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企图用这种僭越的方式,谋取对信仰的控制权,来简单地把持国家权力了。”
“是的。”郭康点点头:“大家用的信仰各不相同,有些近乎正道,有些荒谬到当时的人都看不下去。但是,无论如何,他们的思路都是一致的。”
“人类的组织越复杂,人员越多,对于一个个普通人来说,顶层的管理者,就越遥远;最高权力的形象,就越抽象。远到一定的程度,可能就剩下一个概念了。”他论述道:“所以,如果我们要建立一个理想化的、最广大的普世的政权,那它的最高权力,就一定也是最纯正、最原初的概念。也就是说,这个权力是出自天父本身——你看,这不就回到教义上了么。”
“原来如此,怪不得您之前说,完全形态的罗马,和天父是一体的。”修士似乎想明白了,高兴地说:“我一开始还觉得这个想法有些异端,现在看,它反而是真正符合了信仰啊。”
“那这么说来,最符合理想领导者概念的,不是国王们,而是天兄啊?”杰士卡队长寻思起来。
“可以这么说。在塞里斯,早就有类似的论述了。”郭康点点头:“那边的学者认为,伟大的圣人孔夫子,智慧超过了智者苌弘,勇力超过了武士孟贲。虽然没有当过国家的统治者,但他也拥有这种至高的神性,也就是所谓‘帝王之德’。”
“但他毕竟没有称王过,没有自己的土地和领民,因此大家称呼他‘素王’,也就是没有王位的王。这个说法,也适合描述天兄,可见,天父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连这种尝试,都提前安排孔夫子来帮忙做好了。”
“这样啊……我好像明白了。”众人恍然大悟。
“上次我听人传说,天兄的大哥是诸葛孔明。不过按他这个意思,孔夫子也和天兄对等,而且还早了不少,看起来也是兄长啊?”唐赛儿小声问朱文奎:“他家这么多人么?”
“别乱说啊。”朱文奎赶紧制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