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之人得到应允之后这才推门而入,当瞧见主子阴沉的面容时,还愣了一瞬,随即赶忙关闭雅间房门,开口解释道,
“公子,属下暗查时耽误了些时辰......”
男子见来人是景漠,便抬手阻止他接下去自责的话语,沉声询问,“查的如何?”
景漠望了一眼主子,又往前走了两步,这才小声禀报道,
“公子,九仙城的知府大人已被抓入大牢之内,还有知府大人的那小舅子,也就是与我们有密切合作之人也被关押了起来,青楼后面的宅院已暴露,在此负责的管事被人暗杀,我们在九仙城的所有客栈,青楼,以及赌坊全被官府查封,属下打听过,也就是这一两日的事情。”
男子眯起危险的双眸,语气更沉,
“是那总督郑大人所为?还是说修王指使的郑大人如此行事?”
“公子,是郑大人亲自下的命令,属下探查到,这些事情的起因皆是因为修王一行人前往月木镇时遇见了几位官差,那几位官差在修王手下吃了亏,这才借由搜查刺客一事,对修王一行人借机报复,从而暴露了许多事情......”
还未等景漠讲完,便听到‘咔’瓷器碎裂的声音,景漠抬头望去,便瞧见主子手中的茶盏已被捏碎,主子的眸中更是划过暴虐的狠厉,景漠惊得心头一颤,赶忙垂手侍立,继而听到主子那阴冷森寒且夹杂着极为愤怒的声音,
“这些个蠢货,为何去招惹修王,不知他身旁有暗卫跟随?他们想查些事情,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真当这九仙城成了他们的天下不成!”
男子的确是太愤怒,若这些产业被官府查封,那他们的财力来源受损严重,这九仙城的知府大人可是他们花费心神才收买的,这才为他们所用了多久?还有这些个挑事的官差,男子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那些被他们收买的人,否则也不会仗了他们的财势如此嚣张。
不得不说,这个景漠虽然脑子不够聪明,但打探事情的能力还是不错,能暗查到事情的根源也是有些本事。
男子压了压火气,再次沉声询问,
“景寒可有找寻到?景寒最近一直在这九仙城之内,为何没有暗中阻止此事?”
景漠头垂的更低,将他查的事情如实禀报道,
“公子,属下扮作路人前去那三进出的宅院前查看过,瞧见官差正在那里处理尸体,更有那好事的百姓远远围观,属下也走近了几分,对于他们的谈话也听了一耳朵,据那住宅与府衙距离比较近的一老者小声说,昨夜子时他听到了府衙之内传来了打斗声,他还以为听错了,又仔细听过之后,才确认此事为真,然后就慌忙躲进了房内,不敢外出,但到了清晨这府衙内又没有了任何动静,他出于好奇这才出门查看,瞧见府衙内安静入场,并不像出事的样子。”BIqupai.
景漠顿了顿继续道,
“属下为了确认这位老人所言,又去找了那打更之人,据打更人回忆他也听见了府衙内的打斗声,但到了寅时之后,这府衙之内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只是衙内依旧灯火通明。属下认为,昨夜景寒与吴管事理应去了衙门擒拿修王与夜子澄,只是衙门内官差太多,景寒他们寡不敌众,最终战败,属下猜测,他们二人或许已经被关押了起来。”
男子冷冷地瞥了一眼景漠,并未理会这个思考问题不带脑子之人,
官差再多能是景寒他们的对手?更何况景寒带了许多死士前去,若说修王身边的暗卫较多,这还能说的过去,
但男子还是有些疑惑,景寒的身手他也知晓,再者就算景寒不是那些暗卫们的对手,但景寒还会摄魂术,以及那诡异的笛声,也会瞬间夺了暗卫们的意识,无论如何也不会失败才对,
若景寒真的失败,那只能说明有一个比景寒还厉害的人物出现,无论实力还是其他均在景寒之上,男子的双眸再次眯起,此人是修王?还是夜子澄?男子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两人。
还有,景寒与吴管事两人并非蠢笨之人,为何直接前往衙门抓人?在衙门之外多的是机会,如此行事岂不是自投罗网,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
男子想到那宅院内中毒倒地的死士们,不得不将事情串联起来一起思考。
男子思索良久,随后又开口询问,
“今晨府衙内可有何动静?”
“公子,属下寻那早起的商贩打听过,他们见官差请了许多有名望的大夫前往府衙之内,并未多时,那些大夫们又纷纷离开了府衙,属下找寻了一名前往府衙的大夫询问过,刚开始,那大夫死活不交代,说是总督大人有令不得将此事泄露出去,属下是拿他的家人威胁,这才如实告知,说是为一位公子瞧病,但那公子伤势太重,恐命不久矣......”
男子略一沉思,随即想到不是修王便是夜子澄身受重伤,随即眸中划过畅快,毁他如此多的死士,活该命丧黄泉,就是不知命不久矣的是修王还是夜子澄?
景漠继续禀报道,
“公子,属下回来之际,亲眼瞧见一匹快马疾驰进入府衙,那马背之上除了一名侍卫之外,还有一位老者,那老者身背药箱,想必也是一位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