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找康熙接过后边的事是对的, 学徒和太医院查了个底朝天,太医院里的人都不敢有异议。
宫门那边都收拾干净,顺天府也向百姓告知是有贼人偷了东西, 十阿哥是在追贼了。
并非百姓猜测中, 这位阿哥是不是无故砍杀无辜宫人之类的。
这就没让十阿哥的名声在百姓中变坏, 流言也止住了。
就是在早朝的时候,大部分御史知道皇帝的意思收敛了, 小部分御史还是不依不饶。
“皇上,十阿哥在宫门行凶, 叫不少人目睹, 坏了皇家的名声, 理应警醒才是。”
有御史附和道:“正是, 不管这人犯了何事, 也该扭送给顺天府问询才是。十阿哥在众目睽睽下把人打成重伤, 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就是, 做错事的人也该公正对待, 身为阿哥怎能因一己私怨下重手?”
九阿哥觉得这些御史实在闲得不行, 什么都想管, 早朝上一个劲蹦跶。
他扭头见十阿哥的圆脸上面无表情,眼睛里却透着火花。
感觉十阿哥下一刻就能暴起, 冲过去把这几个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御史暴打一顿。
九阿哥连忙给十阿哥使眼色:十弟,憋住!
十阿哥回了他一个眼神:九哥, 快憋不住了!
九阿哥听得不耐烦了, 想着要不放十阿哥把人暴打一顿, 让这几个御史闭嘴算了。
就见四阿哥上前一步,对上首的人行礼道:“皇阿玛,儿臣有话要说。”
上首的皇帝听得早就不耐烦了, 就点头道:“老四说吧。”
四阿哥这才站直身道:“儿臣刚才听了一会,这几位御史大人说得十分激动,听着他们就像是为犯错的人打抱不平。”
御史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行礼答道:“皇上,微臣绝无此意,雍亲王莫要曲解微臣的意思。”
四阿哥疑惑地看向他道:“可是几位御史大人刚才一个劲指责十弟下手太重,换言之该对犯错之人更温柔体贴一点,你们这不是疼惜那位犯错的学徒吗?”
他恍然大悟道:“兴许那位学徒你们几个认识,所以特别心疼他?”
御史连忙摆手道:“不,雍亲王误会了,微臣并不认识那位学徒,跟他毫无瓜葛。”
四阿哥更疑惑了:“那你们几位刚才为学徒说了那么多话,希望能够从轻发落吗?还是说十弟亲自捉拿了犯错之人是捉错了,应该把人放跑,然后让几位御史大人去捉才行?”
御史更是摇头道:“不不不,微臣绝无此意。十阿哥捉拿那犯错的学徒没什么问题,就是下手太重……”
四阿哥挑眉道:“这位御史大人上回参加了围猎吧?我记得见过你。”
御史不明白四阿哥怎么忽然提起围猎之事,只得点头答道:“雍亲王还记得微臣,是微臣的荣幸。”
四阿哥又道:“你当时打的猎物,是活的还是死的?”
御史满脸迷茫,还得回答:“回雍亲王的话,微臣打了五只狍子,都是死的。”
四阿哥听得就挑眉了:“既要打猎物,御史大人怎么也得慈悲为怀,该打活的才是,怎么打了五只都死了呢?”
原来他等在这里,御史皱眉道:“雍亲王这话实在不妥,猎物和人怎么能比呢?”
四阿哥微微一笑道:“御史大人连猎物都不能捉活的,却指责十弟捉人不能伤及一根头发吗?”
御史连活的猎物都捉不到,指责十阿哥捉大活人居然把人弄伤,有本事你自己捉个活人试试,是不是能毫发无伤?
猎物还不怎么会挣扎,人就不一样了,动手轻了,指不定就能反杀回来!
闻言,御史涨红着脸辩解道:“雍亲王,这不能混为一谈。”
四阿哥点头道:“确实不能混为一谈,捉猎物要简单得多了,反正是死是活无所谓。捉拿犯人的时候,伤及一点就要被御史弹劾了。”
他扭头对皇帝说道:“皇阿玛,以后要再出这样的犯事之人,捉拿的时候就别叫十弟去了,让这几位御史亲自去就好。”
四阿哥眯起眼盯着御史道:“要捉拿犯人的时候,他们如果受伤了,其他御史也有事做了。”
御史挣扎道:“雍亲王,捉拿犯人并非微臣的职责所在。”
四阿哥冷笑:“怎么,你们遇到犯人的时候,还大喊着跟你们没关系,把人放走吗?”
御史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真遇到犯人了,他们当然跑啊,怎么可能迎面而上。
他们是文官,怎么可能打得过对方,要伤了死了,被当做人质挟持怎么办?
但是御史真说把人放走,那跟同伙没什么两样了。
御史就不明白了,他们说的是十阿哥,怎么四阿哥就跳出来了?
四阿哥以前在早朝的时候不是一直沉默不语,不爱说话吗?
他们都以为四阿哥是个寡言之人,如今才发现他这张嘴比御史自己还厉害,要把人说得哑口无言了!
九阿哥嗤笑着接话道:“御史大人不会想着自己是文官,遇到犯人就该躲开,叫侍卫来捉拿吧?但是侍卫捉拿犯人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对方,御史大人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