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率先开口占据主导权:“我年纪大,相遇也比你早,当然是我先。”
阿宴冷冷的哼了一声:“年纪大,体力差,没有新鲜感。为了给师尊带来最好的体验,当然是我先。”
“小白菜,啥也不会,能带给他什么体验?”M.biQUpai.
两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吵了大半天,也没有得出一个结果出来。
裴清寒撩起温泉水,看着水珠从身体上滑下去。
湖水刚刚没过胸口,白皙的肌肤上有凝结的水珠,像盛满露珠的花瓣。
让人看了,觉得喉咙一阵干渴,口干舌燥。
想要趴在他的身边,一点一点的把他身上的水珠舔干净。
祁宴躲在屏风后面,眼睛幽幽发亮,盯着裴清寒的背影,双目赤红。
姜还是老的辣,年轻小伙子争不过大魔王。
“咕咚咕咚——”口水被咽下去的声音。
裴清寒撩水的动作顿住,无奈的扶额:“别躲在那后面,有什么事就过来说。”
“咚咚咚——”心脏上仿佛正敲击着有节奏的鼓点。
祁宴走到裴清寒的身后,伸手帮他将长发撩起来。
顺滑的长发,像是一匹上好的绸缎,是绣娘的得意之作。
祁宴的手插进去,一不注意,就从指缝里溜走了。
他的上半身几乎都趴在了地上,鼻尖耸动,痴迷到不可自抑。
裴清寒不用香丸,身上的味道很浅。
是他的身体自己散发出来的,专属于裴清寒的味道。
鼻尖触碰到了裴清寒的后颈,感觉有些微微的粘腻。
不太舒服。
裴清寒手绕到身后,按住了祁宴的头,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声。
水雾模糊了视线,他们什么也看不清了。唯一清楚的,就是对彼此的感觉。
在深渊下坠,失重的恐慌感席卷全身。
裴清寒的手指收紧力气,卷翘的睫毛被水珠浸湿,快要无法呼吸了。
沉沦,下坠,一起向更黑暗的深渊堕落。
假如生命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道路,他愿意与他一路前行,不问终点,不计后果。
******************************************
魔尊吃饱喝足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
裴清寒可怜的腰围湿红,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可怜巴巴的望着祁宴。
阿宴登场,吃醋的咬破他的嘴唇。
“师尊,还有我……”
两个人精力充沛,连番吃醋,到头来,吃苦的就只有裴清寒一个人。
“你真是……太过分了。”裴清寒揪住阿宴的头发。
一不小心,束发的簪子滑轮,裴清寒的手指被一团黑发淹没。
阿宴吻了吻他的眼睛:“师尊,这才刚刚开始。”
******************************************
裴清寒的喉咙像是被砂纸狠狠擦过一样,想说句完整的话都变得困难了。
他想要狠狠的瞪祁宴,却不知道他的眼睛含水,眼尾绯红。
这一眼没有半分的凶狠,更像是在暗送秋波。
魔尊的喉结滚动,手臂撑着床铺,挑逗的戳了戳裴清寒的喉结。
“乖,现在别勾引我了。”
裴清寒:“……”
不要试图和不要脸的人比脸皮,除了被气死之外,一无所获。
——
莲姬跟着裴清寒,把路边看到的花摘下一朵,献宝似的捧到了裴清寒的面前。
裴清寒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移开视线。
莲姬无奈的托着下巴,“不用担心魔尊,他那么变态……哦不,是那么强大,遇到什么困难都会轻松解决的。”
裴清寒:“有那个自信,为什么还非得支开我。”
“因为您是魔尊最重要的人,您在的话,魔尊就无法集中精神了,必须要分心想着您。”
祁宴是会用人才的,专业的人就该用在专业的事情上。
虽然莲姬的修为也很不错,但对于祁宴而言,她的情商比武力更加重要。
“您只需要在这里好好休息,等着魔尊来接您就好了。他一定会准备一个盛大的迎接仪式,您就等着做魔界最尊贵的人吧。”
莲姬将掌心的花都撒了出去,语气欢快。
密林深处,阳光被树叶遮挡,四周静谧。
虱邪对祁宴的做法提出质疑:“裴清寒的修为很高,把他留下来,能够帮到我们很多。”
祁宴深吸了一口气,嗅着雨后森林里特有的气息。
“本座从不需要别人帮忙,本座想做的事,会自己来。”
树叶被风吹得哗啦作响,祁宴睁开双眸,两个黑影一前一后将他包围,同一时刻,利剑出刃,从他的脖颈处划过。
祁宴侧身躲了过去,飘动的须发被斩断。
断发落地,他掐住两个杀手的头颅,用力的一扭。
血液就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离得最近的祁宴浑身上下都被打湿了。