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亲信瓜分完了,我们这样的新人,只能去更困难的地方,往往也没什么支援。有钱的人可以打通关节,或者干脆雇一批卫队。没钱的人,就只能借贷,然后硬着头皮去闯了。”
“我当时毕竟还挂着陈家门客的名号,官府没有太怠慢,给我安排了几十个县卒,就去上任当县令了。去那里之后,发现所谓县令,其实就是个种植园主。庄园旁边有两个名义上臣服的部落,县衙旁边有个小码头,货船会每个月来一次。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了。”
“我算了下,庄园的产出,也就堪堪够朝廷的收税要求,不知道更多的东西从哪来。有老吏告诉我,得想办法找土人要。原来,庄园里的土人,学会了耕种之后,自己也会开一些地来种;平日里工作的时候,往往也会私藏些。这部分产出,要是能收上来,就归我自己了。”
“这确实和欧洲的一些国家差不多了。”欧多西娅也告诉李玄英说:“我听说,在阿勒曼尼,税收的最大的风险不是被贪污了多少,而是收税人会直接卷走税款跑路。所以大领主宁可实行分封,然后获取少一些的贡赋,而不是直接派人收取——至少封臣们不会随便逃跑的。”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