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控制,然后禁止罗斯人起这么长的名字。这真是太折磨人了……”
“人家的习俗就是这样,哪有管人家起名字长短的。”郭康摇头拒绝:“我已经捡着比较短的译名说了。当然,你按另一种翻译法,叫他们‘穆斯提斯拉甫’也可以。反正知道是谁就行。”
“……”
见朱文奎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郭康看了看让娜母女,发现她俩同样没听懂的样子,只好继续道:“忽炭就是可泰安汗,后来信了拜上帝教之后叫‘乔纳斯’。钦察人在这边叫库曼,虽然我感觉这两个词的范围不太一样,不过核心部落应该是同一群人。”
“这就是伊斯特凡五世的岳父吧。”让娜公主反应了过来:“你刚才那一串名字,我差点听晕。”
“对,就是他。”郭康说:“可泰安汗和他的罗斯女婿,都在战争中幸存下来。他本人跑的比较快——虽然因为他们的溃逃,导致了其他罗斯军队的崩溃,不过至少他们自己跑掉了。”
“姆斯季斯拉夫也逃掉了。蒙古人追来的时候,他逃到第聂伯河,上了一条小船,然后顺流漂走了。蒙古人就没抓到他。不过其他几个姆斯季斯拉夫运气不太好。他们之前杀死过蒙古人的使团,所以被抓之后都被送去二次元了。”
“那之后,可泰安汗逃到了匈牙利,把他的女儿伊丽莎白嫁给了怯怜——就是贝拉四世的儿子,后来的伊斯特凡五世。”郭康说:“这一支,是他最主要的后代。”
“不过,可泰安汗本人倒是没有见到后面的战争。虽然他皈依了拜上帝教,但匈牙利贵族们十分厌恶他。”
“国王亲自出面,试图保护忽炭和他的部众,告诉众人蒙古人即将到来,需要尽可能多的盟友。但贵族们认为蒙古算不上威胁,对国王的行动很不满。一些贵族于是策划了一场暴乱,杀死了可泰安汗和他的随从们,把头颅丢到街上加以羞辱。”
“钦察部众因此失去了控制。他们离开国王安排的驻地,沿途劫掠,消灭了好几支路上碰到的匈牙利军队,最后逃去了保加利亚。而剩下的匈牙利军队,也在之后被蒙古人基本全歼了。”
“国王贝拉四世也遭到蒙古人追杀,不过他及时坐船逃走了,所以幸免于难。之后,蒙古人就撤走了,他们这一系也存留下来,而且和很多其他王公贵族通婚。”
“原来是这样。”朱文奎点点头:“所以,这也成了个好借口了?”
“对啊,就和明朝追击元朝余孽一样,我们也可以追击忽炭余孽。”郭康说:“当时在保加利亚刚有点起色的时候,就和当时的大贵族们产生了矛盾。那时大家也不知道怎么办好,结果后来有人发现,保加利亚的几个争夺沙皇位置的家族,都和钦察人或多或少的关联。由于和伊斯特凡的联姻,他们也算是忽炭的后代了。”
“还有这说法?”朱文奎愈发好奇了。
“是啊。”郭康点点头:“当时我们这边打出的旗号,就是驱逐这些老仇人。这主要是给金帐汗国等大国看的。虽然时间过去了太久,但这个理由也没什么可以挑剔的问题,甚至很合乎一些汗王的喜好。所以,也给我避免了很多麻烦。”
“当时,保加利亚混乱不堪,好几个王朝打来打去,民间还发生了暴动。北边的蒙古人和南边的希腊人争相介入宫廷事务,最多的时候,有三个贵族出身的沙皇、一个民间暴动首领自称的沙皇同时存在。宫廷中,还有两个希腊王后先后垂帘听政。保加利亚家底本来就不如往昔,这么三国演义外加东西太后,肯定受不住的。”
“可以想象,那边当时乱成了什么样子。”郭康比喻道:“巴列奥略王朝要是个混乱版北宋末年,他们起码得是三个北宋叠加这种水平……”
“所以,保加利亚的平民对于我们推翻沙皇的举动没有太大抵触。连很多小贵族都不再乐意去保卫那些合法性和能力都十分可疑的沙皇们。大贵族也各自为战,组成的‘同盟’貌合神离,天天被塞尔维亚之类的敌人暴打。”
“一旦有了足够的借口,给金帐汗国那边应付,我们的进展也就很顺利了。”他如实说:“虽然说,战争都是为了利益,但有个口号也是很重要的。起码,在拉草原老乡帮忙的时候,开头一句能唬住人,让他们觉得‘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这种复仇战争感觉好厉害’,好让人家能听下去。”
“而且,伊斯特凡的孩子很多。除了匈牙利,还有几个女儿嫁给了塞尔维亚的国王、那不勒斯的国王、波斯尼亚的君主、克罗地亚的君主。总之,在我们周围,只有是个有名的大领主,都多少和他家沾点关系。”
“所以,这个口号我们用了很久。我祖上也没少用这个理由,去金帐那边喊人帮忙。”
“那现在为什么不用了?”朱文奎问:“之前不是说,你们还想争夺匈牙利的继承权么?为什么不继续追杀下去了?”
“这个时候,我们的实力已经比较强了,不需要这种太遥远的借口了。”郭康说。
“而且,伊斯特凡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