘱道,
“好好歇着吧,今日辛苦你了。”
慕凤烟听闻往外行走的脚步声,轻声疾步离开,足尖轻点,快速飞身至大树之上,而后隐匿身影。
洁儿走至院内时,忽然顿住脚步,而后迅速往四周望去,然而,并未发现异样,这才转身往自己房内走去。
只是紧蹙的眉并未舒展,她自小就感知灵敏,对未知的危险感应极强且极其灵验,从未出过纰漏,但她刚刚仔细查看后又未发现任何异样,
难道是方才与竹儿的一番交谈令她神经紧张,所以才有些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